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寧進(jìn)屋后同二人說話時,又提起了之前在外面對元洵說的話,季統(tǒng)領(lǐng)也覺得有理,眼下正是王上招攬人才的時候,公主的這個提議也沒什么大問題。
于是元洵對于自己那邊也沒有什么交代,就直接走了,這樣直接失蹤是最好的,否則回去找什么借口,更容易露餡被楚祁峰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存了私逃之心,好在兩塊玉都在身上,銀兩也有。
本來自己不好開口,沒想到佑寧一行人也著急回去趙國,因?yàn)榻o長青祭祀的事情已經(jīng)耽誤了行程,魏國與趙國又相近,所以明日就要啟程了,元洵心中暗喜,早離了這里才不至于被楚祁峰的人抓到。
魏國與趙國之間相隔著一條寬廣的徑河遙遙相望,徑河自東向西而流,東邊連接大海,西境一直荒涼,自古以來,都是各個部落的聚集地,部落的人都頗為野蠻,時不時就要跑去相鄰的國家邊境騷擾一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偏偏他們都是逐水草而居,楚、魏、趙三國雖然都與他們相鄰,總是在被騷擾后就即刻出兵,奈何人家野蠻人的戰(zhàn)斗力并不弱,反倒是因?yàn)槌D犟R上行走,部落中的青壯年就是比之武力巔峰的楚國騎兵,也不逞多讓。
時間久了,幾國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干脆跟他們做起了生意,用羊馬來換一些用品,這樣平衡下來,邊境倒也相安無事,不過近些年以來,幾大國之間的局勢越來越劍拔弩張,部落人民也一直都想趁著這個機(jī)會給自己爭取更大的領(lǐng)土。
眾人一路到了魏國的邊境的客棧休息下來,這個客棧簡陋的很,只是給過往行人一個歇腳的地方,早晨芍藥和待云正在服侍佑寧穿衣的時候,佑寧從樓上往遠(yuǎn)處看去,就看了一幕非常有意思的畫面。
南境民風(fēng)開放,北境和東境則是趨近于保守,西境可以說是野蠻,此時眾人所在的地方,剛好是魏國與趙國、西境相交的地方。
元洵雖然是個風(fēng)流人,但是人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的,并不愛理會別人,再加上他雖然長相俊美,但是劍眉入鬢,配有一雙深邃的眸子,也給別人“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的疏離感,當(dāng)初周國公主玉嬛在去楚國路上對他示好,他也是置之不理,畢竟什么人能收入懷里,什么人不能動,元洵還是想的很清楚的。
南境的女孩兒可不一樣,遇見喜歡的當(dāng)然要多看上一看,若是膽大的,還要上前去搭訕幾句,這不,此時幾個鶯鶯燕燕的女孩子糾纏著早上練武回來的元洵,饒是他面若冰霜,也沒有被嚇退。
“這位小哥兒,長得好俊俏啊,聽你的口音不像是南境人,難道是楚國得嗎?”一個眼睛大大的女孩子面帶桃色的問道,看見這么帥氣的男人,平日里像她這么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禁紅了臉。
旁邊的人只敢多看幾眼,見有人身先士卒的跑去問了,一個個都支棱起耳朵聽著帥哥的來歷,元洵聽了這話十分不耐煩,他可不是什么憐香惜玉的男人,正要冷聲喝退她們的時候,看見了樓上的佑寧正一只手拄著腮,好奇的盯著這邊看。
這一路上,元洵與佑寧說話時候并不多,公主身邊總是跟著芍藥、待云并兩個老嬤嬤看著。
想到這里,元洵嘴角勾起一抹傾城的笑,周圍看著的女孩見他一笑,魂魄頓時被勾走了,“我是楚國人,途徑本地,要去趙國,”想了想那個小丫頭,說道:“安家?!?p> “楚國與趙國同樣強(qiáng)盛,無非一個北,一個南,千里迢迢跑去另一個差不多的國家安家,難道小哥有親戚在趙國嗎?”另一個女孩子有點(diǎn)兒不懂,偏她是個嬌憨的人,不懂拐彎抹角,也不管這樣的事是人家隱私,就直接問出來。
“那倒沒有,不過我聽說,南境的女孩子都特別溫柔漂亮,懂事賢惠,自然是想著找一個好妻子,安家立業(yè)才是。”元洵一改剛才的冷臉,面上掛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看著整個人都柔和了許多。
那剛才大膽跟元洵搭訕的女孩子是這幾人之中長得最美的,正因如此,也才敢與元洵說話,見元洵的面色好了許多,也愿意和她們說話了,激動地一雙美目水汪汪的樣子,還要拼命的壓制住以免自己在喜歡的人面前失態(tài)。
幾人正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元洵突然感覺自己的袖子被拽了一下,低頭一看,一個小人兒一身少年公子裝站在他面前,面如白玉,膚若凝脂,兩道細(xì)細(xì)的柳葉眉下,一雙讓人心動的杏眼。
佑寧果然下來了,元洵心中竊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