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jié) 沉香
聽到千年沉香,蘇利曾伽內(nèi)心是一種狂喜。
蘇利曾伽說道:“千年的沒有,不過只要占婆穩(wěn)定,一定給殿下找到?!?p> “有什么?”
“容我去安排。”蘇利曾伽退到門外,門外站著幾個年輕人,卻不是普通的年輕人,這些人便是各貴族家的嫡子。
很快,五只箱子由真正占婆的女兒格如娜親自送到了李昭寧所居住的宮殿門外。
行面君大禮之后,格如娜這才帶著箱子入內(nèi)。
“小邦占婆給上國臨江長公主殿下獻上禮物?!?p> “備茶點!”
李昭寧作為主人,這王宮雖然是格如娜家的,可此時李昭寧就是主人,真正的主人。
能讓大唐嫡長公主親自招待喝茶,這等榮幸格如娜是不會拒絕的。
五只箱子往后抬,李昭寧也不看這箱內(nèi)是什么,不重要,眼下她只需要擺足公主殿下的氣勢就可以了,其余的事情自然由虞正卿作主。
側(cè)院,原禁軍休息的院落,五只箱子一打開,顧布恴就笑了。
這五只箱子的價值放到洛京,用十五箱黃金都換不走,這里最珍貴的一塊,是至少五百年的沉香,放在洛京這是極品中的極品。
眼下,就靠這些沉香,在臨江的黑市上,顧布恴有信心靠隨便一箱就換足了瓊崖這兩萬人一年的糧食。
前殿,衛(wèi)小白和蘇利曾伽繼續(xù)相互忽悠。
衛(wèi)小白說道:“公主府的護衛(wèi),為保護公主殿下是可以出戰(zhàn)的,但若是粘上了你們這里的麻煩,沒有我大唐皇帝陛下的允許,唐軍在外作戰(zhàn),這罪名挺重?!?p> 蘇利曾伽壓低聲音:“今日作前鋒的那位將軍,是何人?!?p> “是本君的禁衛(wèi)總長!”衛(wèi)小白又給薛七提了一級官。
蘇利曾伽又問道:“這位將軍聽說,正妻難產(chǎn)而亡,又沒有再娶,也沒有妾室。十數(shù)年如一日,追隨殿下對北疆作戰(zhàn),立下赫赫戰(zhàn)功?”
還十數(shù)年如一日追隨李昭寧,十幾年前李昭寧怕是連衣服都未必會自己穿的小屁孩一個。
不過,薛七打了十多年仗倒是真的,戰(zhàn)功有,卻說不上戰(zhàn)功赫赫。
衛(wèi)小白心說,這必是虞正卿搞的鬼,否則怎么連薛七正妻難產(chǎn)而死的事情都能讓蘇利曾伽知道。
衛(wèi)小白問道:“曾伽老兄,你什么意思直說?!?p> “格如娜。殿下以為如何?”
瞬間,衛(wèi)小白懂了。
這是兩只老狐貍各自為利益想到一塊去了,蘇利曾伽因為占婆大敗,又幾乎有滅國之危,眼下王族能當事的死光了,其余的人頂不上事。
大貴族們肯定要尋找自保的辦法。
綁上臨江公主府,絕對是一條妙計,至少沉香,那東西又保不了性命,那怕搜遍整個占婆,蘇利曾伽也會找到足夠的沉香來。
沉香在洛京,是極珍貴的香料。
衛(wèi)小白輕輕的搖了搖頭:“曾伽老兄,這事我作不了主,你要和公主府司馬來談,這是公主府的事,不是我與公主的家事。”
“請殿下代為引見。”
“沒問題?!?p> 衛(wèi)小白答應下來之后,蘇利曾伽將一只小木盒奉上:“這是下國小臣收藏的一點小玩意,請殿下一定收下?!?p> 一塊紅寶石,雞蛋那么大的雞血石,足可見珍貴。
衛(wèi)小白呢,手一翻,一只小盒鏡出現(xiàn)在手上:“想來公主會喜歡,這也有我的一份小禮物,一定要收下?!?p> 相比這塊小盒鏡,蘇利曾伽感覺到自己失禮了。
身為大唐嫡長公主駙馬,怎么會在乎這一塊寶石,反手就給了自己價值數(shù)倍的水晶鏡,這樣的鏡子絕對是頂尖珍寶級的,這工藝猜都猜不出來,只感覺象是白水晶打磨作了鏡面。
蘇利曾伽長施一禮退下。
至于虞正卿和蘇利曾伽怎么談,衛(wèi)小白不怎么關心了,兩只老狐貍斗法,必然很有趣。
倒是薛七,衛(wèi)小白認為自己有必要抽時間去安慰一下。
夜雖已深,衛(wèi)小白還是敲了李昭寧的門。
李昭寧根本就睡,也沒打算這么早就睡,她知道衛(wèi)小白在見眼下占婆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她在等結(jié)果。
衛(wèi)小白入內(nèi),彩蝶退到了屋外,青霞與紫月分別帶人守在四周。
李昭寧先開口:“占婆的公主送了五箱沉香,剛剛老師派人過來告訴我,這五箱沉香任何一箱都價值連城,縱然在黑市換足瓊崖一年以上的糧食也不在話下。倒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高明?!?p> 衛(wèi)小白回答道:“糧食,長期的糧食供應,才是最可靠的?!?p> 李昭寧走到衛(wèi)小白近前:“你還有兵書,借我一觀?!?p> 衛(wèi)小白沒理會,徑直在一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自己倒水喝。
李昭寧追了過來:“萬一,我是說萬一,吳哥沒有害怕我這個公主的身份,兵臨城下,要如何?”
“想騙我的書就明說,你很清楚吳哥不敢。我認為,吳哥知道你來,少則五天,長則七天,必有特使帶禮物前來,就算打,也要先試探一下你的態(tài)度。到時候,談利益就可以,只要利益得當,吳哥也會給足你這個公主面子。”
衛(wèi)小白完全不理會李昭寧的請求。
在衛(wèi)小白心中,李昭寧就是想騙自己的收藏品。
李昭寧嘆了一口氣坐下了,事實上她清楚事情的進程就是衛(wèi)小白所推斷的。大唐嫡長公主這個身份相當?shù)挠蟹萘浚羰氰F了心與大唐成為死敵,除了瞿越這種不要臉的小邦之外,否則就算是在北方那三大蠻夷,也要依禮對待自己這位公主的。
衛(wèi)小白起身準備走。
李昭寧擋在門口:“既然進了屋,便不能離開。我這個大唐公主,還是要名聲的。”
衛(wèi)小白倒是懂這話。
這么晚了,衛(wèi)小白進了屋又離開,很容易讓人傳些不好聽的話。
比如:公主與駙馬不和?;蚴莿e的什么話。
這里不是瓊崖,在這里臨江公主的身份尊貴,又是以新婚游玩為借口到的這里,公主與駙馬應該是恩愛了。
就是裝,也要裝出恩愛來。
這里是占婆,比起瓊崖更熱。
一旁的地榻上已經(jīng)放了一床薄被,似乎那就是給衛(wèi)小白準備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