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是不害怕把自己的武功招式教給圖蘭格的,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
只是圖蘭格看起來似乎是有些羸弱,若是真的要向他學(xué)習(xí),顧將軍不敢保證他能堅(jiān)持到最后。
“顧將軍請放心!圖蘭格既然能提出這個請求,就一定是已經(jīng)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只求您答應(yīng)我?!?p> 圖蘭格說著,竟然真的撩起了衣袍,給顧將軍跪了下來,這可把顧將軍嚇到了。
圖蘭族的確是央國的附屬國,但是王子還是王子,給他一個將軍下跪,實(shí)在是有違尊卑之禮。
但是圖蘭格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話,推開了顧將軍過來扶他的手,振振有詞。
“顧將軍,我打聽過了,按照你們中原的禮儀,拜師是一定要給您磕頭的,哪怕是央國的王孫也是一樣。我現(xiàn)人已在央國,就要入鄉(xiāng)隨俗,請您不要再拒絕了!”
這話說得真不錯,可是顧將軍總感覺心里虛虛的,看著圖蘭格真的磕下了頭,他就想起了女兒說過的話。
“這個圖蘭的小王子心機(jī)很深,爹爹當(dāng)留有防備之心?!?p> 最初他以為是女兒又在胡鬧,可是眼下,顧將軍是真的開始注意這個問題了。
顧卿久整個下午都在聽顧卿煙講述邊塞的事情,大致上已經(jīng)把來龍去脈給理清楚了,也深刻地了解了圖蘭格的事情,自認(rèn)為可以把圖蘭格瞞過去,于是便離開了。
看著哥哥自信的背影,顧卿煙嘆了一口氣,她剛剛害怕會被哥哥罵,就避開了“痔瘡”的事情,可是哥哥說明天要去上朝,估計那時就瞞不住了,她要趕緊想個辦法,出去躲兩天!
定好了主意,顧卿煙立刻去收拾東西,當(dāng)晚就跑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顧卿久穿戴完畢,準(zhǔn)備與顧將軍一起上朝,但卻被顧將軍一把拉了回來。
“你要干嘛去?”
“我去上朝??!”顧卿久一臉的不解,難道有什么不對的嗎?
“你病還沒好,上什么朝啊?”顧將軍以為顧卿煙已經(jīng)把“痔瘡”的事情說了,就很自然地問了一句,這下顧卿久懵了。
“不是,爹,我身上的毒已經(jīng)除掉一半多了,去上個朝還是沒問題的?!?p> “我知道你這個沒問題,重要的是你的痔瘡啊,昨天晚上,你不就是因?yàn)橹摊徸儑?yán)重了才提前回來的嘛!”
“啥?痔瘡!”顧卿久聽到這個病,是真的傻了,他什么時候得這個病了?
不對!等等!昨天晚上,“他”還是顧卿煙,所以,“顧卿久”不是因?yàn)榈玫教嘏且驗(yàn)榈貌×瞬盘崆盎貋?,那丫頭騙他!
“行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要趕緊走了,你記得不要太勞累?。 ?p> 顧將軍看了看時辰,再不走就要晚了,所以沒有繼續(xù)和兒子糾纏,趕緊上朝去了。
顧卿久在原地站了半天,一想到自己這病要是被傳出去,他這一世英名……都怪顧卿煙那個臭丫頭!說什么病不好,非要說這個!
想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顧卿久,等天一亮,就跑到了妹妹的院子,可是丫鬟卻說顧卿煙還沒醒。
顧卿久在偏房把蝶雨揪了出來,蝶雨看到自家少爺?shù)哪樕柿艘幌驴谒?,然后就按照顧卿煙說的回答:“回少爺,主子說,她到外面游歷去了,她還說她長大了,讓您不要為她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