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軟軟與易邵回到家,客廳空無一人,若不是那有些凌亂的茶幾,證明曾經(jīng)有人在那附近待過;她一定認(rèn)為羅斌沒出過房門。
呵呵,這是打算躲著她吶。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就去沙發(fā)上坐著。
看到易邵也羅坐好,她便問道:“你還回帝都星嗎?”
“回,正打算告辭。”易邵這趟是來送聘禮的。原計劃,他應(yīng)該在吃完午飯后,就離開,去處理天行星那些勢力的。不過看到后院的陣器,他就邁不動腿。硬是耽擱到現(xiàn)在。
“那正好,我這里有一盒彌陀花花茶,麻煩你帶給你爺爺。算是我這孫媳婦的孝敬?!边呎f,她邊遞給易邵一個巴掌大的鎖能盒。
易邵手有些不穩(wěn)的接過能量盒,摸了摸,最后還是遞了回來,道:“這么貴重的東西,你比較需要?!?p> 彌陀花是異界星際非常特殊的一種花,它不含有一點能量,但是它也不能算作普通食材。因為喝了彌陀花花茶的人,都會進(jìn)入一種叫“頓悟”的狀態(tài)。普通人喝了,可能就這么覺醒了,成為基因戰(zhàn)士或者源師。
而基因戰(zhàn)士喝了,則會讓他晉升等級的時候沒有門檻,順利突破。至于源師,也是同理。
彌陀花人工種植不出來,野外遇到的幾率也很低。所以這花,一金難求。外界基本沒得賣。
大約明白易邵的用心,黎軟軟道:“我喝過了,沒覺醒。給你爺爺喝著玩兒吧?!彼⒙臄[了擺手。顯然不打算接過去。
“這……”
“他不要,我要?!甭牨诮堑牧_斌出了房門。
黎軟軟嘴角微翹,一把從易邵手中拿過鎖能盒?;仡^,舉起來,還搖了搖,道:“中午搶了我花茶,這會兒要搶我送給易邵爺爺?shù)幕ú鑶???p> 中午搶一壺彌陀花花茶,雖然理虧。但是這事兒,鬧起來,憑他和黎鵬飛的關(guān)系;最后他頂多出點血,陪陪笑臉,道個歉。若是搶黎軟軟姻親的東西,這事,就大條了。于是他偏頭,不看那鎖能盒,道:“我沒那意思。人家老爺子的東西,我就是開個玩笑,開個玩笑?!?p> 說完,他還應(yīng)景的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還難看。
黎軟軟看著那張臉,就樂了。一把把鎖能盒塞到易邵懷里。道:“還不收起來。不然,待會被搶走了,可別怪我。”
中午易邵在突破,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搶花茶的事。不過,他確定她未婚妻沒騙他,她確實已經(jīng)喝過彌陀花花茶了。于是他忍著激動的心情,將鎖能盒收入光腦空間。
“好了,東西我也送了。你快回去吧。你爺爺收到禮物,肯定會開心的。別讓他多等。”說完,黎軟軟就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勢。
易邵也確實有事,便跟上。離開時,還朝羅斌禮貌的告辭。
待易邵身影消失,黎軟軟合上門。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失落的羅斌,道:“本來我只是想嘗嘗你那一分彌陀花花茶的味道的?!?p> “我那份?”羅斌看向黎軟軟,心中一緊,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呵呵。”黎軟軟欠揍的說道:“被我送易家老爺子了?!?p> 羅斌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指著黎軟軟:“你……”你了半天,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都?xì)夂萘恕?p> 黎軟軟還嫌不夠氣人的,慢慢的說道:“老爸臨走前,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他應(yīng)該跟你提了吧。”
“……”羅斌臉色漲紅,抖著手戳光腦。他要找黎鵬飛。
一看那動作,黎軟軟就知道羅斌想干嘛。她假意的打了個哈欠,慢吞吞的說道:“哎,又困了。祝羅叔你能成功從我爸那里扣點彌陀花出來。我去補(bǔ)補(bǔ)覺,中午惦記著曬玄光獸晶,都沒睡飽?!焙撸心銚尰ú?,我讓你三天都睡不著。
羅斌聽了這話,心中的那個憋悶,氣惱更不用說。他那個后悔??!他腸子都悔青了。他知道那彌陀花被送人,絕對是黎軟軟對中午彌陀花花茶被搶的報復(fù)。
他也怪自己不當(dāng)心,明明黎鵬飛讓他來這兒的時候,就提了有東西給他。只是他以為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沒當(dāng)一回事。畢竟他每次來守著黎家,保護(hù)黎軟軟,都會收到一些不大不小的禮物。慣例害死人啊……
通訊沒一會兒就接通了,羅斌哭喪著臉,就開始嚎。
黎鵬飛蒙了一會兒,就知道老友估計又被自己閨女給整了。他有些歉疚的說道:“軟軟,那孩子就是皮了點,你多擔(dān)待啊。她真的是個好孩子的?!弊詈筮@句,他說得還是底氣十足的。
“皮。她那是一點點皮嗎?”羅斌不是一般的悲憤,道:“你給我的彌陀花,被她送易家老爺子了?!彼稽c都不敢提中午的事。不然黎鵬飛這個護(hù)犢子的,絕對不會補(bǔ)償他。
“易家老爺子?軟軟,她看上易邵那小子了?居然送彌陀花?!崩棂i飛關(guān)注的重點飄飛得有點遠(yuǎn)。
知道老友的德行,一遇到黎軟軟的事,就腦抽發(fā)傻。愣是能把話題岔到自己閨女身上。他立即撥亂反正,及時糾正道:“黎鵬飛,重點是那是我的彌陀花。我的,我的,我的?!蔽惨艏鼻卸旨怃J。
“知道,知道,那是你的。”黎鵬飛附和得有些不用心,然后像想到什么一樣,臉上帶著笑,道:“你說,軟軟,是不是喜歡上易邵了???”
羅斌聽了這問話,氣急,吼道:“我的彌陀花,我的!我的!我的!”
黎鵬飛看著老友暴跳的模樣,心虛的摸了摸鼻尖,道:“剩下的彌陀花,我收在書房了?!?p> 羅斌瞪著眼,看向二樓。再想到一大早二樓黎鵬飛書房的下場。啥也不用說,他找黎鵬飛要彌陀花,是別想了。他現(xiàn)在只想哭。
看著老友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黎鵬飛小心的建議道:“你好好哄一哄軟軟,她一高興,絕對會大方給你一些的。”
羅斌木著臉,看著黎鵬飛的投影。直接掐斷通訊。哄,怎么哄?他現(xiàn)在就算把家底掏干凈,軟軟那孩子估計都不帶賞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