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中的珍兒顯然沒有想到云辰域會出現(xiàn),她滿臉的不可置信,有些嬰兒肥的臉蛋緊緊鄒起,雙手不停的搖晃著鐵籠子。
“不要費力了,天羅籠豈是你我能打開的。”
黑衣人操著一口機械化,毫無感情的平仄聲音。
與珍兒不同的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慌張,只是一直站在地上,像生了根一般的一動不動。
“你跟離羌是什么關(guān)系?”
云辰域負(fù)手而立,帶著戰(zhàn)勝者的姿態(tài)俯瞰著籠中的黑衣人。
黑衣人雙腳抖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云辰域居然沒有上當(dāng)。
“哈哈....云辰域恐怕你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黑衣人突然揚天大笑。
如同鐵質(zhì)摩擦的聲音聽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股不祥的預(yù)兆油然而生,云辰域突然想到了三疊山中見到的那團濃郁的魔氣。
他剛剛喚出手中的龍吟劍,就見一團濃郁的黑色魔氣憑空而現(xiàn),正確的說是從黑衣人的身上驟然冒出。
先是絲絲縷縷的黑煙,難后才凝結(jié)成了一團黑郁濃厚的魔氣。
黑衣人大笑一聲:“云辰域你是不可能抓的到我的?!?p> 雖然仍舊是那種機械化的聲音,但氣勢上明顯有了巨大的反差。
如果說剛剛黑衣人的氣勢是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官宦,那現(xiàn)在的聲音就是高高在上,主宰時間萬物的天神。
這差別一聽就知道不是出自一個人!
云辰域一道龍形劍意揮出,無數(shù)條宛如實質(zhì)的飛龍高亢著向著鐵籠飛去。
只是這飛龍劍意還未至,那團魔氣已經(jīng)攜裹著黑衣人跟綠繡消失了。
飛龍劍意撞在天羅籠上,頓時引發(fā)了一團聲勢震天的大爆炸。
籠子瞬間變成了一團鐵粉,順著爆炸的火焰沖的很高很高。
云辰域雙拳緊握,憤憤的看著魔氣消失的地方。
離羌究竟是何人?他一再的挑釁自己,挑釁妖界到底有什么目的?
還有弦,難道真的只是他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奸細(xì)?
不,他不相信,以前不信,現(xiàn)在不信,將來也不會相信....
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找到弦,但是她究竟在哪里???
云辰域不自覺的看向了凌洛曦。
他總有種錯覺,每當(dāng)看到她的臉,就好像看到了弦一般。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弦的真實面容,但這張臉總是跟他想象中的那張臉莫名的重合!
凌洛曦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臉蛋有些熱。
雖然知道自己長的很漂亮,但被人這么看,還是很害羞的嘛!
即便自己見到帥哥的時候也會這樣,但那是自己,不一樣的??!
突然,凌洛曦感覺自己的腳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纏上了。
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令她渾身的毛孔都開始往外冒冷汗。
“救...”她只來得及跟說出了這一個字,就感覺天暈地轉(zhuǎn),自己被包裹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云辰域急速跑過去,想要拽住她,但伸手間也只是碰到了一些余留的魔氣而已。
——
凌洛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迷障禁區(qū)之中。
這里瘴毒二氣濃郁的都化不開,整個天地都是一層陰暗的灰蒙之氣。
不遠(yuǎn)處,一道身影恍恍惚惚的向自己走來,系在腰間的玉佩隨著腳步發(fā)出了叮咚叮咚的碰撞聲。
華美的衣裙,曼妙的身姿在灰蒙蒙的天色中也喪失了原有的生機與唯美,只有一種令人眩暈的模糊感。
“你的命還真是好啊,居然能從原興手中逃出來。”眼前站著的分明是珍兒,但發(fā)出的聲音卻是冰冷的機械音。
珍兒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刀疤婢女,縱使穿著華麗的衣裙,帶著名貴的朱釵,仍舊遮不住刀疤襯托下那張丑陋的臉龐。
哦,對了,她都忘了,那個可不是刀疤,而是血降蠱。
是以生機與血肉喂養(yǎng)的血降蠱!
“你不是珍兒?”凌洛曦努力睜開眼睛,用全部的身心與意念去對抗已經(jīng)開始迷糊的意識。
她的大腦仿佛正在被一種可怕的力量進(jìn)駐操控,整個神魂都已經(jīng)開始瀕臨崩潰的狀態(tài)。
只待她的精神一松懈,這股力量就會控制她的身體,而好不容易奪舍重生的神魂將會徹底的陷入真正的死亡之淵。
不,她要振奮精神,不能讓人操控自己的神魂,自己的大腦,自己所有對于生的渴望!
“意志力還挺強!”珍兒伸出手,一團濃郁的黑色魔氣開始在手中凝聚翻騰。
只要將這魔氣打入她的體內(nèi),這個女人就將真正成為自己的傀儡。
成為對付云辰域最有力的鋒利銳器。
人人都道妖君辰帝修至大成,縱橫天下,深諳帝王之道,早已修的身體堅硬,心如磐石。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腸都沒有任何的弱點可尋。
可他離羌卻不相信,所以他找到了弦,并且成功的利用弦顛覆了整個妖界的秩序。
看看這就是他的弱點,即便是唯一一個,但也足夠了。
“你倒是變聰明了?!?p> 看著躺在地上苦苦掙扎求生的凌洛曦,離羌突然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這場游戲了。
“你是誰?我認(rèn)識你嗎?”
感覺到桎梏自己意志的力量消失了,凌洛曦才聽出了化作珍兒的離羌話中的隱意。
“我們當(dāng)然認(rèn)識了,我親愛的合伙人。要不是你的話,我怎么會輕易就打敗了云辰域!”
珍兒身上的魔氣實在是太重了,重的凌洛曦看一眼就覺得心口被鈍刀狠狠的劃過。
這種感覺是延伸到心臟的疼痛,心痛的都透不過氣來,卻又偏偏不能選擇結(jié)束。
而離羌的話卻比刀子扎在心口更加的疼痛,他在說什么,難道自己跟離羌有過什么骯臟的交易。
原主的記憶一直都是斷斷續(xù)續(xù),模模糊糊的,凌洛曦不認(rèn)為那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記憶片段。
如果她不是天生愚鈍的話,就是大腦受到了什么不可修復(fù)的損傷。
現(xiàn)在她當(dāng)然更傾向于后者。
既然自己接手了這具身體,那么不管原主以前做過怎樣不可饒如的事情,她都會不遺余力的承擔(dān),并且盡可能的幫助她彌補。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她跟離羌之間究竟有過怎樣的交易?
離羌不是個簡單人,如果太直白的詢問他一定會懷疑自己的身份。
失重的蝸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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