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火鍋咕嘟嘟的冒著熱氣,魏槐一家在家里吃飯,魏爸爸去了書房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很多年的好久,魏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魏槐看著父母高興的樣子,自己也是發(fā)自內心的高興,但是還是有一些莫名的愁緒。
魏爸爸舉起酒杯,很是高興的樣子,說:“今天專門拿出來這瓶我珍藏了20年的茅臺來慶祝,本來是要等著魏槐結婚的時候拿出來喝的,今天這件事和結婚一樣讓人高興,我拿出來喝一些,等魏槐結婚的時候再喝剩下的。”說完,舉著一小杯啜了一小口,一臉的享受。
魏媽媽端著牛肉放到了桌子上,有些不悅,說:“有那么高興嗎?以后這兩年都見不到兒子了,你還高興?”
魏爸爸喝了點酒,加上很是高興,搖著頭說:“非也非也,咱們兒子這一去事業(yè)一定會上一個新臺階,以后在學術上的發(fā)展那已經(jīng)可見了?!?p> 魏媽媽臉上恢復了一些暖色,把吃的從鍋里挑出來放在了看著心不在焉的魏槐的碗里,問著魏爸爸說:“真的能如此?”
魏爸爸篤定的點了點頭,魏媽媽換成了欣慰的笑容,說:“這也不枉費我們魏槐這些年的努力?!?p> 魏爸爸點著頭,然后若有所思,嘴里說:“這還要謝謝魏槐的導師,在他們研究項目進展不順利的時候,他還能推薦項目組里的骨干到自己的導師那里進修,沒有只顧著自己的研究項目,這得是有多大的胸襟。不愧是國內這個領域的第一把交椅呀。在道德上、學術上都是楷模呀?!?p> 魏媽媽點著頭很是同意,她對著魏槐說:“能不能在你去之前請你們導師楊老師來家里吃個飯,我們好謝謝他?!蔽夯睕]有回應,魏媽媽推了推魏槐的胳膊,又問了一遍,魏槐回過神,問:“什么?”魏媽媽把自己要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魏槐才又忙說:“我去問問?!?p> 此時的魏槐眼里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火鍋,心里想的是夏蕙,此時的她在干什么呢?
宋一鳴此時正在和夏蕙搶著盤子,嘴里不住的說著道歉的話。夏蕙已經(jīng)忘記了剛才那件事情,現(xiàn)在又被提起,臉紅了,和宋一鳴客氣了起來,說:“我哪里有生氣,你是客人,家務應該我做的?!?p> 宋一鳴把桌子上的碗趕緊拿到自己的手里,就像是孩子搶到了玩具一般,說:“這個我先拿到的,碗我洗了。”
夏蕙看著宋一鳴的樣子,笑了,說:“那你加油,有需要就找我?!闭f完,就坐到客廳去看電視了,宋一鳴歪著頭看著她說:“你現(xiàn)在不是還應該繼續(xù)和我爭著洗盤子嗎?你這完全不按最多使用率出牌啊?!闭f完,看著夏蕙一臉得意的看著電視,夏媽媽也沒有搞明白為今天這兩個孩子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隨兩個人去了。
夏蕙靠在沙發(fā)背上望著天花板正在想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她就如同是個織補的匠人,要在一堆紛繁復雜的絲線中抽絲剝繭的理清一大堆線頭,她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夏媽媽以為她已經(jīng)睡著了,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
宋一鳴洗了鍋回來看到夏媽媽已經(jīng)回屋子休息去了,只有夏蕙還靠在那里,宋一鳴搖了搖頭,知道夏蕙此時心里可能還在想著魏槐的那個電話,準備抱著夏蕙躺下,剛抱住她,就被她猛然間睜開的驚恐的眼睛嚇到了,急忙說:“怎么了?”
夏蕙長舒一口氣,看著他說:“你嚇死我了,我正在被惡魔折磨著,你來這么一下,我以為我自己掉到坑里了?!?p> 宋一鳴不解的皺起了額頭,說:“你這話我完全沒有聽懂?!?p> 夏蕙自己卻笑了,說:“我比喻了一下,我正在想今天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宋一鳴呵呵笑了兩聲不誠意的笑,說:“你這個還真是腦洞大,我以為怎么了。怨不得魏槐說你這腦子里的奇怪想法用在科研上,說不定能夠另辟蹊徑的?!毕霓ヂ牭竭@句話,沒有了平時那種高興,表現(xiàn)的很是平淡,嘆了一口氣,什么都沒有說。
“早點睡吧,今天很累了。”宋一鳴看著有些神傷的夏蕙說。夏蕙搖了搖頭,嘟著嘴說:“心好煩,睡不著。”宋一鳴想了一下,說:“那我哄著你睡吧。我答應魏槐照顧你的。”夏蕙差點沒有從沙發(fā)上滾下來,說:“這個也是他拜托的?”
宋一鳴搖了搖頭,說:“不是,他沒有說的這么詳細,但是大的目標總要具體化的?!毕霓[了擺手,尷尬的說:“我自己睡吧。你也早點去休息?!?p> 宋一鳴卻沒有要走的意思,說:“那我陪你聊聊天吧。”夏蕙指了指沙發(fā)的一角說:“你坐那里,我倆說說話?!彼我圾Q坐了下來。
“聊什么呢?”夏蕙看著有些疲累的說。
“今天魏槐跟你求婚,你怎么就沒有答應?”
夏蕙聽了這句話,臉馬上紅了,說:“你怎么知道的?”
宋一鳴眼睛朝上看,貌似是翻了個小白眼,心里痛罵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撒謊,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誠實的說:“我,我不小心聽到的?!毕霓グ×艘宦?,說:“聲音很大?不會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宋一鳴終于實實在在嘆了一口氣,說:“姑娘,周圍沒有人,只有我?!?p> 夏蕙用手輕輕拍了拍泛紅的臉頰,嘴里說著:“那就好,那就好?!?p> 宋一鳴用手在夏蕙腦袋上輕拍了一下,說:“這個不是問題的重點。重點是你怎么就沒有答應呢?”
夏蕙嘟起了小嘴,說:“是魏槐讓你來問我的?”
宋一鳴搖了搖頭,說:“我自己想知道為什么,不是魏槐讓我問的?!?p> 夏蕙顯出了不好意思,說:“主要是我感覺要是我答應了,就像是電視上那種,就秦香蓮,夫婿得中狀元,自己一個人在家鄉(xiāng)供奉公婆,然后陳世美早就不要她了,就娶了公主……”
她的這個比喻讓宋一鳴早就要聽的吐血了,這夏蕙有時候的假設真的就是一個梗,可以讓人從今以后都隨便可以拿來說事的梗。
還沒說完,夏蕙自己搖了搖頭,繼續(xù)說:“魏槐肯定不會是陳世美。這個比喻不對。對了,就是那種在家等著丈夫學成歸來,最后有些男人,比如魏槐這樣的好男人為了報答你的恩情就還是和你過,可是也許他早就愛上別人了或者和你漸行漸遠,那一輩子過的對雙方都是折磨。”
說這段話的時候,其實夏蕙亦有所指,也許這個沈瀅就是那個魏槐會漸漸愛上的人,人的關系就是這樣,距離不能產(chǎn)生美,只能產(chǎn)生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