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村上的情況,林夕再了解不過,而且這個時間段根本就找不到人。
林夕急了,他順著公路往下走,準(zhǔn)備去趙雙全家里,畢竟他們家還有一個牛大蠻,至少羅剛?cè)绻嫦敫牲c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林夕走,羅剛就走,林夕聽,羅剛也就原地站著,這讓林夕內(nèi)心的恐懼不斷放大,再次拿出手機打給了陳兵:“喂,兵哥,你,能來接我一趟嗎?”
陳兵:“???你說什么……”
林夕:“我說你能不能來接我一趟,我回鄉(xiāng)上?!?p> 陳兵:“啊?你再說一遍,還是沒聽清楚?!?p> 林夕:“我說我要回去,你過來接我?!?p> 陳兵:“這個風(fēng)太大,我等會兒給你打過來哈?!?p> 林夕:“你能不能把摩托車停下來再說……”
陳兵:“摩托?對,我在騎車,等會兒給你打過來,嘟嘟嘟嘟。”
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聲音,林夕恨不得當(dāng)場摔了手機,再看看在遠(yuǎn)處晃蕩的羅剛,林夕再次加快了腳步,而且她始終都是沿著公路走。
終于,
在走了兩百多米的時候,只見山的那頭,一輛面包車疾馳而來,這讓林夕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下了,按路程和時間,應(yīng)該兩三分鐘就能到自己這里。
但林夕還是不敢馬虎,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xù)沿公路走。
“停車停車?!币娒姘噥砹?,林夕趕忙揮手。
面包車停在了林夕面前,林夕也沒多想,一把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內(nèi)心的恐懼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砰砰砰跳動的小心肝。
“你滿頭大汗的在干什么?”
林夕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看去,林夕頓時鼻子一酸與旁邊的羅友德相擁,委屈的小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落。
對,坐在林夕旁邊的正是羅友德,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養(yǎng)病,羅友德的腳傷好了,所以今天回來了,只是沒想到半路碰見了林夕。
林夕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面如土色,估計,今天這件事情之后,林夕再也不敢到馬建英家里去了,想想都后怕。
在羅友德懷里心情平靜了一會兒林夕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而羅友德透過前面擋風(fēng)玻璃也看到了羅剛,頓時也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鋼娃子,你在這干啥?”司機似乎也是本地人,探出頭就大喊了一聲。
羅剛見是熟人,于是頓時嬉皮笑臉的走了過來,而后對司機道:“有沒有二十塊錢嘛,我借著先用用,明天就還你?!?p> “莫得莫得莫得?!彼緳C顯然不想理會這人,一腳油門就走了。
司機:“老羅,這個剛娃子我發(fā)覺是不是腦袋現(xiàn)在有問題了哦,見到熟人就借二十塊錢,我都借了三個二十給他了?!?p> 羅友德:“以后不要給他拿錢,這種人你給習(xí)慣了,天天都找你要?!?p> 羅友德見林夕安靜了下來,臉色也好了很多,于是說道:“以后見到這種人你躲遠(yuǎn)些,扶不起的阿斗,看到就是氣?!?p> “嗯!”林夕點了點頭,其實,她哪里想見羅剛嘛,看著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