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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豪榜

第四十二章:葛大人真丑啊

夫豪榜 揮霍談笑 3917 2019-03-06 16:53:06

  縣令府。

  “葛大人,咱們現(xiàn)在出發(fā)吧?!?p>  婁善廣坐在葛子惠的客堂喝茶,見葛子惠穿了一身官服前來,擺下茶碗,站起身來。

  ……

  碼頭。

  “羅老太爺,婁老爺家的貨款回來了!”

  “卸船!裝車!”

  ……

  雙子峰。

  “顧兄弟,你說咱要是將婁善廣的錢搶了,官府的人殺了,咱能火嗎?”

  “火了?!?p>  三個地方,三種心態(tài),同時準備十足,只待狹路相逢,成王敗寇。

  時近八月中秋,秋雨纏綿沾衣,細密的江南小雨洗刷著山下空曠道路,看的顧淵心中激動難安。

  手上的弩箭也早已快忍不住出倉,這卻不在于錢,而是復仇的快感。

  老鷹盤飛在天翱翔俯沖捕獵,瞅準時機將樹杈上小蛇擒住七寸,展翅飛走。

  時已未時末尾,靜待風吹草動,只聞山下整齊的腳步聲響起,顧淵一閉眼,輕輕道“準備?!?p>  山腳下的婁善廣與羅祥云二人坐在轎子中,葛子惠則騎馬在前,行在隊伍中間,三人談笑自如,興起間婁善廣盛情邀請“羅老太爺晚上與葛大人一同去家中赴宴,可不要推脫了,這次的貨款能安全運達還多虧了羅老太爺啊?!?p>  “是啊,小侄作陪?!备鹱踊莞胶?。

  羅祥云轉著翠玉扳指嘿嘿一笑,頭不抬眼也不睜,說實在的為了運送這么一點貨款就要勞動自己大駕,羅祥云還是挺看不起婁善廣的。

  “那就去吧,你都張嘴了?!绷_老太爺陰陽怪氣的哼哼,閉目養(yǎng)神,不喜與葛子惠交談。

  他自來不喜歡官家,再見葛子惠一雙桃花眼流連生春色,總覺得似有奸詐之相,合不來。

  “且我府上還有個待嫁閨中的女兒家,小女兒十三,也該談婚論嫁,若是葛大人喜歡,干脆叫羅老太爺做個媒人,給郎才女貌的牽個線,豈不美哉?”

  葛子惠喜歡聽他人夸贊自己美貌,抬了抬頭,嘴角流出笑意道“若是能入小姐眼,自然好?!?p>  三人一路行來話也沒斷過,全憑婁善廣在中間調和潤滑,隊伍也在行走中,打發(fā)了無聊的時間。

  “報——”有婁善廣的家臣來報。

  “講?!?p>  “前面到了雙子峰了,是山賊老巢,老爺我們是否繼續(xù)前行。”

  婁善廣還沒講話,葛子惠已經(jīng)不屑提唇,傲慢滿臉“前行,正大光明的前行,咱們帶兵一百,各個手上有弓弩,想他山賊狗賊天大的本事,也沒法躲過弩箭,誰敢跑下來扎成篩子?”

  言罷,又是一笑,仰起下巴,滿面桀驁,開始安穩(wěn)的盤算著若是真的娶了婁善廣家的女兒,就在揚州城無人能敵了。

  “聽到?jīng)]有,還不快去,有葛大人作保,他們山賊還能長了翅膀不成。貓狗一樣的雜碎不必放在眼里,趕路!”

  婁善廣以前懼怕山賊,現(xiàn)在有了葛子惠與羅老太爺,已經(jīng)全然不將山賊放在眼里,小小揮刀武棒的山賊,豈能與葛子惠相提并論。

  “趕路!”

  眾人再次踏上了路途。

  距離雙子峰山下夾角路還有二十米。

  “哈哈哈哈,你沒看見啊羅老太爺,顧淵慫的如同可憐狗,將四千兩搬來,就抱著個女人走了……”

  距離雙子峰還有十米。

  “狗就是狗,永遠喜歡吃屎,若是給他個干凈的女人,他還受不起。”葛子惠冷笑。

  距離雙子峰還有五米。

  “羅老太爺您也是太寬容了,一萬兩銀子到如今他還沒還,您就這樣慣著他,日后他若是跑了,豈不是人財兩空了?”

  “打了契約了,跑不了?!?p>  距離雙子峰還有一米。

  “羅老太爺有無用得上小侄的地方,若是有盡管開口,小侄其他不擅,打狗逗狗還是……”

  嗖——

  一聲劃破空間的尖銳脆響,眾目睽睽之下,只見葛子惠勒馬的手背上霎時滴下鮮血來。

  “什么人!”

