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寧墨便真的讓府中小廝把墨染閣的窗戶四周都鞏固了下,夏霜看著進進出出的小廝不解地問道“小姐,馬上都要到初夏了,干嘛弄的這么嚴實?”
“防賊”
“賊?啊、有賊,對、對,昨日奴婢還聽洪樂說近日都城不太平,連羽林軍的王指揮使家中都遭了賊人,不行,我得去檢查下咱們墨染閣有沒有丟東西?!?p> 寧墨瞧著小丫頭著急忙慌的往屋內走去,暗笑那人可不屑惦念這些尋常之物,依著對他的認知,那人可挑剔的很,估摸著所需用度皆不會是凡品。只是對于他,始終不得不防,而且自己可不想找多余的麻煩。
而此時的別院里,寧墨口中的那人正抬手嫻熟而優(yōu)雅的烹茶,坐在他對面的蕭然看著他一步步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不認同地搖了搖頭,“真搞不明白你,好端端地非學那些文人雅士,也不嫌麻煩,茶水怎么喝不是喝,解渴就行。”
君煦聞言笑了笑“都如你所言,這世上該浪費多少好茶葉,給,上好的碧螺春嘗嘗,這泡茶的水可是我特意讓人從幾百里地外取到得山泉水?!?p> “奢侈啊,極度的奢侈,勞民傷財?!弊焐线@么說著,可手卻接過茶盞,輕抿一口,露出滿意的神色。
君煦也不與他計較,問道“今日你這么早過來是因著何事啊”
“你還問,指揮使王齊家的被盜事件是你惹出來的吧,這才離你上次被追查剛過多久,你就不怕動作幅度太大,到最后不好收場。”
“無妨,尾巴處理的很干凈,保證查不出,更何況這次我并未自己親自動手,都是安排的生面孔,現(xiàn)今也已離開都城。你且放心”
“嗯,那可有查出什么?”
“沒有,除了些珠寶銀錢,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不同尋常的往來信件”
“怎會,是不是姑父得到的消息有誤差?”
“不會,父王既傳信過來,便肯定已探查清楚,確有此事,許是猜測的方向不對。”
“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不急,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這段時間,聚源齋暫時會在私下探查,不宜再聲張”
“嗯,只能如此了,對了,你有沒有聽說最近有關寧國公府的流言,沒想到寧家會有如此丑事,也不知是誰這么有才編織的打油詩”
“不過這事怎么看怎么覺得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好像…就好像是有人在特意針對寧國公府,興許保不準是朝中哪位官員”
君煦聽著蕭然的猜測,腦中又想起自己所知道的,誰會想到此事背后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寧家孫小姐寧墨。那個似迷一樣的寧墨!思緒翻轉,面上不顯,淡淡地道“許是吧?!?p> 未時,墨染閣,寧墨剛剛午睡醒來,梳洗一番,尋思抽空外出一趟,便聽見一道道聲如洪鐘的“阿姐、阿姐”
身子不由的一楞,緊緊抓住一旁夏霜的胳膊急忙問道“你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是煜兒的聲音嗎?是煜兒的聲音嗎”神情認真,好似固執(zhí)地想要一個肯定答案。
夏霜感受到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微微顫抖,不知為何,看到這樣子的寧墨,心中忽覺酸澀,忙道“是,是煜少爺?shù)穆曇?,奴婢聽得真真的?!痹捯粑绰洌瑢幠闳缫魂囷L似的跑了出去。
花逸安
等會還有二更。今日首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比心,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