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煙在吃過晚飯之后,就直接鉆回房間休息去了,今天的一切都有點(diǎn)太刺激了,搞得她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徹底平靜下來。
蝶雨守在屏風(fēng)外面,聽到里面的人輾轉(zhuǎn)反側(cè),于是就走了進(jìn)去,摸了摸顧卿煙的額頭,感覺并沒有發(fā)熱。
“主子,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房間太悶了?”
顧卿煙有些苦惱地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頭,“沒事,你先去睡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蝶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樣,本來還想繼續(xù)問問的,但是顧卿煙好像是能猜到她的心思一樣,直接背過了身去。
無奈,蝶雨只好走出了房間,輕輕地把門關(guān)好,守在了外面。
顧卿煙聽到關(guān)門聲之后,放心地嘆了一口氣,接著就繼續(xù)回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有一種很不踏實(shí)的感覺。
想到楚懷笙當(dāng)時突然抱過來的那一下,她就會覺得,楚懷笙是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她的真實(shí)身份,再回想一下那天在侯府的再相遇,顧卿煙要瘋掉了。
這都叫什么事兒??!
“哇啊~”越想越亂,顧卿煙索性就躲進(jìn)被子里,一個人自閉去了。
蝶雨聽到聲音之后,小心翼翼地扣了扣門,里面的人悶悶地回應(yīng),“小蝶,你去睡吧,我真的沒有事情!”
蝶雨也不好說什么,就真的去睡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顧卿煙還是沒有醒過來,任憑蝶雨怎么哄都沒有用,最后還是白墨熙過來把人揪起來的。
“煙煙醒醒,太子殿下來了,指名要見你,你快點(diǎn)起來準(zhǔn)備一下?!?p> “來就來唄,我太困了,您讓他等等吧?!鳖櫱錈熞恢钡教炝敛潘?,現(xiàn)在正困著呢,完全不想起來,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白墨熙沒有辦法了,只得用非常嚴(yán)肅的口氣對著顧卿煙說:“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把你和你哥哥的那個秘密說給太子殿下了,你想好。”
果然,一聽到這個事情,顧卿煙瞬間就精神了,直接跳下了床榻,自己就去拿衣服穿了。
“小蝶,快幫我!”
白墨熙搖了搖頭,無奈地看著顧卿煙。
這要是真的嫁了人啊,還真怕一般的婆家管不住她。
楚懷笙就在客廳里面喝茶,也沒有提昨天在校場的事情,就是隨便和顧卿久聊著天,圖蘭格聽說太子來了之后,便也過來和楚懷笙打招呼。
“幾日不見,圖蘭王子似乎是消瘦了一些,可是在我央國住不習(xí)慣?”楚懷笙說話的時候,很是維護(hù)將軍府,特指了央國。大家都不是傻子,他這句話,已經(jīng)是在暗指一些事情了。
圖蘭格自然也是明白的,所以就很客氣地?fù)u了搖頭,“央國土地富饒,自然是非常好的,或許是這幾天我一直在學(xué)習(xí)各種各樣的書籍,所以看起來更加富有書生之氣了吧?!?p> 草原上的男子是不太會吟詩作賦的,圖蘭格這樣說,一點(diǎn)毛病都沒有。
楚懷笙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便好,如若王子有什么需要,盡管和卿久提就是,我們一定不會怠慢了您的?!?p> “哪里哪里,太子言重了?!眻D蘭格扯了扯嘴角,看起來十分老成。
顧卿煙剛到這里,就見識了一場文字游戲,甚覺無聊,聳了聳肩膀,上前行禮。
今日還是穿著常服,沒有國宴那天驚艷,但是落在楚懷笙的眼里,只覺得很是舒服。
“不知殿下找卿煙有何事?”
這句話才是顧卿煙的重點(diǎn),她現(xiàn)在恨不得離楚懷笙遠(yuǎn)點(diǎn),這輩子都不要再見了才是最好的,可是人家畢竟是太子,她不但得罪不起,連躲都不好躲。
楚懷笙看了一眼圖蘭格,后者立刻會意,隨口編了一個借口就走了。
顧卿煙扭頭看了一下那個還不算高大的背影,覺得他有點(diǎn)可憐。
出于禮儀,他過來和楚懷笙打招呼,可是還沒等把椅子坐熱,就再次被支走了。
這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嗎?
搖了搖頭,顧卿煙把自己那多余的心思收了起來,繼續(xù)看著楚懷笙。
“我上次將你和白澤叫過去商量的難民一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了,”楚懷笙說著拿起了茶盞,輕輕吹了一下,繼續(xù)道:“如你所愿,我并沒有動新村,但是在建立難民村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些問題,所以想找你幫忙過去看看,畢竟,你才是有真正的經(jīng)驗的那個人?!?p> 顧卿煙感覺顧卿久的眼神有些過于驚訝了,不就是搭建了一個新村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過面對楚懷笙提出的請求,她還是可以考慮一下的
難民的數(shù)量在逐日增多,城中的問題也就越來越多,與其等著那些狗官截留救濟(jì)銀兩,還不如幫太子一把,早點(diǎn)完成難民村。
這樣一來,太子也是欠了她一個人情,日后有什么事情,她也好給自己留一個保命牌。
這真是一個很好的打算,顧卿煙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聰明了。
在心里笑完了之后,她就假裝有些為難地看了顧卿久一眼,想要完全無所顧忌地出去,還是要得到顧卿久的首肯的。
要不然,這么多年,她也不至于隔三差五地鉆狗洞或者跳墻了。
顧卿久能說什么,這可是太子親自過來請的人,他會傻到不給太子面子嗎?自然是答應(yīng)了!
這樣也好,讓他們多多磨合吧,趁著還沒有被賜婚,趕緊把彼此的脾氣秉性都摸清了,免得日后麻煩!
不過,對于新村的事情,他還是想再問問顧卿煙,他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情的?
“好!既然久弟也同意了,這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吧!”
楚懷笙說完就站了起來,一點(diǎn)都不帶猶豫的。
顧卿煙真沒想到他會這么草率,登時還有點(diǎn)迷茫。
“?。课覀兙瓦@樣過去嗎?難道不應(yīng)該換身衣服什么的?”
楚懷笙看她傻呆呆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這可是王室提出的賑濟(jì)之事,難不成還要我打扮成商賈不成?”
顧卿煙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那樣還真是不行。
在央國,商人的地位是比不上官者的,哪怕是一個很小的芝麻官,都一定不會假扮成商人的,那樣會有失身份。
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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