“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彪S青云說,“時恒年的遺體已經(jīng)運回了牧野星,我們要去參加葬禮?!?p> “哦...”黎越雖然心中有一百個不情愿,她也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拒絕的。
“然后你要和時琛星在牧野星上舉辦訂婚儀式?!彪S青云說。
“哎呀?!崩柙轿孀⌒乜?,跌坐在椅子上,這是她一直在逃避的事情,驟然被隨青云提起,像被一盆冷水潑在身上,刷的一下,從頭冷到腳。
“能不能不訂婚.....”黎越小聲嘀咕。
“黎越,這件事不是玩笑?!彪S青云的語氣有著前所未有的嚴(yán)厲,“你答應(yīng)過我,要堅持三年,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要完成你的諾言?!?p> “知道了,青云叔叔。”黎越半死不活地靠在椅子上,聲音有氣無力,“我這就出發(fā)?!?p> “黎越就要回來了?!睍r琛星的臉上有掩飾不住地喜悅,他不停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回到牧野星,一定要帶黎越好好玩玩。
“咳咳?!绷顗m看著深陷情海的時琛星,無奈地搖搖頭,“時琛星,你這次回去是給父親辦葬禮,不要那么開心好嗎?”
“我心中很悲痛。”似乎被令塵的話刺痛,時琛星收斂了臉上的笑容,“現(xiàn)在這種生活中,我只有想起黎越才覺得生活還有一絲甜蜜?!?p> “你們只是因為聯(lián)盟而假裝訂婚?!绷顗m早已看出黎越對時琛星并無太多男女之情,如果有幾分,也是因為時琛星長得帥,“你不要弄得很真的一樣?!?p> “誰說是假裝訂婚?!睍r琛星拋出幾句硬邦邦的話,“雖然黎越原來地位不高,但出身不是她能決定的,現(xiàn)在有了隨青云的支持,我們兩個性格相投,又兩情相悅,哪里有一分假?”
“她離開你,也有快一年的時間了吧?”令塵努力地想讓時琛星看到真相,“除了最開始,她和你聯(lián)系頻繁一些,還都是你主動聯(lián)系她,自從她去執(zhí)行任務(wù),除了報平安,已經(jīng)多久沒和你聯(lián)系了?”
“哎呀,等我們成婚后,她就沒有機會再去做這些冒險的事情了?!睍r琛星根本聽不進令塵的話,“她天生喜歡冒險,這樣做其實對她很不公平,所以這幾年,就讓她輕松一點吧。”
“她要是不喜歡你呢?”所有的事情,幾乎全在令塵的計劃中。
時琛星開始喜歡黎越,他覺得如果兩情相悅,那真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后來隨青云幾次和他談,說黎越并不喜歡時琛星,他們計劃讓兩人分開一段時間。
他在這邊,也想方設(shè)法給時琛星,介紹了不少優(yōu)秀的漂亮女孩,可時琛星反而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到黎越,心中的愛火越燒越旺。
令塵第一次覺得這種情況有些棘手。
“不喜歡我?”時琛星充滿自信地笑了,“那我就天天纏著她,直到她喜歡上我為止。”
令塵一陣胸口發(fā)悶,他趕緊吃下一把藥片。
“令塵叔叔,你放心吧。”時琛星握住令塵的手,他的手還像平時一樣冰冷,“我不會因為感情的事情,耽誤聯(lián)邦的正事的?!?p> “牧野星,是一顆什么樣的星球?”落下一只金色的老虎,黎越又把棋子提起:“不好,我要換個地方下?!?p> 一臉崩潰的隨青云,喝下一大口香草茶,
在下棋這個方面,她是一點天賦也沒有,總是天馬行空隨意走棋,最后被趕下棋盤。
“我上次去牧野星是很久以前了。”隨青云放下棋子,“氣候適宜,物產(chǎn)豐富,特別適合養(yǎng)老的一顆星球?!?p> “對了,青云叔叔?!崩柙酵蝗幌肫鹱约旱挠媱?,“我們開辦一所學(xué)校吧。”
“我們現(xiàn)在有流動教學(xué)場地?!彪S青云回答。
“不是,是一所像薩隆軍校的那種學(xué)校,專門培養(yǎng)高級人才的?!崩柙脚d致勃勃地說,“而且你不是一直想當(dāng)老師嗎?”
“我想去一個偏遠的星球,沒有人認(rèn)識我的地方當(dāng)老師?!彪S青云嘀咕了一句。
“那你可以易容?!崩柙讲灰詾槿坏卣f,“我們給你造個假身份就沒問題了。”
“開辦學(xué)校好麻煩....”隨青云離開了凌風(fēng)和黎越,自己在昆南星苦苦支撐,幸虧現(xiàn)在可以以參加葬禮的機會逃出來,想到這里,他苦笑了一下,看來自己的確不適合當(dāng)老大。
“沒事,交給我和凌風(fēng)吧?!崩柙叫Σ[瞇地說,“我們兩個保證把學(xué)校建好,你就選擇一下想教什么內(nèi)容就好?!?p> “這樣合適嗎?”隨青云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怎么早沒找到像黎越這么愛干活的人呢?
“相信我吧?!崩柙竭B忙開始給凌風(fēng)發(fā)起了聯(lián)絡(luò)信息。
“對了?!彪S青云扔給黎越一個藍色天鵝絨的盒子,“這次你要和時琛星訂婚,這是我送你的禮物?!?p> “怎么又提起這件事?”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她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支璀璨美麗的曇花胸針,花瓣薄如蟬翼,呈含苞欲放的狀態(tài)。
放在燈光下顯示出七彩的光環(huán)還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這是誰做的?”
黎越自詡首飾制作高手,但她也無法做出花瓣如此精致的胸針。
“是我在流浪的時候,在一個星球上撿到的。”隨青云輕聲說,“當(dāng)時我就被她吸引了,其實它本身不是一個胸針,下面的部分是我找人安裝上去的?!?p> “你的意思是,這朵花是天然的?”黎越越看這朵花,越是喜愛,她并沒有把花戴在衣服上,而是順手別在了耳朵后面。
隨青云突然睜大了眼睛:“黎越你別動?!?p> 只覺耳邊一陣溫?zé)幔柙酵蝗怀霈F(xiàn)在一顆綠色的參天大樹下,一陣微風(fēng)拂過,臉上癢癢的,一朵白色小花忽忽悠悠地從天空中飄下,正落在她的臉上。
抬起頭,綠色的樹枝上開滿了白色半透明的花朵,正在隨著風(fēng)兒緩緩飄落。
地面上,也鋪滿了花瓣,黎越似乎與花瓣融成了一體,她的心情,安詳又快樂,似乎一切煩惱都離她遠去了。
“黎越,黎越?!甭牭搅穗S青云的呼喚聲,黎越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那個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