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錦江出了醫(yī)院,突然不知道要去哪,就連他的家人,竟也連防賊一般提防著他。
他苦笑,當年動手的人不是他。
莫山的地形本就險峻,所以游家才會將莫山選為最終的場地。
比賽有禁制,入山者,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
所以在進山之時,會有族中長老進行嚴格的檢查。
那天,游錦也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再也不是那個只會纏著游錦江問他這個怎么做的弟弟。
“大哥,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嗎?”
游錦也沒有說出來,但他知道,哥哥一定知道他在說什么!
游錦江的感覺一向很準,即使他這個弟弟從未表現(xiàn)出對權力的渴望。
可他知道,過了今天,他們就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但是,為了魚梓歡,他今天不能輸!
游錦也看著他沒反應,笑得像只無害的小綿羊一樣“大哥,你從來沒有拒絕過我,這次,也會一樣的吧?”
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拍了拍他的肩膀“盡力就好!”
論實力,游錦也比游錦江差的確實不是一星半點。
隨后兩人便一前一后進了莫山。
他經(jīng)歷了斗獸,刺殺,九死一生,拿到了族徽。
可在回去的路上,他碰到了游錦也。
他從未想到過,他的親弟弟會對他痛下殺手。
“哥哥,你贏了!”
游錦也垂著頭站在他身旁,語氣有些失落。
游錦江對權力并沒有什么想法,如果他沒有遇見像陽光一樣的魚梓歡,或許,今天這個比賽,他不會來。
他沒有很高興,就算他今天會成為游家的繼承人,可魚梓歡不一定會喜歡他。
可若連繼承人的身份都沒有,他又憑什么讓魚家接受他?
看著自己從小調(diào)教的弟弟這般萎靡不振,他有些不忍。
游錦江抬手,為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塵。
“可是哥哥,我今天必須拿到繼承人的位子?!?p> 游錦也垂著頭,眼中一抹凌厲閃過,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
游錦江低頭,眼神中盡是不可置信,一把短刀插在他的小腹上,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游錦也看著往外冒的鮮血慌了神,顫巍巍地放了手,后退了幾步,就連聲音也顫嗦著“哥,我......我不是故意的?!?p> 雖是害怕,但還是一把搶過了游錦江手中的族徽。
游錦江不支,單膝跪了下去,他咬著牙,將短刀拔了出來,手捂著傷口。
”啪!“短刀落地的聲音很清脆,再抬頭時,游錦江紅了眼眶。
游錦也看著這樣的游錦江有些害怕。
在他的印象中,游錦江是從來不會哭的,即便在集中營訓練,被教官打到骨折也從未落下一滴淚。
“哥,你等著,我出去找人救你!”
他怕極了,他不想害他,可是,如果他拿不到繼承權,那個人會要他的命啊!
他帶著族徽磕磕碰碰地跑了出去,許是因為太害怕,不小心摔倒在懸崖邊。
游錦江忍著痛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他走了過去。
‘魚之歡,等我!’
游錦也看他追了上來,趕忙爬起來,卻一不小心被腳下的藤蔓給絆著,朝懸崖邊滾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
游錦江來不及顧著自己的傷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住了他。
可游錦也還是落在了半空。
“哥,我怕!”游錦也不敢朝下看,一直在半空掙扎,死死地抓住游錦江。
游錦江的傷口一直在不停地往外冒血,他使勁用手捂著。
即便臉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嘴唇白得發(fā)紫,卻也從未想過放手。
“別動!”他低吼。
他額上青筋暴起,使勁將游錦也往上拉,他手被游錦也拉得通紅,好像滴血一般。
他一使勁,傷口處便如噴泉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流,他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手中的勁也在慢慢變?nèi)酢?p> 游錦也的手緩緩滑落,他不得已,只能松開捂著傷口的手,兩只手一起抓住游錦也。
“哥,你松手吧,不然我們一個人也活不下來!”游錦也突然特別后悔,他怎么這么自私!
他傷害了最疼他的哥哥,可這時候,他還想著盡力救他!
他混蛋!
“哥,你放手!”
他幾乎是在哀求他。
游錦江似乎是真的累了,感覺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他咬緊牙,整張臉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猙獰。
游錦也將手中的族徽塞到游錦江手中,“哥,我恨你!”
游錦江是真的累了,所以游錦也很容易的掙開他的手。
“不!”
游錦江怒吼,他明明可以抓住的!
看著游錦也消失在自己面前,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他使勁捶著地面,血染的到處都是,滿臉的淚痕,終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就這么死了也好,就不用在被別人操控了’
他是真的恨游錦江,他從小就比他優(yōu)秀,就連身世.....他也不能由著自己,整天過著被人操縱的生活。
這些,游錦江永遠也不會知道!
’終于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