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卿煙的突然出現(xiàn),裴俞封一下子就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把顧卿煙的話聽的一清二楚,所以就算是他有一百個嘴,也沒有辦法說白澤廝混的事情了,因為沒有人會相信。
沒有了牽掛的白澤突然抬起了眼眸,不客氣地瞪著裴俞封,語氣里盡是嘲諷。
“身為一品大官之子,不但不恪守禮法,青天白日喝酒撒潑,當街調(diào)戲良家女子,甚至還大放厥詞辱沒王法,裴俞封,你有幾個腦袋???”
裴俞封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剛剛還有些發(fā)暈的腦袋也變得清醒了,趕緊換了個嘴臉給白澤賠罪。
“不敢,今日對二位多有得罪,還請二位能夠海涵!”
“我們兩個終歸是人微言輕,裴公子要是真的想道歉,不妨去找太子殿下吧?!币恢背聊念櫱渚冒巡璞K放了下來,不等裴俞封有反應,自己先起身向?qū)γ孀吡诉^去。
裴俞封還發(fā)著懵,不知道他此言為何。
看到他走出去,目光就一直跟隨,白澤倒是坐得穩(wěn)當,紋絲未動。
“臣,拜見太子殿下!”顧卿久走到門口,恭敬地行了一禮,眾人聽到那四個字,瞬間就睜大了眼睛,萬萬沒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會光顧這里!
裴俞封這才明白顧卿久剛剛那句話的意思。
太子殿下也在這里聽書,他這么一鬧,自然是會擾了太子殿下的雅興,如此一來,他的那些丑態(tài)自然也是被太子看在眼里……
想想自己老爹,裴俞封的心里一涼,立刻過去給太子賠罪。
“俞封不知道太子殿下在此,擾了殿下的好興致,還請?zhí)拥钕仑熈P!”
里面的人還是慢悠悠地喝著茶,一句話都沒有說,顧卿久和裴俞封就一直這樣保持著行禮的姿勢,有些不太好看。
顧卿久倒是沒有覺得什么,太子罰他是應該的。
剛剛靜姝的身份已經(jīng)被說得很明白了,太子讓顧卿煙出面,只是為了幫他們解圍,不至于讓他們在外人的面前留下把柄,但是并不意味著這件事情就真的過去了。
而白澤和楚懷笙好歹也是表兄弟,在外面,楚懷笙也不會多加為難。
可是裴俞封就不一樣了,他是一個非常在乎面子的人,更何況他今天還是帶了一眾狐朋狗友,今天的事情又是因他而起,就這么保持著這個姿勢不動,著實丟人。
“卿久,你的病養(yǎng)得怎么樣了?”良久,那人拿著茶壺晃了晃,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水了,這才不溫不火地開了口。
“回殿下,不日即將痊愈?!鳖櫱渚谜A苏Q劬?,似乎知道了楚懷笙的意思。
“嗯,好好在家養(yǎng)著吧,好了之后就回校場去看看,別讓顧老將軍太過操勞,百善孝為先?!?p> “是!臣謹記殿下之教誨!”
“嗯,平身吧!”
楚懷笙說完,終于站起了身,慢慢地走了出來,眾人這才看了一個清楚。
楚懷笙今天穿的只是常服,并沒有那么耀眼,在人群中是不太能夠發(fā)現(xiàn)的。
但是此刻,就這樣站在二樓的雅間門口,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見他衣服上面的刺繡,那條蟒活靈活現(xiàn),當真的漂亮極了。
楚懷笙可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人的目光,他看著裴俞封,只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
欺軟怕硬,稍微嚇唬一下就是草包一個,沒想到一向陰狠的丞相,竟然還會有一個這么不爭氣的兒子?。?p> “你既不是大臣,我也就不再多說,今日犯了什么過失,自會有人向丞相稟明,丞相會如何教導兒子,就不關(guān)我的事情了?!?p> 楚懷笙說完,就給顧卿久遞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同向白澤的方向走去,下樓是必須要經(jīng)過他這邊的。
白澤看他們要走,也趕緊站了起來,象征地對楚懷笙行了禮。
楚懷笙也沒有要說他的意思,只是嘴角揚起一個狡猾的弧度,“我沒帶錢,麻煩世子了!”
白澤抿著嘴,有些憋屈。
他出門能沒帶錢?誰信??!也不看看他是帶誰出來的!
但是有把柄在楚懷笙的手里,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默默地把錢付了,再乖乖地跟著太子離開。
茶館里面的人隔了好久才從剛才的鬧劇里面回過神來。
裴俞封看著門口,心里更是憋屈。本來就是被家里的老頭兒罵了才出來喝酒找樂子的,這回又闖了禍,回去就只有被責罵的份兒了。
要是只有白澤和顧卿久還好,他最多就是扯謊遮掩過去,可是太子都發(fā)話了,他要怎么解釋,丞相才會信啊?
“裴公子,咱們還去憐香樓嗎?”
要不就說身邊沒有一個機靈的跟班就是作孽呢?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去找姑娘呢,完全忘了他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
裴俞封心里這個氣啊,之前被憋回肚子的火氣在這會兒全部被撒了出來。
他拎著扇子,照著那人的頭就打了下去,憤恨地說:“還去什么去!各回各家,愛干嘛就干嘛去!”
顧卿煙就坐在對面的“宜品齋”里面,和靜姝一起看著對面的熱鬧。
看到裴俞封那副小人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是個蠢材!”
靜姝坐在她的身邊,還是有一些拘謹,不知道該怎么應和她的話。
方才坐到這里的時候,顧卿煙已經(jīng)解釋過了身份,靜姝很是驚訝。
在這涼城之內(nèi),很少會有大家小姐會在滿大街上拋頭露面,更不會愿意去茶樓的,顧卿煙倒是很不一樣。
“罵他是蠢材都是在夸他了!你看他那個草包的樣子,要是換成我,我可沒有臉繼續(xù)呆在那里了?!卑诐呻x了老遠就開始嘲諷,完全忘記了自己剛才那個窘迫的樣子。
顧卿煙本來不想說什么的,但是聽到了白澤的話,她決定還是要再計較一下。
“白澤,我一個姑娘家,在那種場合幫你開脫,你該怎么感謝我???”
白澤并不是很在乎地坐了下來,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想我怎么感謝你???以身相許?”
這種不正經(jīng)的,也就只有顧卿煙聽了會不害羞,但是這個答案可不是她想聽的,正要責罵過去,不想太子殿下先開了口,而且還是帶了一股陰風。
“白澤,我原來才知道,你竟然還在外面有了紅顏知己,只是這件事情,姑母是否知曉?”
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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