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易凌絲毫沒有顧及林茹雪的感受,依舊冷冷地說道,
“你給我出去?!?p> 深邃而又發(fā)冷的五官仿若化作一雙帶著寒氣的冰掌,直直把人給推出去。
這個時候,一抹火焰便在林茹雪的心里揉了起來,眸子里裝著的不滿在一瞬間劃過,在往日練就的鎮(zhèn)定下極度平復(fù)。
可她將情緒平復(fù)了很久,火似乎都壓不下去。
方婷看著這一切,面兒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反倒覺得其為愛盲目的有些可憐。
“客官,不如就讓這位小姐進去坐坐吧?!?p> 小二低著頭,小聲地請求著,余光不時望著林茹雪,似乎對其遭遇很是同情。
林茹雪看著這一幕,手幾乎掐到了肉里,微微咬緊的牙齒,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給全部吞下。
“三郎,你這是不記得和如雪當初的情意了嗎?”
林茹雪依舊淡淡地撐著笑容,嘴角撐著不知名的尷尬。
“
“不記得了?!薄币琢铔]有多說一句,冷淡的語言出在他的薄唇里,落在林茹雪的心里,卻宛若一記刀子。
這個時候,方婷卻略微把身子站了起來,略帶涵養(yǎng)地將林茹雪扶起。
但,林茹雪卻把袖子狠狠地一甩,冷冷地說著,
“我自己能起來?!?p>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著這句話,臉上帶著的修補紅暈往外放著灼灼的熱光。
“我只是不想讓你輸?shù)奶y看罷了?!?p> 方婷淡淡地說著,把一句極具諷刺意味的話,以平靜語言的形式說出。
那一臉與林茹雪形成鮮明對比的鎮(zhèn)定神態(tài),似乎彰顯著王者的勝臨氣質(zhì)。
“你.........”林茹雪被氣的臉都紅了,忍不住將食指往前伸,余光里裝著易凌冷漠的神情,心里又為之一痛。
于是,她的神情又變得軟了一些,仿佛一只受傷的小白兔,帶著諾諾的口吻說道,
“三郎,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干擾你生活的?!?p> 林茹雪說這句話的時候,頭有些沉重地低著,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流著,有些覆在手背上。
其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有些纖柔的楚楚可憐。
方婷嘴角卻驀地一笑,因為她好像在林茹雪身上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我有些累了,你倆先談吧?!?p> “你都走了,那我也走了?!?p> “算了,都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來打擾你們的?!痹掃€沒說完,林茹雪又拖著身體,帶著一些微微的哭喘聲,將身體挪到了易凌的跟前。
吧嗒吧嗒的淚珠更和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接二連三地往下掉,仿佛有著什么竇娥冤雪的委屈似的。
這個時,易凌便出人意料地把身子彎了下來,將其扶了起來,
“趕緊收拾好情緒,我們送你一道回府,莫讓林伯父看出了端倪?!币琢璧穆曇粲行┤?,可是咬出的字卻帶著冷味。
一旁的方婷有些愣了愣,神色頓時冷了下來,甚至帶著一股僵硬的意味,
“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
易凌點了點頭,便將林茹雪輕微扶起,眸里卻依舊沒有任何情感。
“看來有些事還是不能強求,否則得到便只是別人的憐憫?!?p> 一旁的小二看著這樣反轉(zhuǎn)的一幕,腦子里的智慧直呼不夠用。
易凌把方婷的表情裝的一清二楚,不過心里想著的卻是,要是今天真把林茹雪給惹惱了,回頭會給方婷惹來不必要的禍端。
總不能逞一時之快,就讓方婷周圍豎立的敵人越來越多,以引發(fā)不必要的禍端。
但看著她漫不經(jīng)心毫不在意的模樣,易凌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三郎,要不我還是自己回去吧?!?p> 林茹雪說話的聲音很柔,一層薄薄的睫毛影落入她的臉上,淡淡的可憐芬芳便由衷顯出。
“你要是就這樣,恐怕真的是在給我添麻煩?!?p> 易凌的聲音柔中帶冷,面孔上帶著一股淺淺的不可置否的意味。
林茹雪知道易凌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帶有開玩笑的意味,所以她也不再拒絕。
但她的面兒上卻充滿了哀涼。
方婷的余光裝著此幕,手卻不由向前拍了拍林茹雪的肩頭
“以后眼淚莫要為不值得的東西而流。
人世間并不止情愛二字,只有擁有足夠的存活資本,擁有獨立面對困難的勇氣那么一切才會變得不一樣。
她之所以會同情林茹雪,是因為在其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前世和其一般的年紀,對很多事情也是看不明白。
“婷姐姐,如雪在這兒謝過你看了”
林茹雪此時不知道該做些什么才能讓易凌對自己少一些厭惡......但她知道對方婷好一些,或許事情都會有所好轉(zhuǎn)。
送林茹雪回府的路上,街上的風(fēng)很是韓冷清,仿若可以吹到人的骨子里。
三人在馬車里很是沉默,偶然入內(nèi)的寒風(fēng)似乎進到里邊都被結(jié)成了冰霜。
“三郎,下次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你?!?p> 大老遠地奔赴京城,林茹雪就盼著能和易凌多見一眼,可是,她知道其平時要見上一面,實屬不易......
如果自己鼓起勇氣開口,她也不知道易凌會不會留下一些時間給自己。
哪怕到最后還是獲取了不了易凌的心,林茹雪也輸?shù)男姆诜?,最起碼其曾自己努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