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柔敦帶著一腔怒氣走上場,把他專屬的超大號鋼盔摘了下來,舒展了一下筋骨,準(zhǔn)備開戰(zhàn)。
安德魯也比較重視這次單挑,扔下沉甸甸的防彈背心,認(rèn)真地與朱柔敦對峙起來。
周圍的氛圍也被炒得火熱,大家似乎都很興奮,不過大部分還是為安德魯加油叫好。
霍答不樂意了,指著這群雇傭兵叫囂:“我說你們也太不公平了吧?只給你們老大叫好,這還沒打氣勢就先降下來了?!?p> 雇傭并里邊的人群嚷嚷起來,
“特么說得廢話,我們不給自己人叫好鼓掌還能給敵人打氣?”
“哎不對啊,你剛不是還押注押對方身上了么?”
“你給我滾蛋?!?p> “四眼仔,有本事你們也喊兩聲,看看能不能壓過我們!”
“得了吧,別為難那只猴子了,看他那樣兒能出聲就不錯了,還想蓋過我們的聲音?”
霍答冷笑一聲,開玩笑,自己前兩年經(jīng)常大晚上的把出租車停在火車站拉客,一喊就喊一晚上,周圍的老出租車司機全都不是對手,現(xiàn)在區(qū)區(qū)你們幾個雜魚雜蝦還想跟我比嗓門?霍答雙手鋪平放在嘴邊呈現(xiàn)出一個喇叭狀,震耳欲聾的聲音猶如鞭炮聲:“大頭——大頭,下雨——不愁,人家——有傘,我有——大頭!”
人群中一下子安靜下來,個個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霍答。
朱柔敦已經(jīng)醞釀了好久的氣勢一下子被霍答這幾句給喊沒了,不由得扭頭大怒:“老子TM謝謝你,稍微改下詞兒啊魂淡!”
這一扭頭的功夫,安德魯攻上來了,一拳直挺挺地沖著朱柔敦的太陽穴砸過來。
霍答忙喊:“小心!”
朱柔敦下意識蹲下去,往前一拱,安德魯重心不穩(wěn),直接躺到了地上。
“哈哈傻/B!”朱柔敦捂著肚子狂笑,“老子早就知道你玩陰的!”
霍答在一旁著急道:“你倒是趁勝追擊啊,他都倒地上了!”
果然,趁著朱柔敦狂笑的時候,安德魯一個鯉魚打挺,一拳頭轟在他肚子上,朱柔敦捂著肚子彎下了寧折不彎的腰。
一個回合下來,兩人都沒有占到便宜,周圍逐漸安靜下來,朱柔敦首先發(fā)起進攻,一拳轟上去,安德魯扭頭閃開,架著朱柔敦的胳膊往他臉上打了一拳,順勢在他肚子上踹了一腳。
“咦?”
安德魯感覺自己打在了輪胎上一般,異常敦實。
“嘿嘿,抓住你了?!?p> 朱柔敦不痛不癢,厚厚的手掌箍住對方的胳膊,然后一拳朝著安德魯眼睛上砸上去。
安德魯連連后退,晃了晃腦袋,頭有些暈,再一抬頭,左眼明顯的腫了起來。
“法克!”
安德魯大罵一聲,助跑兩步,直接一腳踢在了朱柔敦胸口上,往后踉蹌了好幾步,直到退到雇傭兵的人群中。這群家伙可不管什么規(guī)則不規(guī)則的,接住朱柔敦,離得近的人一人一腳朝著他屁股蛋子上踹,由于這股子力,朱柔敦又朝前涌過去,迎接他的卻是安德魯早已準(zhǔn)備好的一拳,直接打在了朱柔敦的鼻子上。
“唔……”
朱柔敦坐在地上捂著鼻子,鼻血止不住的流。
“呼,”安德魯揉了揉眼睛,擴了擴肩,“怪不得朱隊長叫朱柔敦呢,身體可真結(jié)實,像個肉盾一樣,我剛才那拳可是用盡了全力,沒想到鼻梁都沒打斷,只是把你鼻血打出來了而已,我興奮起來了,站起來,咱們繼續(xù)!”
朱柔敦吐了一口血水,罵罵咧咧地站起來,狂奔兩步,一躍而起,安德魯只看見半空中一個龐然大物,時間似乎定格了一般,完全遮蔽了太陽光。
“砰”的一聲,朱柔敦厚實的身體直接壓在了安德魯?shù)纳砩希瑳_著他的寬臉盤子左右開弓,拳拳見血。人群中一下子又靜了下來。
一個臉色煞白的年輕美國佬沖過去一腳踢在朱柔敦的腦袋上,將他制止了下來。這位小白臉美國佬是安德魯?shù)倪h房親戚,從小就跟著安德魯一起出生入死,見不得自己老大受半點傷害。
“擦,”霍答在一邊抗議,“你們這是犯規(guī)!”
人群中又爆笑起來,
“別忘了你們已經(jīng)是俘虜了,還敢跟我們講規(guī)矩?”
“這四眼仔廢話真多,要我說直接斃了得了?!?p> 霍答不吭聲了,心中怒火中燒,
這群王八蛋,敢這么不守規(guī)矩,你們等著!
霍答低頭左右尋找,看到腳底下有幾塊碎石子,撿起來擱在手里邊掂了掂,不太重,但是足夠了!
朱柔敦半蹲著,揉著自己的腦袋,眼前模糊了一點,稍稍緩了緩,好一些了,剛要準(zhǔn)備繼續(xù)去折磨安德魯,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安德魯已經(jīng)舉起了一把鐵棍子敲在他腦袋上。
“哎……哎呦……”
這回朱柔敦是真的有點暈了。
“大頭!”