  眾人朝著四周警惕望去,而再一回頭去看葛子惠的時候,眾人駭目結舌。葛子惠正怔忪的坐在馬上,顫抖著雙手去摸臉頰。

  整片右側臉頰從嘴角到耳根赫然被切開一條三寸長的大口子,大口子兩側的臉皮還在朝外翻,內里顴骨還能清晰可見,順著下巴一大團大團的滴血,大口子如同地獄惡魔張開了血盆大口,觸目驚心。

  臉,是毀了。

  “下一箭,肩膀?!鳖櫆Y沒用五十矢連弩,而是故意拿了一只普通弓弩,想來對癥下藥,對于葛子惠來說,一張干凈美艷的臉蛋要比命重要。

  “誰!——”葛子惠目眥盡裂,捂著右臉頰咆哮,勒住韁繩的手生生的將指甲鑲進了肉里,攥出血來。

  卻在這時,一只利箭穿風而來,穿射葛子惠肩膀而過,葛子惠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落下馬。

  這一箭,是為無衣肩膀上的咬痕。

  “戒備!”官兵終于引箭開弓,對著山上一同亂射,可惜顧淵與梁涼早已找好最佳伏擊點,只憑亂箭射來,卻全員毫發(fā)無傷。

  帶來的弓箭就那么多,一旦射完,就再沒抵擋的力量,這時候,該反擊了。

  顧淵與梁涼相視一笑,望著大道上如熱鍋螞蟻一般的人群,眉目一凜,異口同聲。

  “放箭?!?p>  箭雨如麻,鋪天蓋地。霎時斜風細雨裹著腥味就撲了上來。

  五十連弩在三國時期未能被馬鈞真正發(fā)明出來,卻在萬花閣得到了興盛,一連五十矢,箭箭鉆人心。寒光夾著風聲密密麻麻劃過長空,遮天蔽日,漫天飛血雨,風雨瀟瀟間潑血滿地,將圍困在其中之人,無處躲藏。

  人馬成批成批的倒下,家臣更是被扎成了篩子。

  人解決的差不多,顧淵只在人群中尋找婁善廣的影子,對準了眼睛。

  既然難免喜歡狗眼看人低,何苦長了兩只眼睛。

  于是開弓,于是放箭,于是一只弩箭在婁善廣驚恐的瞳孔中越放越大,隨著眼球崩裂,婁善廣倒地,抓住箭身,嚎啕大叫。

  而就在尸山血河中,卻見唯獨羅祥云的轎子安然無恙,如在大風中漂泊的小舟,孤苦無依,卻又屹立不倒。

  “是時候去刷一波存在感了!”顧淵將弓弩放好,從側面下山,順著小路嗚哇亂叫就朝著羅老太爺?shù)霓I子奔去。

  “傷天害理啊!誰竟然傷了葛大人與婁老爺子,天哪!羅老太爺,小侄來晚了,護你一路周全!”

  顧淵張開雙臂緊緊的將羅祥云擋在轎子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是誰!”羅老太爺也是嚇壞了,縮在轎子里將拐杖拄在地上咔咔咔作響,聲音顫抖的發(fā)出嘶啞。

  “羅老太爺是我顧淵啊,途徑此處見您受難,便來助您,小的現(xiàn)在就接您離開!”顧淵一邊說一邊從轎子里使勁的將羅祥云拖了出來,一把背在背上,倉皇奔逃。

  “好小子,得了你的好了,平日真沒白疼你!”

  “羅老太爺你快閉嘴吧!小心等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顧淵一邊跑一邊大喝。

  誰料身后的梁涼放箭放偏,一箭過去扎在了羅祥云的屁股上。

  “哎呦——”羅祥云嗷嗚一叫,一聳屁股,顧淵身子又瘦,瞬間趔趄兩步,將羅祥云甩的飛了出去。自己也在石頭上折了中指。

  顧淵豎著中指哀嚎,這時卻見梁涼已經(jīng)帶人沖下山來,一腳踩在馬車的銀子箱上大呼“弟兄們,替羅老太爺把錢帶回去!”

  一邊又找?guī)讉€人帶著弓弩將顧淵與羅老太爺圍在中間保護起來,大聲警告眾人“將羅老太爺保護好,把他身邊那小子拎出去!”

  “是!”

