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塵緣每晚洗筋伐髓,刻苦修煉,白天卻總是與二美在外游玩。
他的進(jìn)步很快,給人的感覺,卻是云淡風(fēng)輕。
因為別人看到古塵緣的時候,他都是在玩。
夜晚,古塵緣臥房上空出現(xiàn)法光,還有后花園上空出現(xiàn)電絲,充滿了神秘感。
針對只剩幾天就要開始的這場決斗,各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早就傳了開來。
古家鎮(zhèn)早已人滿為患,很多鄰縣的群眾,都趕了過來,想要一睹塵緣天驕的風(fēng)采。
趕過來的群眾,更是為了觀看數(shù)日后的決斗。
臨近幾個鎮(zhèn)的客房,還有縣城的客房都住滿了人,有些客人是跨郡趕過來的,為的就是一睹天驕的決斗。
一代天驕,挑戰(zhàn)比自己強得多的敵人。
這個敵人,很有可能是他的殺父仇人!
外面對古程云的‘死因’,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兇手,極有可能是古刀宏兄弟二人!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古刀宏兄弟是殺人兇手!
如若不然,塵緣天驕如何會兔搏蒼鷹,不惜以死相搏?
吃瓜群眾都在這樣猜測!
很多人,都很同情古塵緣,這個新晉的天之驕子。
同時也很佩服!
茶館里、酒肆里、街市上,人們議論紛紛。
“諸君認(rèn)為,這場決斗,誰會贏?”
“我不看好塵緣天驕??上Я?,雖然天賦冠絕,心性卻不夠沉穩(wěn)!再過個幾年,天驕必然能屠古刀宏如屠狗,何必急于一時,以卵擊石?”
“塵緣天驕的父親之失蹤,是有八九死了,其中必有冤情,兇手一定是……”
“打住,我們不談恩怨,不挑是非,只議輸贏!”
“依不才拙見,塵緣天驕前兩次決斗,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創(chuàng)造奇跡,廢了古刀宏的兩個兒子。不才相信,塵緣天驕一定會再創(chuàng)奇跡,而這一次,古刀宏不會被廢,而會直接被斬殺!”
“你這人說話斯斯文文的,不帶兵器,羽扇綸巾,不像是個修士,卻像是個迂腐的讀書人?!?p> “閣下好眼力,不才正是讀書人。你們修煉的人,打打殺殺的,有什么好?”
眾皆嘩然,讀書的嫌棄修道的,這世道變了?
大家都往讀書人那桌望去,卻見是個矮胖書生。
矮胖書生不管酒樓里沸沸揚揚的議論聲,又道:“不才已經(jīng)寫好了戲曲劇本,主題是‘天驕為父報仇,兔搏蒼鷹,怒斬族內(nèi)惡霸三父子’。這是不才寫好的手稿,各位要是有興趣,可以過目過目,給提點好的見解,指教一二?!?p> “慎言,慎言。你這讀書人,果然迂腐可笑,不知厲害。搞不好決斗還沒開始,你這廝禍從口出,倒先成了古刀宏的刀下鬼!”
矮胖書生氣沖沖的道:“天下自有公理!古刀宏敢殺我,那就殺好了,更說明他心虛,是殺人兇手。”
矮胖書生很快又轉(zhuǎn)了脾氣,憧憬道:“塵緣天驕若是能贏,小生的這部劇本,一年內(nèi)必將會由各大戲班,唱遍大江南北。屆時,小生與塵緣天驕一起,共同成就一段為父報仇的千古佳話。”
“然后你這個迂腐書生,也開始名揚天下。各地名妓,爭相邀約,自薦枕席,對吧?”一個酒客嘲笑道。
矮胖書生搖著折扇,搖頭晃腦的道:“這位兄臺,承蒙你的吉言!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p> 腰間佩著兩把虎頭大刀的虬髯大漢醉醺醺的站了起來,啐了一口,瞪眼罵道:“你這迂腐傻貨!”
