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顧卿煙又和楚懷笙站在了一起,白澤很是自覺地讓開了位置。
“所以,剛剛的那些,就是顧小姐的日常?”楚懷笙側(cè)過頭,只能看到顧卿煙的頭頂,這個角度,有點可愛。
顧卿煙拿著手帕盡情地擦著臉上的汗水,點了點頭,“沒錯,一直都是這樣的?!?p> 一邊說著,顧卿煙就想起了祝芙蓉。
雖然人家都說女子施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對于顧卿煙來說,不施粉黛才是正常。
這要是換做祝芙蓉,練劍這么久,臉上的妝容應該早就花掉了吧?
反正顧卿煙是還沒發(fā)現(xiàn)誰的妝容是不怕水的。
“可是你一個女孩子,為什么會喜歡舞刀弄槍的?”楚懷笙不太明白,即便是將門出身,說到底她還是一個女子??!
顧卿煙想了想,并沒有把自己的身體情況說出來,“就是單純的喜歡吶!怎么?有偏見?”
“偏見倒是沒有,就是有些好奇?!?p> 楚懷笙搖了搖頭,又開始看圖蘭格的動作。
剛剛顧卿煙給他示范得很好,圖蘭格大概是第一次看,不知道記下了多少。
顧卿煙也沒有再接過話題,就這么默默地站在他的身邊,一起盯著圖蘭格,時不時地還會指出錯誤的地方。
清水過來找楚懷笙,就看到那邊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畫面極度和諧。
白澤對他招了招手,兩個大男人就靠在門邊對著那邊的一對指指點點。
“誒,清水,你跟在太子身邊的時間最長,你來說說太子這個人嘛!你覺得,他對顧卿煙的感情是怎么樣的?”
一個人看熱鬧還不夠,他還要再拉一個人一起。清水也是害怕白澤,就一五一十地把太子對顧卿煙的關(guān)心都說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那邊的畫面太過舒適,清水說著說著就真的把他們倆當成在一起了,于是把楚懷笙夜闖閨閣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白澤的眼底飄過一起狡黠,像一只老狐貍一樣地看了楚懷笙一眼,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清水還沒有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么,真的把白澤當成了說悄悄話的,滔滔不絕地講著那些他知道的故事。
“還有那塊玉璧,明明是有大量麝香的,卻被貴妃娘娘賞給了顧小姐,幸虧殿下早有準備,把玉璧給拿走了?!?p> “你說什么?玉璧上面有麝香?”
白澤聽到這里就笑不出來了。
當天晚上,他也是在現(xiàn)場的,自然也就是知道玉璧的事情,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過,玉璧上會有麝香!
那玩意兒有什么負面作用,稍微見過一些世面的人都知道。
貴妃娘娘把那種東西給顧卿煙,不就是明擺著要害顧卿煙嗎?
突然想起來什么的白澤這才明白楚懷笙之前的用意,“所以,你是故意把玉璧給搶走,目的就是為了能夠間接保護煙煙?”
楚懷笙笑了一下,算是默認。
不然呢?他總不能看著顧卿煙真的走向不歸路吧?
白澤一臉的感慨,虧他先前聽到顧卿煙說楚懷笙把玉璧給搶走了,還覺得這小子挺過分的,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
“其實我覺得吧,你現(xiàn)在也是時候和她說說你們之間的事情了,正所謂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這個太子,也是該立妃了!”
旁觀者清,白澤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看得很透徹,如果他們現(xiàn)在就能夠在一起,也算是讓大家都安下了心。
楚懷笙的目光微動,確實是有點這個想法了。
顧卿煙在圖蘭格這里呆了一天,除了練劍之外,還把圖蘭賀婭的事情講給了圖蘭格。
于是,圖蘭格有些猶豫,但是又很感激地請求她,空閑的時候能夠多代他去看看圖蘭賀婭。
“我知道我這個請求有些過分,但是煙煙,王后娘娘那么看重你,以后你出入王宮也是比較容易的,就當是收了我的一個人情吧,日后圖蘭格定當加倍償還!”
一個孩子把請求說得這么真情,顧卿煙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去拒絕,索性就答應了下來。
反正,她也是有一點進宮陪王后的心思在的。
“所以,這才是你真正愿意進宮的理由?”
楚懷笙聽了她的解釋,揚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爽的感覺。
顧卿煙張了張嘴,她沒有想到楚懷笙會是這個反應,她是覺得不應該對他有所隱瞞,這才把原因說了一下的。
猶豫了一下之后,她低著聲音說:“我不知道這樣做合不合規(guī)矩,如果不合規(guī)矩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不進宮了?!?p> 說著還真的就整理了一下裙子,打算下車了。
楚懷笙把人拉回來,按在椅子上讓她做好。
“往哪走?我又沒說不可以!”
“我以為不可以啊,你剛才臉色那么難看!”顧卿煙嘀咕了一句,很是委屈。
楚懷笙扶額,“好吧,是我的錯,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并不是責備你的意思?!?p> 到了未泱宮,顧卿煙照例陪在王后身邊聊天,楚懷笙稍坐片刻就離開了。
“那塊玉璧做好了嗎?”
走出未泱宮,楚懷笙頭都沒回就問了出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清水點頭回答:“已經(jīng)做好了,就等著您的吩咐呢!”
“那就按計劃行事吧!”
楚懷笙也沒有什么好多的,那東西留在他這里也是沒有用。
“是!”
主仆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御書房走去,今天央王又有很多事情要和楚懷笙說一說。
剛走到門口,楚懷笙就聽到里面?zhèn)鞒鰜砹艘魂嚃|西被雜碎的聲音。
“放肆!你以為王孫立妃是一件很隨便的事情嗎?剛給你納了一個妾室,你還想再娶!”
聽著央王的咆哮,楚懷笙垂下了眼眸,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三皇子真是耐不住性子,這才過去幾天啊,他就忍不住去找父王賜婚了,新婚不出十日,父王要是能答應就奇怪了。
旁邊的大太監(jiān)看著他,嘆了口氣,也不好說什么。
楚懷笙也沒有為難,就在門口默默等候。
過了許久,央王終于停止了斥責,楚懷北從御書房出來,臉色極差。
在看到楚懷笙之后,更是一臉陰郁,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走了。
大太監(jiān)連忙彎腰,對楚懷笙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殿下?!?p> 楚懷笙收回視線,對大太監(jiān)點了點頭,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