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趙娜娜提到她媽媽,張興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這在一個城市的都不知家人的消息,他這遠在天邊的就更無能為力了。忽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這里頭又bug啊,為什么是等而不是去找?
就在他還在想著該怎么委婉的問一下時,林曉峰就像沒長腦子般冒出來一句:“你干嘛不去找找啊?阿姨能來不早就來了嗎?指不定人沒了呢!”
趙娜娜并沒有生氣,而是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絲毫沒了剛才的霸氣,邊哭還邊委屈的說:“我到處都找過了,沒有!家里沒人,路上也沒有……”
張興民見狀,趕緊安慰道:“你別聽他胡說,沒找到不見得是壞事兒,可能阿姨跟著轉(zhuǎn)移到安全區(qū)了。”
林曉峰見到張興民給他使眼色,也趕緊出口安慰。
可是,安慰又有什么用呢?趙娜娜一句“你信嗎”讓兩人啞口無言。不過本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對,應該是“不去尋找怎么可能知道答案”的原則,三人決定去城北看看。
張興民其實并沒有那么好心,他也有自己的打算,一來現(xiàn)在街上這么亂,身邊多一個人總是好的,并且還是醫(yī)生;二來,安全區(qū)了指不定有什么線索,關于這次災難也好,關于海州也好,他真的迫切的想要知道。
三人開著車向城北趕過去,一路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人想說話。
城北安全區(qū),原本是江州市的植物園,群山環(huán)抱,河流縱橫,風景秀麗,里面種植這各種有特色的或者珍貴的花草樹木,并且憑借著某年辦展覽的名義,修建了一些萬國建筑展區(qū)。因此,此處一直游人如織,尤其手年輕人喜愛。
可如今,張興民、林曉峰、趙娜娜三人再次來到植物園時,見到的卻是另一番光景。雖然,現(xiàn)在正值盛夏,可植物長的并不怎么茂盛,到處是被折斷丟棄的樹枝樹葉,還有別人曬的被子衣服什么的。還有,地上也滿是垃圾,無人打理一般。
“這地方現(xiàn)在怎么跟垃圾場一樣!”趙娜娜輕輕皺了下眉。
“可不,我上個月和同學來玩的時候還挺干凈的啊。這最近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變成這熊樣了。”林曉峰也十分嫌棄。
張興民一向愛干凈,他現(xiàn)在簡直想要拿笤帚掃掃地上的紙屑啥的,可他還是忍住了,故作樂觀的說:“挺好的,最起碼說明有人住。”
三人就這么往里走,忽然前面出現(xiàn)一個人,一個拿著槍的人,讓他們站住。
“臥槽,不是禁槍的嗎!他從哪里弄來的。”林曉峰羨慕的咽了咽口水。
“聯(lián)邦政府都癱瘓了,他弄把槍出來有什么奇怪的?!壁w娜娜倒是不在意。
“怎么辦,要不要過去?!?p> “會有危險吧!”
“要不要干他”
“幾分把握?”
“沒有把握!”
……
持槍的男子見這幾個人唧唧歪歪,十分不耐煩:“你們?nèi)齻€,新來的!不知道這里只有龍哥能來?”
只有龍哥能來?三人當然沒有糾結(jié)這個問題,而是十分狗腿的跑過去。畢竟現(xiàn)在這里是人家的地盤,裝慫是必須的。持槍的大兵見他們舉著手縮著頭過來,也沒有太過為難他們,嬉笑怒罵了幾句,就壓著他們?nèi)ヒ娔俏凰^的龍哥了。
龍哥自然不是什么好人,雖然長的濃眉大眼,俊朗不凡,略微帶著點兒頹廢文藝的氣質(zhì),但是舉手投足間依然是流里流氣,在張興民看來,就是一個稍微有點兒文化的盲流而已,干的本都是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不過是在這亂世才來了一個咸魚翻身。
事實也確實如此,龍哥雖然小時候也得過三好學生啥的,可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很早就輟學了,然后就是整日在街頭游蕩,也就一小混混,愛喝點兒小酒兒,泡個妹子啥的。
大約幾年前吧,靠上了本市的一個黑幫頭目,本想裝裝逼呢,裝逼不成反被草。那個小頭目洗好男風,就存粹像玩一玩他。龍哥一筆直筆直的直男哪受得了這種羞辱啊,于是憑借著堅忍的毅力以及不錯的身手反殺成功。并且,龍哥為了報那一夜之仇,親手把那小頭目閹了,然后讓他親眼看這自己的那玩意兒被狗吃了。從那以后,龍哥的名聲才漸漸的起來的。
這幾年來,龍哥雖然不太安分守法,但也算低調(diào),警察有更好的打擊目標,so也一直不太管他,于是勢力越做越大,幾乎控制了城北這一片兒的地下生意。
那天災難發(fā)生的時候,龍哥和一眾兄弟正好在植物園包場,于是乎就順道把這里占了。然后,一些附近的幸存者逃到了這里來,理所當然的成為了龍哥的“手下”,在之后,又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從別處趕來,這小小的植物園里人口越來越多,越來越亂。龍哥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劃了這么一個私人花園,然后就被張興民三人誤闖了。
當三人被帶到龍哥跟前時,正好龍哥心情不錯,正盯著一塊上好的和田玉做的配飾發(fā)呆。
趙娜娜一眼就認出了那塊玉佩,那不就是她目前隨身攜帶的那塊兒嗎。于是,她憤怒的問:“玉佩怎么在你這里?”
