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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音當鋪

一·孤家寡人若大人

尋音當鋪 青酒微涼 3000 2019-06-16 00:00:00

  “你們要走了嗎?”

  回將軍府的時候,廳堂里人還挺多,我見御安和姝茗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行囊便問了句。

  姝茗:“是啊,走了有一段日子了,該回去了。”

  說到這兒,姝茗走過來輕輕抱了抱我:“這段時間謝謝你,有空來我們北涼玩兒啊?!?p>  我點了點頭:“一定?!?p>  轉(zhuǎn)眼我瞅到了背了行囊的卜少珂:“你也要回去了?”

  卜少珂輕笑一聲:“是啊,當年的案子也該了解了?!闭f著他瞧我落寞的眼神,伸出手彈了彈我額頭,“怎么?舍不得我走?”

  我翻了個白眼,眼中的落寞頓時煙消云散:“我是覺得沒了你少了個和我兄長切磋的,你走了,我還看什么?!?p>  兄長頓時有些受傷:難怪只有卜兄和他切磋的時候她在。

  卜少珂被我逗地輕笑一聲:“放心,會回來的。中原可是我的家?!?p>  有你們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顰歌瞧了瞧姝茗腰間重新系上的玉佩,隨即看向御安:“若我們下次再見著沈丫頭被你氣跑出來,那下次討伐你的,可就不止現(xiàn)在這點兒人了?!?p>  御安輕笑一聲:“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若真有那一日,我便洗好脖子送到你面前來?!?p>  蕭刈合上手中的折扇:“好了,時辰不早了,快些上路吧。天兒黑了可就不好走了。”

  一行人送到將軍府門口,我同他們又招了招手:“你們可仔細保護好姝茗!”

  “放心吧!”

  目送馬車遠去,我轉(zhuǎn)過身便瞧見恭君傍在顰歌和蕭刈身上,只聽恭君大笑兩聲:“哈哈哈,這下你倆跑不了了吧?走,陪我唱曲兒去?!?p>  “謝大侯爺,你可放過我們吧!”

  我想起什么,看向恭君:“姝茗的故事我寫的差不多了,你們幫我參考參考可好?”

  顰歌和蕭刈眼前一亮,從恭君的魔爪下掙脫出來,站到我身側(cè)看向恭君:“哎呀,這事兒恭君在行,叫恭君給你瞧瞧,我和蕭兄還有些家事,先行一步,告辭告辭。”

  兩個人緊接著朝我兄長作揖:“今日就不留下蹭飯了,有空再來找你們玩兒!告辭告辭!”

  謝恭君氣得跳腳:“喂!你們!”看向我,“我當真這么可怖嗎?”

  “嗯——”我想了想,“可能僅次于無常勾魂吧?!?p>  兄長聽了我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形容,還當真有些意思。恭君嘴角抽了抽,甩了甩袖子:“算了算了,不管他們那群不講義氣的,我去幫你瞧瞧話本子?!?p>  “嗯嗯?!?p>  和恭君來到?jīng)鐾?,我將本子推到他面前。恭君拿起來細細瞧著,時不時皺眉又時不時笑笑,最后放下本子:“我想,你這本子還需補一補?!?p>  我疑惑地歪了下頭:“何處?”

  恭君拿筆將本子上卜哥兒的名字圈了一下,說道:“你可知,卜兄當年為何能被御兄賞識?”

  見我搖了搖頭,恭君接著說道:“當年卜兄才十歲出頭,縱使才智多謀,背后終究沒有靠山。于是便效仿你們中原的能人志士釣上了御兄這條大魚?!?p>  “卜哥兒還會釣魚?魚鉤無勾,鉤上無餌?”

  恭君輕笑一聲:“只是個比方罷了,你卜哥兒當年可是拿本事釣上的御兄?!?p>  隨后我知道御安偷偷將卜少珂藏在府中,原來是有卜哥兒的助力,一切才來的越發(fā)地快。真是得卜哥兒者得“天下”啊。

  有了卜哥兒的幫助,御安的復(fù)仇之路走地越發(fā)的順。幾年前的那天,御安從中原回來,遇到了東宮的刺客后來遇到了影響他一輩子的沈姑娘。

  當他得知沈瀟薔是她姐姐時他就動搖了,他想打壓東宮便要從他的勢力下手,打散了御宸徹和她姐姐這對好鴛鴦,這事若是被姝茗知曉了,定會很生氣吧。所以他一直瞞著,縱使他知道紙向來都包不住火。

  我問恭君御安報的是什么仇,恭君輕笑一聲,反問了我一句,他問我一國之主在民間留了子嗣,皇子尚可接進宮來,那生母呢?

  我抿了下唇:“你是說,是北涼先王……賜死了御安的生母?”

  恭君端起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那你又知道,北涼先王的王后,又是如何對御兄的?!?p>  我沒有說話,只聽恭君細細道來:“若只是殺母之仇,御兄也只就沖著北涼先王去罷了。何必去招惹毫無瓜葛的東宮?!?p>  “可后來,御兄終歸是放下了仇恨?!?p>  我抬眸看了一眼話本子,恭君拿起那片紅透的楓葉舉起來逆著月光瞧了瞧:“聽尋安兄說,你想去北涼?”

