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潔又羞又氣,立即像是觸電似的彈跳而起,在駱晨的頭上彈了個暴栗,氣吼吼的叫道:
“霸你個大頭鬼,都快病死了還有力氣貧嘴!”
駱晨的眉頭皺了皺,悶哼了一聲,雖說森潔的那個暴栗只用了三分力度,只是虛弱的他還是無法承受。他臉色白了白,便疲累的閉上了雙眼,嘴里輕聲呢喃道:
“我想休息一會兒,不要再吵我……”
“呼~~~!”
森潔重重的吐了口氣,叉腰站在駱晨的床前,氣呼呼的瞪著虛弱的他,卻毫無辦法。
又探了探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熱度又增了幾分。
壞了,看來又一輪的高燒攻了上來,必須盡快退燒。
森潔已經(jīng)顧不得和他斗氣,做為醫(yī)生,必須尊重生命,無論誰都沒有被剝奪生命的權(quán)利。
只是,剛剛可怕的那一念,竟然想要殺了他,森潔想到此處,不禁愣怔了一下:
“為什么我剛剛會有那么可怕的想法?難道是我被注射了煥顏藥,中毒了嗎?迷失了心性?”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此時此刻,救人要緊,哪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陣手忙腳亂,森潔弄來了熱水和冰塊,又是擦又是冷敷,把駱晨渾身都堆滿了冰。
樹屋本是沒有電的,不過森潔太能干,她是專門從附近村民家費了一些周折才扯過來的電線。
多虧小香菇嘴饞,在撿來的冰箱里凍了許多的冰,說是解暑用,沒想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無論怎么努力,駱晨的高燒總是退不下來,依舊是滾燙滾燙,森潔急的滿頭大汗,手忙腳亂了一陣,千盼萬盼小香菇趕緊回來。
現(xiàn)在才突然想起來,剛剛駱晨醒的時候,為毛不問他家人聯(lián)系方式?把他丟回去豈不是萬事大吉?
現(xiàn)在他又燒的糊里糊涂,在想問清楚已是不可能。
森潔走到樹屋的門口,朝著林間的小路看去,只見夕陽西下,滿林暖暖的金色,余暉照耀林間小路,路上卻空無一人,阿丑和小香菇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出去了一天還沒回來。
小香菇原本不是這么磨蹭的,只因為她今天出去,在大街上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人!
是胡麻子。
“真晦氣!”
小香菇在心里暗罵,本想早點辦完事情回去,卻不想和胡麻子走了個面碰面,想要躲避都來不及。
“嗨呦,讓我看看這是誰?。俊?p> 胡麻子堵在了小香菇面前,一臉痞相。
他初看見小香菇還以為認(rèn)錯了人,因為在他印象中,小香菇已經(jīng)死去一年多了。
小香菇往旁邊躲了躲,她明白,對于胡麻子這種人,不管是軟的還是硬的,對他都沒用,搖尾乞憐,是行不通的,打架也是絕對打不贏,不過,他的手臂……
小香菇偷偷的看了一眼胡麻子綁著繃帶掛在脖子上的手臂,想必又是和誰斗毆傷的。
小香菇看了看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光天化日之下,胡麻子應(yīng)該還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對她怎么樣。
正想著如何逃脫,胡麻子卻突然用他完好的那只手臂抓住了小香菇的衣袖。
“救命啊,有人非禮??!”
小香菇一驚之下,立即掙扎著,朝人群尖聲呼救起來。
啪嗒一聲,一個繡著精美花紋的金色盒子從衣服里掉了下來,小香菇趕緊伸手撿起來揣在懷里。
胡麻子緊張的松開了手左右看了看,氣的頭上冒煙,小聲沖小香菇威脅道:
“你媽的小香菇,算你狠,你等著,這附近到處都是老子的人,我看你今天能逃到哪里去!”
小香菇腦門上冒出一滴冷汗,她當(dāng)然知道到處都是胡麻子的人,不過,如果她不喊,恐怕直接就被胡麻子抓住帶走了,相信冷漠的路人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小香菇立即賠上了笑臉:
“麻子哥,我這不也是被你逼的嗎?你如果今天放我一馬,我就絕不會往那里跑!呶,你看那兒!”
胡麻子回頭朝著小香菇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yuǎn)處的街角有個警察局,還有警察在那晃來晃去的巡邏。
“嘿嘿嘿,小香菇,一年不見,你倒是學(xué)聰明了,好,老子今天不和你一般見識,不過,你離了這里,我可不敢保證我手下的兄弟們會手下留情!所以……”
胡麻子朝小香菇懷里的金色盒子看了幾眼,伸出了手來:
“把你那個盒子給老子當(dāng)做補償,老子就暫時放了你!”
小香菇低頭看了看盒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遞了出去,眼前不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盒子和胡麻子對上,否則的話,以胡麻子這種卑鄙貪婪又氣量狹小的人,很可能被緊緊纏上,根本就沒機會在逃脫了。
“麻子哥,給你啦,你大人有大量,一定會說話算數(shù)不給我這個小孩子計較的對吧?”
小香菇一邊討好的笑著,一邊后退,快步朝著警察局方向走去,胡麻子便拿著盒子定定的站在那里,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腳下卻不敢跟上去一步。
小香菇坐在了警局旁邊,愁眉苦臉的想辦法。
她知道,只要離開了這地方,胡麻子的人立即就會跟上來。
該怎么辦?找警察叔叔幫忙?
只怕會遭到胡麻子殺人滅口,胡麻子最恨的就是他的獵物和警察有什么瓜葛,碰見一個就滅掉一個!
“唉!”
小香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有天神降臨該多好,救救我吧!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老祖宗的這句話還是很神奇的,就在小香菇滿腹幽怨的吐槽的時候,意外的事情就發(fā)生了。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街對面,幾名穿黑色衣服的人把胡麻子圍了起來,看胡麻子的表情,像是碰到了對手,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副陪著笑臉的小人樣子。
小香菇左右看了看,發(fā)現(xiàn)胡麻子的人都在注意著胡麻子的動向,一直盯著自己的那幾個人也在關(guān)注著胡麻子那邊。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瞄準(zhǔn)一個時機,小香菇就像一個滑溜的泥鰍,不知不覺的消失了蹤影。
卻說胡麻子這里,確實是碰到了麻煩,青龍會的人又找上了門來。
虎哥就是帶頭人,他站在胡麻子對面,陰霾的眼神像是發(fā)現(xiàn)獵物的雄鷹,狠狠地盯著胡麻子,差點把他的麻子臉盯出一個洞來:
“胡麻子,你個烏龜王八蛋,上次在西橋頭敢偷襲我們青龍會,老子今天來就是想討個說法!”
虎哥一個眼神,手下的幾個打手就走到胡麻子身邊,摟著他的肩膀,就把他往汽車旁邊帶。
胡麻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甩開了青龍會的那幾名打手,陰測測的沖虎哥笑了笑:
“虎哥,我們明人不說暗話,這對面就是警察局,在這里動手,恐怕不方便吧?不如我們?nèi)€無人打擾的地方,好好的品品茶,談一談李森潔的事情?”
“李森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