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伸過手要去抹去她眼角的淚水,被她察覺到了動作,拿著他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輕輕咬了一下,魏槐看著她的樣子,和她開起了玩笑:“是啊,我怎么忘記了我只對一只狗這么好過。”
夏蕙皺緊了眉頭,疑惑的說:“什么狗,誰是狗?”
魏槐笑著看著她說:“夏蕙小狗啊。我是肉包子打狗,你看看,沒有任何回報?!?p> 夏蕙氣鼓鼓的說:“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拿我取笑?!?p> 魏槐笑了,說:“為什么沒有心情?”
夏蕙徹底不高興了,撇著嘴巴,說:“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怎么過的,你還好意思拿我開玩笑,我生氣了?!?p> 魏槐嘆了一口氣說:“我可是見到你過的那么瀟灑,十分羨慕,又是唱歌,又是酒會?!?p> 夏蕙說:“你還說,那不都是被你氣的?”魏槐一下子把她摟入懷里,任憑她的眼淚從自己的脖頸流到自己心臟的位置,任憑她啜泣時候時大時小的氣息噴在自己的脖頸上。
好半天,她從他的懷里離開,瞇了眼睛,說:“所以你在報復(fù)我才和她去的是嗎?”魏槐也不遮掩,說:“是啊,誰讓你說的那么云淡風(fēng)輕,覺著我是小心眼的?”
她白了他一眼,說:“無聊,幼稚?!?p> 他瞪大了眼睛,說:“你現(xiàn)在還越來越厲害了?”
她垂下了頭,帶著哭腔,說:“你總是欺負(fù)我。”突然聽到他的聲音從腦袋頂上傳來,語氣全是無可奈何,說:“我錯了,行了吧。你別生氣了,未婚妻大人。”
終于,不管是什么堅持,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還是先道歉了,因為舍不得她傷心難過,舍不得她的眼淚那樣流。
她聽著他的口氣,有些生氣,對著他說:“我可是和你說分手的,你別這么叫,我還要想想?!闭f完,用眼睛偷偷瞄著他。
他撇了撇嘴,徹底無奈了,換成了滿嘴的寵愛的語調(diào),說:“我錯了,真的錯了,不應(yīng)該吃醋,不應(yīng)該嫉妒,可以了嗎?”她瞥著眼睛看著他,想了一會說:“那你還是吃醋、嫉妒吧,這樣說明你在乎我,就和我在乎你一樣?!?p> “那你現(xiàn)在不生氣了是嗎?”他滿眼柔情的看著她說。
她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無雜質(zhì)的笑容,說:“不生氣了?!?p> 關(guān)了燈,兩個人復(fù)又躺下,挨的是在太近了,旁邊的人溫?zé)岬暮粑鼤r不時拂在自己的臉上,她心跳加速,往旁邊挪了挪,保持了一點距離。
“再挪就要貼到墻上了。”他的聲音傳了過來,他閉著眼睛,她以為他睡著了,嚇了一跳。說:“沒有,我就是動一動,有些活動不開?!蔽夯毙Τ隽寺曇?,她卻不知道為什么。
他側(cè)過了身體,中間馬上就空出了很多間隙,接著說:“往這面來點,太冷了?!彼龥]有動作,靜靜的趴在原地,就像是一只小貓一樣。
他終于睜開了眼睛,然后說:“往這面點?!贝藭r他才發(fā)現(xiàn)她正緊緊閉著雙眼,嘴唇動著,不知道在說什么。
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說:“在說什么?”
她脫口而出,“我在說早知道就不一起睡了。”他笑了,開玩笑說:“睡了就要負(fù)責(zé)?!?p> “???”她聲音很大,原來他說話都不是這樣的,她睜開了眼睛,看著他,把手伸到他的額頭上,說:“你發(fā)燒了?”
他輕咳了一下,因為剛才她突然湊了過來,柔軟的身體一下子貼在了自己的身上,他趕緊緊閉了一下眼睛,把她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握在了手里,說:“安靜,睡覺?!?p> 她就這樣被拉近貼著他,臉馬上紅了,然后吐了一下她粉嫩的舌尖,小聲說:“睡覺。”
早上,睡著的夏蕙一個胳膊放在了他的胸口,她動了一下手,感覺旁邊溫?zé)岬臏囟龋徛犻_眼睛,看到了和魏槐在一個床上,聲音高八度說了句:“你怎么在這里?”魏槐被她的叫聲驚醒,瞇著眼睛還沒有全部醒來,嘴里嘟囔著一句話,似乎是在回答她:“昨晚你邀請我一起睡的?!?p> 夏蕙剛開始是被嚇到了,其實早就想了起來,但是卻被這個男人用這句話一說,她只能羞的馬上把被子捂在了腦袋上。
魏槐把被子從她的頭上取下來,對著她說:“早。”夏蕙害羞的說:“早。你不多睡一會?”
魏槐搖了搖頭說:“意亂情迷,沒休息好,等著下次我倆再獨處一室,我就……”還沒說完,夏蕙接著就說:“別打歪主意,要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蔽夯北幌霓ミ@霸氣的話都笑了,說:“你就是一時口快,行動卻不行?!?p> 兩個人從床上起來,魏槐繼續(xù)逗著夏蕙,她生氣了,去推他出門,他嘴里云淡風(fēng)輕的說:“你就不怕把我這樣推出去感冒嗎?”夏蕙趕緊放下來手,說:“那隨你,我去洗臉了?!闭f完就去了浴室。
等著夏蕙出來,魏槐還是那個姿勢躺在床上,夏蕙想著他也許是睡著了,她走到床旁邊,打量起了他,漸漸地她的嘴角勾了起來,看了好一會才收回了神思,就躡手躡腳去了鏡子前開始收拾打扮。
突然聽到魏槐出聲:我好看嗎?”夏蕙被這一問,知道剛才自己偷看他的事情被抓包了,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他感受到了她的窘迫,一面嘴角挑起,笑笑的語氣,說:“今天去干什么?”
夏蕙回過頭,看著魏槐還是閉著眼睛,說:“今天要去上課,你呢?”
魏槐停頓了好一會,說:“下午坐飛機回家。所以,你能不能早上陪我?”夏蕙想著魏槐好容易回來一次,就先來看自己,無論如何自己是應(yīng)該陪著他的,于是低著頭,好一會才說:“好啊,等一下我去請假?!?p> 她低著頭用手機正在學(xué)校的網(wǎng)頁上面請假,突然她感覺有溫暖的觸感從肩膀傳來,讓冬日里有些冷的身體突然多了一些期冀。夏蕙抬頭從鏡子里看到魏槐的臉,她不好意思的沖著他笑了一下,手里的動作也停頓了,魏槐在夏蕙的頭頂上給了夏蕙一個吻,夏蕙突然眼睛中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