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山河聽到自己這樣問。
“摘了些果子。”莫流攤開自己懷里的布兜給山河看。布兜里面有山河喜歡吃的果子。
“怎地如此之久?”山河追問。
“尋了尋周圍可有沐浴之所,走遠了些。”說完,他似覺得有些不對勁,又看了看山河的神色,這傻丫頭莫不是以為他走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鄙胶诱Z氣有些不悅。
“我暫時不會走。”他回道。
山河聽了此話,頓了頓,又問
“那你何時會走?”
“傷好了吧?!蹦饔X得,他這句話說完,山河更不對勁了。
把果子放回屋子里,莫流詢問山河附近可有沐浴的地方,山河告訴他小木屋后面不遠處有個小池子,她平時都在那里洗澡,便不再理會莫流。轉頭趴在桌子上自顧自的寫著什么。
莫流似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轉頭去尋山河口中所謂的池子了。
卻沒看見身后的山河瞇了瞇眼睛,那雙本如星河璀璨的眸子,此刻布滿了算計。
待撥開有人高的草木之時,莫流看見了所謂的池子,清澈見底,冒著熱氣,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小池子,竟是一處天然溫泉,況四周草木甚高,十分隱蔽,倒是個好地方,。
莫流脫了衣物踏了進去,水溫正好,可清洗他身上的傷口,緩解一下這些天的疲憊。
小木屋里的山河見莫流久久沒有回來,便向向小池子方向尋了過去。透過草木的縫隙,就見莫流泡在池子里,只露出肩膀和腦袋,靠在池子邊的石頭上,似乎是睡著了。
山河眼底揚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昨夜幾乎沒睡,剛瞇了一會的莫流聽見身后噗通一聲,他立馬驚醒。迅速轉身向后擒去,入手的觸感和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愣住了。
……
此刻,他的手正掐著山河的脖子,山河未著寸縷的現在他面前,雖只露出水面一個腦袋,奈何泉水太清澈,該見的,不該見的,反正是全看了個清楚。
山河小臉上的面紗被打濕了一些,面紗下的臉蛋模糊不清卻又透著粉紅。她拍了拍莫流掐著他的手,莫流才反應過來,松開手立馬轉身。
“你怎在此?”他雙頰爆紅,聲音有一絲難以發(fā)現的顫抖,。
山河歪了歪腦袋,道:
“我見你久未歸,想你是不是走了……就尋來看看,剛好我也想洗個澡?!?p> “你!”
莫流聽此,半天竟無言以對。他急忙向岸邊有過,剛準備躍上岸穿衣服,身體驀地一僵,對著身后說了聲閉眼。
山河聽見立馬閉了眼睛,可她一呆,自己為何要閉眼,想著,便睜開了,卻見岸邊已無莫流的身影。
山河又瞇了瞇眼睛,滿眼的小算盤。
打算先洗個澡再回去找莫流。待她回到小木屋之時,卻見莫流坐在桌子前面,不知拿筆在寫何物。
見山河歸來,莫流本清雅出塵的臉上,瞬間又染了一抹紅,好似山巔的神明踏入了紅塵,不再冰冷入骨,多了一絲煙火氣。
他將手中的紙遞給山河,便轉身背對著她。
山河疑惑的拿起紙看了看,又看向莫流。
莫流呼了一口氣,問:
“你可應我?”
應?
“應何?”山河問,一臉的茫然
“我所寫之事?!?p> 山河瞥了一眼手中的紙,道:
“所寫何事?”山河故作不解。
莫流一噎。他不都寫給她看了嗎?
莫流只得轉身,一雙冰眸盯著山河的臉,素日里面無表情,清雅矜貴的臉上有一片僵硬,深吸一口氣說:
“我會負責?!?p> 山河覺得,此時的莫流,那雙眼睛里粹的冰渣子好似化了一樣,有一股莫名的意味。
“何為負責?”山河不解。
“即為我們成親。”
莫流的聲音里多了一絲無奈。
“那……何為成親。”山河追問。
“即為你以后是我的,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彼穑肓讼胗盅a了一句。
“只能是我的人。”
山河聽到這里眉頭一簇,莫流一看,問:
“你不應?”
山河答:
“明明是我昨個兒撿了你,你本來就是我的人!”她說的斬釘截鐵,一時間,莫流不知怎么反駁她。
頓了頓,他道:
“那我們成親,我為你的人,可應?”莫流覺得他此時的語氣當是無奈的,可怎地他自己聽出了一絲期待?真是昏了頭了。
“應,自然是應的。”山河想,這么好看的人兒,就算是世間,當也少見,當然得是自己的。
莫流見她笑瞇瞇的應下來,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氣,亦沒發(fā)現,身邊一臉懵懂的人兒眼里,那一抹狐貍般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