矮胖書生不知道是怕,還是無視,壓根就不理會虬髯大漢,只是自顧自的喝酒,搖頭晃腦的吟詩,自樂自笑。
“這傻貨是誰?”一個人問了一聲。
“此人是淮安縣的迂腐書生吳承恩,每日在這酒樓里,混吃等死呢!”一個酒樓的常客說道。
“傻貨,果然是個傻貨?!本瓶蛡円姇桓一貞?yīng)虬髯大漢的挑釁,又聽到幾句閑言碎語,也就不管這邊的閑事,各顧各的喝起酒來。
……
古刀宏在家中,整日閑著無事,遛鳥、斗蛐蛐,喝酒玩樂。
他故作鎮(zhèn)定,心里其實很緊張。
古豪杰滾著輪椅過來,看到父親沒個正經(jīng)的,正拿著草葉逗八哥,立即咆哮道:“爹爹,為什么還不快修煉,難道你不想贏得決斗,不想為我和弟弟報仇嗎?”
古刀宏轉(zhuǎn)過頭,看見兒子坐著輪椅的一副慫樣,立即心頭火起,怒道:“你這逆子,竟敢咒為父輸,老子養(yǎng)了你這廢物十幾年,還不如養(yǎng)條狗!”
“老子現(xiàn)在是實丹修為,殺個古塵緣,還要修煉?”
古豪華也滾著輪椅過來,尖叫道:“爹爹,你心里其實很緊張,不是說父子連心嗎,兒都看得出來!”
“古塵緣這家伙鬼得很,父親還是抓緊修煉的好。盡量提高修為,才能確保勝算!”
“好好好,你們說得對!老子努力練劍,給你們報仇,行了吧!”古刀宏抓起長劍,在后花園舞了起來。
……
古塵緣正攜著二美在外游玩,后面?zhèn)鱽砑饨新暋?p> “古塵緣,你給我站住?!?p> 古塵緣回頭,看著后面的女子,皺眉道:“我的小妾,你又想找什么麻煩?”
“哼!趙大人下令決斗延期七日,是不是你的主意,拿了錢賄賂,收買縣太爺?”川奈美娜問道。
“無可奉告!”古塵緣沒好氣的道。
“這么說,你心虛了,肯定是想拖延!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認(rèn)輸干脆點!”川奈美娜道,“你才十七歲,古刀宏將近四十歲,認(rèn)個輸,也沒什么丟臉的。本姑娘也不想天驕隕落,順便,可以解除了婚約,除掉修煉劍法的桎梏?!?p> “本姑娘在突破‘?dāng)厍榻z’這一關(guān)之前,不能有情愛!”
“唔?你說的好虛玄,吹的吧?”古塵緣不信道。
“騙你……騙你我是小狗?!贝蚊滥燃绷恕?p> “川奈姑娘,我們之間的婚約,跟情愛沒什么關(guān)系吧,我看你每天都是又急又恨的樣子!”古塵緣攤了攤手,“難道川奈小妾對親親夫君,動了真感情?”
“呸呸呸,瞧你說話那肉麻勁?!贝蚊滥热砩舷露荚诒硌?,做了一個渾身不自在的表情,“誰跟你有勞什子的真感情?”
“因為跟你的婚約在,‘?dāng)厍榻z’一關(guān)難破,所以本姑娘才又急又恨!”
“你也可以不練這破劍法,這樣就可以仍舊做夫君的賤妾?!惫艍m緣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你……”川奈美娜急了,“你知道滅情劍法是什么級別的功法嗎?說出來,你就會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哦?舍不得丟棄?一定是很高級的劍法!”古塵緣饒有興趣的道。
“那當(dāng)然,滅情劍法可是仙級功法,屬于仙道級的功法,你這山溝溝里的井底之蛙,沒有聽說過仙道功法吧!”川奈美娜得意的道。
“聽說過,當(dāng)然聽說過。你夫君我隨手拈來,就可以創(chuàng)造仙道功法?!惫艍m緣的話沒有經(jīng)過思考,脫口而出。
高深莫測的鴻蒙訣,讓他有了無邊的自信。
“哈哈哈……”川奈美娜聽到古塵緣的話,覺得很好笑,“你自己連實丹境的邊都還沒摸著,竟然大言不慚,說什么隨手可創(chuàng)仙道功法!”
