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烏云狂卷,遮路千里,此妖的實(shí)力遠(yuǎn)在他之上。
“護(hù)花將軍,這道途真是兇險萬分,我們車馬就先停頓于此,先查清情況再做打算?!?p> “聽國師的就行。”
護(hù)花將軍下了車馬,把銅鈴放到肩上,借身材高大的優(yōu)勢,極力遠(yuǎn)眺。
“銅鈴,你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護(hù)花將軍在看了一周之后,竟是問起來銅鈴。
銅鈴摸了摸護(hù)花的頭,讓他安心。
“國師,目前還沒有什么兇境?!?p> 護(hù)花的聲音雄厚有力,穿云沖霧,聽完就讓人有安全感。
君無恙用手抵住太陽穴,昨晚他觀測的時候還風(fēng)平浪靜,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就聚集了這么大的妖霧。
他在修道時遇過幾個小妖,雖有些吃力,但還是能準(zhǔn)確估計自己的什么勝算。
這次遇到的還不見蹤影,他帶的人不少,可再怎么多,他們終究是凡人。
他要真狠了心還真能來個“一將功成萬骨枯”。
他這一路上位,手上早就沾滿了鮮血,修道之人也不能輕易殺生,他破了道,這些事毀了他的修行,不悔。
成為國師之后,玄真點(diǎn)蒼山的修煉之人就多了起來,更是改善了被冷落的跡象。
他出師門,為師兄師弟謀生存,如今,初心已改。
他對師門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自己禁不住權(quán)色聲馬,功名利祿,他不會否認(rèn),只是可惜了師傅,作為唯一的關(guān)門弟子,他不孝不義。
“就在西南角吧,背風(fēng)?!?p> 聲音夾雜著風(fēng)聲,沒有聽出什么異常。
護(hù)花背著銅鈴向那里走去,君無恙去安排士兵。
果真是訓(xùn)練有素,此情此景無一人說話。
“人數(shù)清點(diǎn)了嗎?”
“國師,一千人?!?p> “杜江。”
軍隊中無人應(yīng)話。
“杜江。”
“到!”
一個身材矮小板著身子的士兵走了出來。
面路癡傻,一只眼睛大一只小,舌頭還歪在一邊。
任誰看到,都會以為這個人在做鬼臉。
“你留下,其他人原路返回?!?p> “國師?”
剛才點(diǎn)人數(shù)的士兵出口相問,應(yīng)該是個副將。
“你帶著他們回去吧。”
前方還真是個未知數(shù),不想拉這些人冒險了,其中還有不少是玄真的同門,這些人留下估計也是送死。
“國師?”
那人再次問了一遍。
“你這此話多了,帶他們回去吧,前方無大礙,交給我和護(hù)花將軍就行?!?p> “不可。”那人單漆跪地,抬起頭看著君無恙,目光堅定,語氣堅決:“讓我留下。”
君無恙看了他幾秒,道:“不必堅持,帶他們走。”
“國師,就讓我?guī)麄儼?,讓副將留下來?!?p> 軍隊中又出來一名士兵,扭頭對身后的士兵說:“向右行進(jìn)?!?p> 軍隊立刻照做,開口的正是君無恙的一個師兄,君無恙對其頗為敬重,如此,師兄在軍中的威望也很高,平日軍隊一般都在他手下訓(xùn)練。
君無恙只好默許了這種做法,師兄穩(wěn)重,想必也看出了此行兇險,不再勸眾人留下,而是主動帶他們回朝。
“呵呵呵?!?p> 口水流動的聲音夾雜著笑聲,讓人一陣惡心。
“你做什么!”
副將開口,一把揪住了杜江,拳頭揮于空中,又慢慢放下。
“呵呵呵呵?!?p> 被揪住的杜江還是傻傻的笑著。
副將慢慢松了手,把他往旁邊踹了一腳。
君無恙全程沒開口,顯然習(xí)慣了這些事情,手指了方向。
三個人一同走到護(hù)花那里,銅鈴在一旁蜷縮著,眼睛半合著,看起來有些疲憊。
叮鈴鈴……
銅鈴?fù)豁?,少女銅鈴睜開了眼睛,使勁拽著護(hù)花,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面前三人。
“銅鈴,怎么了?”壯漢的聲音帶著警惕,看著君無恙問道:“國師,他們是誰,怎么就這兩個士兵?”
護(hù)花把銅鈴重新放到肩上,握緊了拳頭,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國師,國師!”
一匹馬快速而來,只見馬上下來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那人手握一把劍,氣喘吁吁,習(xí)慣性的把劍持于胸前。
一股中二氣息鋪面而來,此人不是江臣還能有誰。
“小白臉,怎么每次見到你我家銅鈴的銅鈴就要響啊,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東西?!?p> 江臣拔劍,指向護(hù)花。
杜江士兵動了一下,隨即“呵呵呵呵”。
“這位護(hù)花將軍,你的眼光獨(dú)到啊,識貨!我這把劍你一眼就看出來不凡,你瞧著劍刃,流著銀光。”
江臣又把劍靠近了護(hù)花幾分,臉上滿是對自己佩劍的欣賞。
劍光之芒,甚是刺人。
的確是把好劍。
護(hù)花兩根手指夾住劍身,慢慢將其收回劍鞘中,說道:“是把好劍,在你手上可惜了?!?p> “我……”江臣看著收回劍鞘的劍,想說什么住了口,這把劍在他手中他都沒有辦法掌控,被別人運(yùn)用自如,他怎么斬妖除魔。
“江公子,你還是跟來了。”
君無恙冷冷的開口,到了這個地方,不用談什么公子身份了,說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
“國師大人,我放心不下你們,這就跟來了,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嘛?!?p> “回去吧,公子,你不適合來這里,閃開!”
一塊大石頭從天飛來,護(hù)花用手將其震碎,滿天飛起來碎渣。
還沒待緩神,又撲面而來幾快大石,護(hù)花一舉將其震碎。
“大家小心,這風(fēng)怎么可能把石頭刮的起來,一定是有人在作亂,提高警惕?!?p> 又是一塊巨石直迎這君無恙而來,拂塵一揮,巨石轉(zhuǎn)了方向。
他忽然眉目一凝,看著江臣問道:“你來的路上可見我朝士兵?!?p> “士兵?我來的時候道路很暢通,沒有見過一個人啊?!?p> 一個人也沒有見到,這就奇怪了,剛剛才安排了他們撤退,就算速度快也會和江臣打個照面的,腳下這段路剛好是唯一一條向東走的。
“你果真未見,是不是四周灰暗,所以沒有瞧見。”
君無恙的聲音出現(xiàn)了少有的慌張,那么多人,若是見了肯定會留意的,怎么可能這么篤定說什么也沒碰上。
他這句話本就是多此一問。
“呵呵呵呵。”
杜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笑什么!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清醒一點(diǎn)!”
杜江還是流著口水,一大眼一小眼的看著眾人。
副將直接朝他揮了一拳,這一拳落到了實(shí)處,杜江差點(diǎn)倒地,身子搖搖擺擺的。
“不看好你,就會出事對嗎?”
副將不知在哪里找的布條,直接把他的手和杜江的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