  “是啊,”我趴在石桌上,“正好同卜哥兒一起回來,就不叫他自己一人回來了。想想那場景怪凄涼的?!?p>  恭君輕笑一聲,將葉子放到話本子上,打開折扇看向天上的月亮:“哎,你卜哥兒,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哦……”

  深夜了,恭君在將軍府歇息下來。我睡不著,醒來時才剛過了子時,還能瞧見恭君坐在涼亭那兒,看那背影,倒是有幾分的落寞,同往日拐人唱曲兒的那人全然不同。

  我趴在窗臺前,不知恭君身上,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今個兒的荊云山比往日霧氣更濃了些,恭君倒是挺得意接送我上下學的差事,碰巧,下了馬車便看到了以菱,我朝她招了招手,以菱沖我笑笑,轉(zhuǎn)頭跟馬夫交代了兩聲向我走了過來:“今個兒來的挺早?!?p>  我笑了笑,和以菱并肩往山上走:“那是,我可是個好學的姑娘?!?p>  “你可住嘴吧?!?p>  我和以菱將昨日老夫子交代的作業(yè)交到厚德庵,老夫子看了看我的作業(yè)一臉淡然:“整理的不錯,不過尋姑娘的字還需練練,架上有經(jīng)書,你且去挑一本吧。”

  我:“……”

  據(jù)聞,我是第一個因字丑而被罰抄書的學生。

  走出厚德庵的時候,我很是不客氣地朝以菱翻了個白眼:“別笑了,你還是不是我的好姊妹了?”

  “是是是,”以菱輕咳一聲,嘴角卻還不自主地上揚,“當然是了,只是,就因為我是你的好姊妹,才想起尋安的字,同你的一比,當真叫我想笑?!?p>  我撇了撇嘴,以菱笑著碰了碰我的肩膀:“罷了罷了,我陪你練字可好?”

  “有京城第一美人陪著自然是好的?!?p>  “哈哈哈……”

  下堂課董夫子講得好生叫人犯困,好在以菱極力拉扯我才沒睡著。我干脆翻開我從厚德庵挑來的書,也是個話本子,當我瞧到“同房之好”的時候立馬合上了話本子。

  我摸了摸下巴,我還以為只會是什么古板故事,沒想到老夫子架上竟也有這些雅俗共賞的東西。

  下堂課我將話本兒揣進懷里翹了課,我爬上荊云山頂,霧氣大了些,倒也不妨礙視線。我坐到大石上接著翻開話本子,里頭講得大概是青樓女子的愛情,沒甚精彩之處平平淡淡倒也是一種味道。只是,寫這話本子的人我倒是挺熟悉。

  瞧了瞧落款——若遇。

  人人都道城西若遇受盡了姑娘家愛戴,卻硬是至今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上次顰歌帶我去若大人府上歇腳,若大人只站在那兒便是個不錯的風景,我見著若遇的時候都被他的模樣驚艷了一瞬,原來這京城還有比顰歌更好看的人兒。

  若遇也喜歡寫話本子?我合上書看著那個落款,倒不如說……若大人也向往,愛情?

  下了學,回京城的路上,總覺得馬車外嘈雜熱鬧地很,掀開簾子瞧了瞧,只見一隊穿的紅艷的人馬走過去。恭君看了看窗外,喝了口茶:“噢,這是要嫁到城西去的姑娘,聽聞這姑娘資質(zhì)模樣都不錯,嫁的也不賴。是門好親事?!?p>  我看向恭君:“城西?”

  恭君點了點頭,我想到了城西的若遇:“那、若遇若大人近日怎么樣?”

  “嗯?”恭君擺了擺手,“咱幾個也就你叫他一聲大人,那廝近日也不知怎的了,一有喜事兒便去摻和一腳?!?p>  “莫不是,開竅了?”

  恭君搖了搖頭:“誰知道呢,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要拜拜高香了。”

  我放下簾子,摸了摸懷里的話本子:“不如——咱也去瞧瞧?說不定這次喜宴上還能碰上若大人?!?p>  恭君想了想覺得可行便點點頭和馬夫喊了一聲,轉(zhuǎn)頭和我說道:“待會兒我傳書信給你兄長,省的他擔心?!?p>  我點了點頭。

  到了城西,車外越發(fā)的熱鬧了,下了馬車,恭君將我身上的袍子又系緊了些:“快入冬了,你可仔細些?!?p>  我捉緊衣襟點點頭,這車水馬龍?zhí)^于熱鬧,恭君抓著我我才沒丟了。

  辦喜事的是戶普通人家,但辦的喜慶地很,不管來客認識不認識都周到入微。走進大院兒,我一眼便瞧見了那抹不凡的身影。

  我同恭君走過去的時候他正和新郎官喝酒,那新娘子嫁的確實不錯。

  “若大人好雅興。”

  若遇轉(zhuǎn)過頭眼中帶了些驚喜:“你們怎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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