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蘇久久整個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她勉強完成了工作后,下意識的來到了重癥監(jiān)護室。
隔著厚厚的玻璃,她看到了里面躺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不久前還是個富家公子,現(xiàn)在卻躺在這里一動不動,如果不是床前的呼吸機,她懷疑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她想起了那篇報道。
“飛天集團一夜之間被不知名的神秘財團吞掉百分之九十九的股份,并被人查出大量偷稅等方面的嚴重涉法行為,董事長趙信和夫人受不了打擊從飛天集團大樓頂部跳樓自殺身亡?!?p> “飛天集團董事長自殺后,其直系家屬居住的別墅突然被大火燒毀,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十八具尸首,但其中并無少東家趙博的尸體,現(xiàn)在趙博也是嫌疑人之一?!?p> 十八具尸體,加上自殺的兩個人,二十條人命。
蘇久久難受得幾乎要站立不穩(wěn),她緊緊的摳住墻壁,試圖不讓自己繼續(xù)去想這件事。
可是,她無法讓自己不去想。
如果,這一切是凌風做的,那么,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二十條人命,她無法不去亂想。
這時,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怎么在這里啊,找你半天了?!?p> 蘇久久抬起頭,便看到溫寧兒那張明艷的臉。
溫寧兒一看她的樣子,吃驚的道:“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蒼白?”
蘇久久搖了搖頭:“我不舒服,阿寧,你替我請假吧?!?p> 溫寧兒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道:“也沒有發(fā)燒啊,是不是累著了?我送你回家吧?!?p> “阿寧,我今天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里住嗎?”
溫寧兒有些疑惑的看著蘇久久:“你這是怎么了?”
要知道,蘇久久說不想回家,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你別問了,我很不舒服,我們走吧?!?p> 兩人很快出了醫(yī)院,去溫寧兒公寓的路上,溫寧兒幾次開口詢問,蘇久久都是沉默以對。
進了房間,蘇久久更是趴在沙發(fā)一動不動,溫寧兒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就有些發(fā)火。
“喂,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和我說的?”
蘇久久仍舊不說話。
溫寧兒是個急性子,直接將蘇久久從沙發(fā)上挖了出來。
剛要說話,就被蘇久久一臉的淚水給嚇了一跳。
“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醫(yī)院里有人欺負你?誰欺負你了?我去找他算帳!”
蘇久久搖了搖頭,終于開口了:“阿寧,我突然有些怕阿白?!?p> 溫寧兒沒好氣的道:“他本來就是個變態(tài),害怕也正常,我每次看到他就覺得寒氣逼人,懷疑他隨身自帶冰箱?!?p> 蘇久久道:“我一直覺得他雖然不算好人,但也不算壞人?!?p> “他還不是壞人?他不僅壞,而且壞到變態(tài)的地步,北市那些黑社會見到他都要繞著走,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p> 蘇久久搖了搖頭:“我以前總覺得自己足夠了解他,可是現(xiàn)在,我覺得他有一點陌生?!?p> 溫寧兒道:“我一直覺得他不是好人,而且可怕,是你一直覺得他是好人,對他死心踏地的好,哎呀,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快說,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