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
門前的掃地老人乃是曾經(jīng)自己爺爺救治的一個逃荒而來的病人,自從將他就醒治愈后,便是一直留在了扁家。
“哦?”
福伯早已經(jīng)是高齡,身穿簡簡單單的粗布麻衣,身形微微佝僂,頭發(fā)早已經(jīng)花白的不成樣子,臉上也是皺紋滿布。
長長的眉毛微微垂落,人中的地方也是橫長花白的胡須,雙眼已經(jīng)是被眉遮擋的些許看不見,倒是聽見熟悉的聲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微微挺了挺些許佝僂的背脊,便是看清楚來人是失蹤二十來天的扁鵲,這可把他激動的,立刻將皮包骨頭的手抓住扁鵲,生怕他再跑了。
“你這小家伙,說都不說一聲就找不到人,你可知道這些天你父親還有三位老爺找你都快將這偌大的凌天城,給翻了兩轉(zhuǎn)?!?p> “趕緊,趕緊跟我進去?!?p> 雖是看似年老無力,但此時扁鵲感覺自己的手腕卻是像被石頭給禁錮住,竟然是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福伯,不是說了你老人家好生休息,逗逗鳥兒,下下棋,怎么又跑出來在門外掃地???”
扁家沒有什么侍女家仆之內(nèi)的存在,倒是諸多流浪而來身患重病的男女,在被扁家治療之后,也就自發(fā)成為了扁家的小管家。
不過扁家族人也沒有將他們看成仆人,而他們不僅不要扁家發(fā)放的薪資,僅僅是一日三餐,便是將整個扁家管理的條條是道。
眼前的福伯在扁家一呆就是三十多年,可以說不僅僅看著扁鵲的父親扁三藥還有三位老爺?shù)某砷L,也是看著扁鵲成長。
“嗯?”
抓著扁鵲右手腕的福伯突然停下了將他拽進去的動作,倒是突然之間驚疑了一聲,原本被遮擋的雙眼陡然間睜大。
濃濃的精光噴薄而出,再三感受這扁鵲體內(nèi)蘊含的靈氣,竟然一時間臉上開始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福伯,這是我的三位朋友?!?p> “這次我去小魔獸山脈中采取百年靈芝,沒想到失足掉進了深淵之中,還好有三位恩人的搭救,這才免于受難?!?p> 手中的力道逐漸減小,扁鵲看著突然之間睜大雙眼的福伯,倒也是趕忙將旁邊的三人介紹一番。
“小子青陽鎮(zhèn),吳天?!?p> “青陽鎮(zhèn),吳牛..”
吳天和吳牛自然也不是什么高傲嬌作之人,均是對著眼前看似普普通通些許年邁的福伯拱手抱拳,自報家門。
而身穿黑袍的猿山則是靜靜在在原地,一言不發(fā),身上穿著的衣袍隨風(fēng)輕輕飄動,這瞬間像是個浪跡江湖的俠客。
“好好好,感謝三位少俠的救命之恩,趕緊,趕緊請進,好讓我扁家進進地主之誼,為你們接風(fēng)洗塵?!?p> 福伯原本爆睜的雙眼再度消失在眉毛之中,看著吳天和吳牛,還有身穿黑袍頭戴斗笠的猿山也是沒有異樣,滿臉熱情的將三人迎了進去。
這扁家在家族居所中絕對不算大,入門便是青石地面,兩側(cè)都是平屋瓦房,最中心倒是有個不大的假山池子不是之間噴灑泉水,三五條金鱗魚悠閑的在其中游玩。
四周不下數(shù)二十位宛如仆人的男女正在細(xì)細(xì)的打理扁家,有的在除草,有的在劈材,有的在曬藥材,倒也是分工明確有條不紊。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沒有一個有著那些大家族仆人的僵硬死板,到不得不說挺溫馨。
“砰砰..”
緊閉的大堂門被輕輕敲響,原本坐在堂上太師椅,緊閉雙眼的扁三藥緩緩睜開雙眼,墨青的須發(fā)與扁鵲如出一轍。
俊朗的面容帶著成熟男子的氣息,膚色較白,身穿青袍,眉如修長的葉子,鼻梁不怎么高挺但是放在整張臉上卻是點睛之筆,下頜處留著青色的胡須。
這二十多天自己兒子的失蹤讓他可是愁容滿面,這可不已經(jīng)一段時間沒有睡過好覺了,剛剛才小憩,卻是門外傳來了些許急促的敲門聲。
“進..”
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疲倦,不過聽得出來倒也是非常柔和,并沒有許多大家族族長那番凌厲。
“吱呀..”
緊閉的木門被緩緩?fù)崎_,福伯緊緊的抓住扁鵲的手,快步地直接走了進來,生怕晚了幾秒。
“小鵲鵲..”
本就是愁容滿面些許疲憊憔悴的扁三藥竟然是虎目一睜,身形一挺,立刻站起身來,大步向著消失二十多天的扁鵲走來。
“你這小家伙,這些時日沒有遇見什么危險吧?”
一米七三開外的扁三藥,雖然不算的高挑,但是這氣勢恐怕最少都是武王境界,快步走下來對著福伯點了點頭,隨即沒有責(zé)備扁鵲消失二十多天,反倒是雙目透露出濃濃的擔(dān)憂和慈愛。
“孩兒莽撞,讓父親擔(dān)心了。”
見著扁三藥,扁鵲立刻恭恭敬敬的對著自己的父親深深拱手一拜,看著父親的樣子恐怕這段時間都沒有休息好。
而如若不是吳天幾人,自己恐怕真的在那深淵之中,就和眼前慈愛的父親天人兩隔了,心中再次感激。
“沒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p> “現(xiàn)在這凌天城正是多事之秋,不少的家族都對我們扁家為民行醫(yī)的作為越發(fā)的不順眼,已經(jīng)開始有些摩擦了?!?p> “你且好生的呆在家里,萬萬...萬萬...萬...?????”
“你這修為是怎么回事??”
激動之余,大手剛剛把在扁鵲的肩上,那熟悉的靈氣流動,還有瞞不過自己雙眼感知的修為。
這扁三藥雙眼猛地睜大,瞳孔更是瘋狂收縮,滿臉驚駭?shù)目粗矍暗谋怡o,自己兒子數(shù)十年來不可有一星半點的修為,為何此時此刻體內(nèi)靈力如此充沛?
竟然是武徒四階?
這才僅僅離家二十來天,如若是沒有記錯,之前僅僅是普通人,這二十多天到底在扁鵲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不可知的機緣?
這瞬間將目光投射到旁邊的三人身上,其中一人少年風(fēng)度翩翩,長相俊朗;另一人身形魁梧,肌肉隆起,壯碩不已;還有一人倒是更為高大威猛,身穿黑袍,競無絲毫氣息遺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