龍哥沒有答話,他旁邊的小弟搶險說到:“閉嘴!再說話把你嘴堵了?!?p> 此時,龍哥自然是要充當一下好人,說然:“嗯~對美人怎么能這么粗魯呢。放開他們吧?!?p> 張興民三人被松開。林曉峰撇了撇嘴,像是表達他的不滿。
龍哥并沒有在意,而是沖著趙娜娜說:“你認識這玉佩?”
“這是我母親的!她都是帶在身邊的!你把她怎么了?”趙娜娜紅著眼睛說。
“不知道!”龍哥確實不知道。他哪里知道一個玉佩惹著美人生氣了。早知道就不收這玩意兒了。還以為有什么奧秘,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還惹了一腚騷。
此時,龍哥旁邊一個像是管事的模樣人,看出來他們老大不高興了,重要的是猜出來老大的心思了,連忙出來打圓場說:“這位姑娘,我們龍哥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我倒是聽說了,這玉佩是前兩天一個來這里避難的阿姨的,不知道那個不長眼的以為這東西有什么玄機,拿來讓我們龍哥研究研究。您別生氣,我這就差人把令堂請來?!?p> 說完,咳嗽了一聲,裝腔作勢的呵斥到:“還不趕緊把老夫人請來,玉佩趕緊還給人家姑娘?!?p> 趙娜娜也沒有客氣,接過玉佩,也沒給人家一個正眼,惹的對方有些不悅。旁邊的張興民和林曉峰不想?yún)⒑?,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當然,這一切對方也盡收眼里。
一行人暫時在此處安定了下來,因為趙娜娜是醫(yī)生,所以在這里頗為吃香。至于那兩位年輕力壯的,相對那些老的老小的小的,也算是好過一些吧,尤其是會使槍的林曉峰更是和那些人打成了一團。
經(jīng)過幾天的熟悉,三人對這里的情況也大致上摸清楚了。自從災難發(fā)生以來,這里竟然形成了一個類似于國家性質(zhì)的小小的社會,也算是竟然有序,最重要的是,這里有恢復電力供應,雖然不太穩(wěn)定。龍哥自然就是這里的老大,可以說是無法無天。幸好,他人還算仁慈,只是喜歡泡妞。那天留下張興民趙娜娜三人,就是看趙娜娜長的漂亮。
趙娜娜對于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她權衡了一下,張興民看起來似乎更正人君子一些,于是求助了他。張興民滿口答應了,倒不是因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是他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看守森嚴,來了好像就出不去了,想要獲得更大的自由,必須要靠近龍哥,哪怕是干掉他。
這天夜里,一切如常,非常的安靜,安靜到仿佛這個世界都沒有發(fā)生災難,他們只是來度假一樣。可是事情哪里有那么簡單,別了好幾天的龍哥,終于出手了。他悄悄的潛入了趙娜娜的房間。
床上的人果然在熟睡,龍哥心里竊喜,悄咪咪的摸到床邊,拉開被子也鉆了進去。閉著眼睛就是一頓亂摸。咦!不對!
“靠!怎么是個男的!”邊說著,邊打開了等。
忍了好久的張興民,心想:娜娜說的沒錯,這位龍哥果然沒有安好心。還真指不定玩膩了,就把他們?nèi)齻€順手宰了。不過,現(xiàn)在這么明著得罪他,會不會也危險。算了,豁出去了,這張臉不要了。
就在打開燈的時候,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一陣發(fā)呆。
還是張興民先說話了:“龍哥,您摸的可還習慣?要比比大小嗎?”
龍哥十分尷尬的說:“啊咳咳!不用了!不好意思,我剛才去洗手間,一不小心跑錯房間了?!?p> 說完,龍哥起身離開。就在他走到樓道里的時候,倚在墻上恭候多時的趙娜娜熱情的和龍哥打招呼。
龍哥沒有生氣,而是十分平靜的從旁邊走過,并且還撂下一句話。
我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