霍答不敢怠慢,捏出一顆石子朝著安杜魯后腰處打了出去?;舸疬@次用盡了手腕與手指尖的所有力氣,這枚石子帶著戒指里邊的能量,像一把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扎進了目標(biāo)。
霍答還在想,如果就這樣扎死安德魯也是好的,可惜他的力氣太小了。他也明白,投、擲、彈這些動作都是靠手腕上的勁兒,自己明顯手腕上的力量有限,打不出驚人的效果。
果然!
安德魯本來想嘲諷一番,卻突然感覺腰間一疼,手中的鐵棍脫落,手扶著后腰,小心翼翼地從肉里撬出來一塊兒小石子,扭頭大聲喊道:“誰打得?”
小白臉湊過來:“老大,這不可能是人打得??!”
安德魯和小白臉對話時,朱柔敦趁這個空擋咬住牙反擊,安德魯當(dāng)下就要躲過去,卻奈何后腰傳來一陣痛疼,沒及時挪走。小白臉趕緊沖上去代替自己老大挨這一下子。
只是霍答可不能如他所愿,又捏出一顆小石子打出去,正好打在小白臉的腿上,直接跪了下來。
場面一度非常奇怪,朱柔敦舉拳要打還未打,安德魯扭身要走還未走,小白臉就給兩位跪下了……
詭異!
霍答這邊倒是玩得不亦樂乎,不過玩了一會兒彈藥告罄,向來很節(jié)省的他打算再觀望一會兒。
此時兩人身上都帶傷,不過由于安德魯人數(shù)眾多,而且陰招連連,實際上朱柔敦的傷更深一些。
安德魯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不知名物體打得有些怕了,拎著一條小白臉給的鐵棍子,而對面的朱柔敦由于雙拳難敵四手,垂著頭已經(jīng)站不起來了。
安德魯看朱柔敦大勢已去,甩著鐵棍,帶著破風(fēng)聲,直沖朱柔敦的腦袋襲來。
這一下如果拍實了,恐怕無力回天。
“啪”
還好,朱柔敦還未失去戰(zhàn)意,僅憑一只手硬抓住了這條鐵棍。
安德魯雙手想要抽回來,卻怎么也抽不出來。
小白臉見狀,抽出腰間的匕首,朝著朱柔敦的手腕處劃下去。朱柔敦下意識松手,安德魯抓住機會,一棍子敲在了他的左肩上。
這回他徹底動不了了。
人群中口哨聲、叫好聲此起彼伏。
安德魯扛著鐵棍,臉上帶著笑教訓(xùn)小白臉:“男人之間的戰(zhàn)斗不要其他人插手,你們這樣讓我的臉面都沒有了哈哈哈!”
小白臉和另一位雇傭兵架起癱軟在地上的朱柔敦:“老大,這個怎么處理?”
安德魯走來走去:“那就按照之前約定好了,我倆打了多久了?”
旁邊一個雇傭兵拿著低頭看著表:“4分零5秒?!?p> “朱隊長,你沒在我手底下堅持到5分鐘,那你這條命,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p> 霍答在一邊算是看明白了,即使大頭打贏了或者堅持到了5分鐘,這家伙也沒打算放過他,而且等安德魯殺掉大頭后,自己這邊除了夏甜之外,估計剩下的人也都在劫難逃。
霍答低頭看了看戒指上的能量,剛才只是用了不到一條線的厚度,現(xiàn)在上面的能量條仍然接近滿能量狀態(tài),如果自己要突圍,估計是沒有問題的,有什么辦法能讓大家一起逃出去呢?
鄭毅在一邊已經(jīng)是怒發(fā)沖冠,恨不得自己要上去挑戰(zhàn),他的大檐帽也因為渾身發(fā)抖而遮住了眼睛。張開明擔(dān)心的說道:“咱們這兒這么大陣勢,會不會把附近的喪尸吸引過來啊?”
霍答計上心來,拽住鄭毅:“一會兒我上去跟這丫單挑,你讓局長大叔和李丹曉還有王芮狄三人擋著你,偷偷溜出去,然后把附近的喪尸都吸引過來,咱們趁亂逃跑!”
張開明瞪著眼:“能行嗎?咱們?yōu)槭裁匆优???p> “局長大叔,你也看到了,這人就沒想著讓咱們活著離開這兒。”
鄭毅眼眶一濕:“你……你要犧牲你自己?”
霍答抹了一把汗:“我哪句話說要犧牲自己了?我只不過要上去挑戰(zhàn)安德魯?!?p> “這不就是去送死嗎?”
“哎呀你相信我,其他的別管,咱們想逃出去就得賭一把了?!?p> 鄭毅忽然嚴(yán)肅起來:“不能賭博啊你,我不依啊!”
霍答:……
夏甜擔(dān)憂地看了看霍答,她咬著下嘴唇,想阻止他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干著急。
安德魯這邊剛要動手,霍答站出來大義凜然:“壯士且慢!”
“還沒輪到你,別著急。”
“不不不,”霍答一指安德魯,“我霍某人不才,剛睡醒,想運動一下,所以能不能挑戰(zhàn)一下你,讓我輕松把你打死呢?”
小白臉怒:“艸,口氣真他/媽大!”
微挽
那個……其……其實人家也沒有那么想要推薦票啦……只不過……只不過人家都有……就我沒有……所以……那個……也不是給你們壓力啦……但是別人都有呢……所以……所以……誒……算了……讓我哭一個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