“我的小妾,夫君我還要跟你的兩個姐姐到郊外去游玩,你要不要同著去,服侍左右?不去的話,就跪安吧!”古塵緣說道。
“去死!本姑娘暫且不跟你計較,你不認(rèn)輸,就等死吧!”川奈美娜反應(yīng)過來,啐了一句,轉(zhuǎn)身走開。
……
夜晚,密室里。
“塵兒,你的按摩手法真神奇,不但治好了爺爺?shù)穆詣《?,還讓爺爺?shù)捏w質(zhì)大為好轉(zhuǎn)?!惫盆F林捋須,滿臉高興,“爺爺?shù)男薜捞熨x變好了,從大才變成了天才?!?p> “哈哈,以我現(xiàn)在的體質(zhì),再活個五十年不是問題。”
“恭喜爺爺!”古塵緣高興道。
“塵兒,爺爺?shù)故强床煌改懔恕!惫盆F林目光深邃的看著孫兒,“你神秘兮兮的,叫爺爺?shù)矫苁易鍪裁???p> “我要教爺爺古氏劍法?!惫艍m緣一本正經(jīng)的道。
“哦?”古鐵林眉毛一掀,面露詫異之色,“還以為塵兒要教我高深的劍法,至于咱古家的古氏劍法,爺爺從小就練,早已爛熟于胸,倒不用塵兒費心來教?!?p> “爺爺,是我改良過的。”古塵緣說道。
“改良?”古鐵林滿臉詫異,旋即又露出期待之色。
畢竟這些日子,古塵緣一次又一次讓古鐵林驚喜,他的心中自然有了期待。
“塵兒,你練一下改良的古氏劍法給我看?!惫盆F林說道。
“好!”古塵緣答應(yīng)一聲,立即舞起劍來。
古鐵林看著孫兒練劍,越看越駭然,越看越心驚。
這道韻!
這招式!
古鐵林驚駭欲絕。
古塵緣停止了舞劍,走到身邊,古鐵林仍然目瞪口呆。
直到古塵緣喊一聲‘爺爺’,古鐵林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塵兒,這套劍法是哪位大仙指點改良的?”古鐵林駭然問道。
“爺爺,是我自己改良的?!惫艍m緣滿不在乎的道。
“你改良的?我的天?塵兒的天賦……塵兒該不會是仙王轉(zhuǎn)世吧?”古鐵林一驚一乍的。
“爺爺,我就是普普通通的,您的孫兒?!惫艍m緣平淡的道。
“孫兒如此驚才絕艷,我應(yīng)該高興才對,應(yīng)該高興才對?!惫盆F林激動得老淚縱橫,“對了,你改良后的古式劍法,是什么級別的功法?”
“孫兒只是虛丹修士,對功法的品階還有些模糊。”古塵緣思考了一會,才又說道:“不過,我能感覺到,這改良后的劍法,至少是個圣級高階功法,或者更高。”
“我的天呀!”古鐵林驚駭?shù)脽o以復(fù)加。
隨便一部圣級功法,在大晉國最頂級的門派都是鎮(zhèn)派功法,絕對是至寶!
更何況古塵緣說的是圣級高階,或者更高!
難道,有可能是仙級功法?
古鐵林感覺一輩子的認(rèn)知,都被孫兒顛覆了。
“爺爺,您想不想學(xué)?”古塵緣云淡風(fēng)輕的道。
“當(dāng)然想,當(dāng)然想?!惫盆F林按捺不住激動,馬上就想開始學(xué)了。
古鐵林甚至看到了,在塵兒的帶領(lǐng)下,古族走向興盛的希望。
當(dāng)然,前提是在決斗中取得勝利,并除掉古刀宏兄弟的話!
“爺爺不必著急,一招一式來學(xué)?!惫艍m緣說著,舞起了劍,“看好了,這是第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