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完,便讓她將小圓片銼成圓柱,還規(guī)定了尺寸。
陳一墨回想剛剛老頭兒所教,先拿起了游標卡尺量圓片尺寸,心里有底以后,才去拿銼刀。
老頭兒看著她生疏的手法,心里卻也在點頭,這丫頭適合做這行,至少性子耐得住,也細心,不像那倆鬧騰的家伙。
提起那倆家伙,不得不說,他們更是吃貨,來他這里,吃東西才是最大目的,順帶幫他做個雜事也還行,但要他們練習枯燥的鋸功,這倆總是各種借口開溜。
沒辦法,這事兒半點強求不得,他自然也就不會強迫。
正想著呢,有人來訪。
他這破院子,從來沒訪客,所以沒有門鈴,這會兒院門被敲得震天響,聽這動靜,他便以為是宋河生和胖丫,讓陳一墨自己練習,他去開門了。
他唬著個臉,準備兇一頓臭小子,結果,表情卻在門打開的瞬間凍結。
陳一墨初時也以為是宋河生,但等了一會兒還沒見人進來找她,外面的動靜更是詭異,大黑汪汪叫個不停。她放下銼刀,悄悄從門邊探出個頭去看看什么情況。
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這是誰?。?p> 院門口站著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穿得跟電影明星似的,耳朵、脖子、手腕戴著一整套的首飾,她和老頭兒閑聊時,老頭兒給她看過畫冊,應該是很貴很貴的寶石。
對,這個女人除了美麗,看起來還很……貴。
這么美的女人來找老頭兒干什么呢?而且對老頭兒還很客氣,可是,老頭兒待她卻一點兒也不客氣,雖然牽住了大黑,但卻指著門,叫她“滾”呢……
可即便是這樣,女人還沒生氣,外面又來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人,提進來一大堆看起來很高檔的禮盒,像是要送給老頭兒的。
女人旁邊還站著一個小男孩,跟河生哥差不多大,穿得也十分講究,這會兒應是看見她了,目光落在她藏身的地方,沖她一笑,還對她勾勾手。
她沒理,誰要理一個小屁孩兒啊,她關心的是老頭兒和這個女人!
女人讓年輕人把東西放下,打量著院子,對老頭兒說,“我知道這么多年,你一直恨我,恨我們……可是,你也沒必要把自己過成這樣??!”
老頭兒冷笑,“過成什么樣?我這樣又怎么了?要過成你們這樣才算好嗎?”
女人一噎,臉色微赧,片刻的不自在后繼續(xù)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你明明可以過得很好的。這次我來,也就是想帶你離開這里,去讓你飛黃騰達的地方,你一手絕技,難道就甘心這么埋沒消沉?”
陳一墨的心還提了一提,老頭兒要走了嗎?她有些舍不得呢……
誰知,老頭兒卻更兇了,“怎么?又有誰出高價了嗎?”
“你……”女人大概是被一言戳中痛處了,典雅高貴的氣質有一瞬被撕裂,不過,卻很快恢復了正常,還是那樣溫溫柔柔的語氣,“大師哥,你呀,我知道你還對以前的事耿耿于懷,我也知道,我和安平對不起你,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們都知道錯了,很想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