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公子,既然來了怎么總是想著走呢?”封疑將手橫在念云錦面前,將桌上的酒水推到了念云錦面前,念云錦知道皇子們都不好相處,尤其是這三皇子。
念云錦十分勉強的笑了笑,“國師大人邀請我一起來破張大人的案子,想必殿下已經知道封疑現在背腹受敵,我不過是為摯友奔走,又這樣何苦為難在下呢?”
景韶暗暗皺眉,真是糟糕,自己費了那般功夫才讓念云錦對自己放下戒心?,F在開口閉口就是國師大人,景韶第一次非常討厭別人這般叫自己。
“我沒想為難你……”景韶有些無奈的走上前,正準備抓住念云錦的杯子,讓他別喝了。卻別念云錦輕巧的避開,眼神卻是平靜的恭敬。
“殿下吩咐,國師大人還是少插手好。”念云錦越過景韶,他雖然并沒有真正將景韶當成摯友,可是心里總是念著他的好?,F在被他反捅一刀,心里滋味自然不好受。
“別喝了?!本吧財r著念云錦,這家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酒量還不知道嗎?再這樣灌下去,等下還得自己將這家伙抱出去。
“我確實帶你來解決張大人的案子,你再這么喝下去就誤事了?!蹦钤棋\的廣袖將景韶的臉遮個正著,整個人趴在景韶懷里竄來竄去。
“醉了?”封呈看著景韶這般狼狽,裂開一個大嘴巴?!斑@念家小公子,不是說是個混世小魔王嗎?怎么就這點酒量?”
景韶別過頭,不想搭理封呈。這個人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本來是逗逗他,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逗生氣了。現在站著的兩個人也沒有插手的意思,這種殘局自己都不知道收了多少次了。
“我以為你樂在其中呢?”逾期奪過封呈手中的酒杯,將酒杯收入袖口,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你說什么呢?”景韶微微皺眉,自己不過是覺得念云錦這人有意思的很,這才這般與他相與。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逾期這般通透的人,自然發(fā)現其中的端疑。可是景韶與逾期認識的年數也不短,也從來沒有聽說他對男孩子有意思。
“你有些天數沒有去酒樓了?那里的媽媽總是催人說里面的什么姬念你?!庇馄谝膊辉敢恻c破,什么東西都戳破哪還有什么意思。封呈也有些醉意上頭,安安靜靜的走在逾期身后,整個人像孩子一樣趴在逾期身上。
逾期也不推不躲,若無其事的與景韶的交談。
“這些日子不想去了?!本吧貙⒆约簯牙锔Z來竄去的人摟住,念云錦一拳出來正好打在景韶鼻子上,“你居然敢吃我堂堂念云錦的豆腐,活得不耐煩了?”
念云錦趁機從景韶懷里溜了出來,繞到景韶背后給他一腳,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逾期支著下巴一臉有趣的看著景韶,景韶終于遇見對手了。
“你怎今日來這里了?”君長綰被揭開陰謀的面紗很是高興,連對封疑都和顏悅色不少,只是封疑并沒有察覺出來,只當是自己魅力大爆發(fā)。
“今日皇后召見了我。”封疑并沒有什么不可說的秘密,苦著表情對著君長綰。
其實自己對于皇后的認識并不多,因為皇后常年幽居后宮,連大型宮會也不曾參加,自己見過她的面少之又少。不過皇后一生無所己出就是一個疑點,宮中的女人為了獲得皇上的青睞,都會努力得到孩子。
可是皇后連孩子一個都沒有,也從來不討好皇帝,對霸占皇帝的陳貴妃都不正面對敵。
這樣的女人是料定皇上不敢對她怎么樣,還是真的不屑一顧?
“為何事?”
“張家?!狈庖蓢@了一口氣,這其中是權貴的黑幕,現在卻要被放在百姓面前?;噬暇退阍倩栌?,但他依舊誰學過正統(tǒng)的,這樣維護自己的利益他還是會做的。
就是自己知道皇帝會維護權貴的意思,自己怎么也不愿意冒頭。現在這其中的利害全部擺在封疑面前,著實頭疼。
“現在還不是著急的時候,皇上會壓著這件事?!本L綰不敢說對老皇帝有了解,可是他做事一直都喜歡迂回,優(yōu)柔寡斷是一個皇帝最致命的缺點,現在卻正是給他們機會了。
“宰相也準備出手了,四皇子他雖然不中用,可是這個外祖父確是一只老狐貍。”封疑這些天忙著查賭場對面是誰時,不個不小心看見君長綰的表姐出現在那里。
這個女人在上一次酒樓可是大放異彩,現在怎么還活著?封呈居然還允許這個女人這般蹦跶?
接過屬下帶回話來,居然是春風圖?
這個老匹夫,真是半只腳踏進棺材了,行事還喜歡這種調調。
“你表姐被諸佾云送給宰相了。”封疑一直覺得在背后嚼舌根是婦人行為,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君長綰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并沒有注意道封疑的不自在。
“她…這又是何必呢?!本L綰聽見這句話,心里沒有覺得很痛快,卻覺得很悲哀。自己重生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她卻因為愛上一個錯誤的男人,毀掉自己的一生,只能道一聲唏噓罷了。
“現在諸佾云也沒有跟著封呈,現在投在宰相門下,仕途一片青云直上?!狈庖尚⌒囊硪泶蛄恐L綰,總覺得每次提到諸佾云君長綰情緒都特別激動??捎植皇窍窨醋约哼@般的眼神,可也是特殊的存在。
前世諸佾云隨著封呈,一直跟隨著封呈登上皇位??墒乾F在卻換為宰相,那么公主是不是就不用嫁給這個男人了?
君長綰這才意識自己嫁的人是爭皇權之中失敗的人,以封呈毒辣的手段,定不會放過封疑,也定然不會放過自己,以及君家。
“你為什么想要坐上那個位置?”君長綰很是好奇,封疑自己在紫荊城待的不長,可是他卻對皇位的渴望是最強烈的,這種道不明的說法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