  幾人架著豎著中指的顧淵甩了出去,又派人將馬車趕回了山上,帶著羅老太爺一塊,仰天大笑回了山。

  將顧淵拎出去,就洗脫了顧淵與山賊結盟的嫌疑。

  山賊來去匆匆,頃刻間已經(jīng)沒了人影,婁善廣捂著瞎掉的眼睛指向了山峰,只在口中狠狠擠出三個字“羅祥云——噗——”一口鮮血嘔出,暈死在地上。

  而成堆的尸體中,除了顧淵還只剩下幾個半死不活的小兵,以及捂著半張臉瘋狂哀嚎的葛子惠。

  “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我的臉……”葛子惠已經(jīng)開始神志不清,捂著血葫蘆似的半張臉瞅向了顧淵。

  “你為什么會在這,是你……是你做的……是你!”

  顧淵倚在大石頭上豎著中指面無表情。良久還言“葛大人,你誆了婁善廣,私通與山賊結盟,還不悔改嗎?”

  “我與山賊結盟?!”葛子惠咬牙跌跌撞撞的撲了過來,狠狠的揪住了顧淵的衣領怒吼“是你,是你與山賊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是你做的,否則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為什么!”

  顧淵被揪住衣領沒做表示,只面無表情道“弓弩弓箭私人沒有,只有官府有,這事不是你還能是誰?難不成我去了你府上還是兵器庫偷出來的嗎!”

  顧淵一腳將葛子惠踹翻在地,居高臨下望著馬上奔潰的葛子惠,突然生笑,盯著葛子惠被毀掉的半張臉,幽幽的來了一句“大人真丑啊。”

  殺人誅心,顧淵的話是真真的達到了傷的葛子惠心肝俱裂的效果,見葛子惠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沒了動靜,起身豎起中指,幽幽的走了。

  顧淵還沒到家,就見宋云生風風火火的騎馬趕來,顧淵豎著手指走到宋云生面前,停下腳步。

  “你有沒有事?”宋云生什么都不顧,對著顧淵的身子就是一陣摸索,見其沒有受傷也放心下來。

  “到底怎么回事?”宋云生疑惑。

  “不知道,好像是羅祥云與山賊聯(lián)合將婁善廣的貨給劫了,家族恩怨,其實不關官府之事,就是不知道葛大人怎么還幫著婁善廣私自帶官兵運輸了呢?”顧淵沉凝。

  “自來沒有官家特殊護著商家的說法,葛子惠過分了?!彼卧粕槐呈郑抗饫浜?。

  “所以他也遭了報應?!?p>  “怎么?”

  “臉……”顧淵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比劃了一下,非常遺憾的嘆了口氣“傷了?!?p>  宋云生又忙派人去接葛子惠與婁善廣,而顧淵也稱這有山賊不敢私自走,跟在宋云生身邊一路回了揚州城。

  這一路宋云生一直走在葛子惠的轎子旁詢問,可對于此事,葛子惠只字不提,他知道若是提,無論是對于弓弩還是私自調兵保護商家之事,都是罪,他不能將自己的官職賠進去。

  他也終于見識了顧淵的招數(shù)與陰狠,原本看上去白白凈凈好欺負,現(xiàn)在才明白此人是多么的不好對付。

  只是自己這張臉……是永遠的毀了,相比之下,被射穿的肩膀反而感覺不到疼痛了。

  顧淵靜靜的坐在宋云生的轎子中,嘴角突然生了一絲笑意,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變得陰狠歹毒起來了,但如不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望著轎子側窗外的風景,已是暮夏初秋,陣陣卷進來的雨后細風吹得人涼爽暢快,夕陽掩在晚霞中,大雁成排,一切都美如畫。

  顧淵轉著扳指緩緩闔眼。

  拼狠嗎?隨時奉陪。

  *****分割雪花*****

  本期阿沈專訪。

  記者:這里是江湖新聞快報,猜猜我在路上遇見了誰!當當當當~是趕去洛陽的阿沈!

  記者:阿沈阿沈,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阿沈:嗯。

  記者:對于大家好奇的‘阿沈出場,少兒不宜’,這句話,你有什么想解釋的?

  阿沈:哦,我樂意。

  記者:你平時都這么高冷的嗎?

  阿沈:我只對我老公溫柔。

  記者:如果顧淵真的會收了無衣你怎么辦?

  阿沈:聽老公話,他說留就留。

  記者:那么對于您的第二重身份大家也是充滿了好奇,可不可以透露一下是哪方面的?

  阿沈:……

  小兵:報——……()))*()……¥%#……¥

  記者:天哪我聽到了什么!你竟然是!你的身份竟然是!哈哈哈哈我有大新聞了!江湖快報要火啦!

  記者,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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