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時間沒說話,用充滿威嚴的目光來回掃視他。
那人的聲音有些顫抖:“陛下,屬下無能,沒有查出殿下那天去干了什么?!?p> 皇帝順手抄起御案上的硯臺,往他頭上砸,指著他罵:
“廢物!沒用的廢物!”
硯臺是用美石制成,刻上花紋,看著是挺好看,其實笨重得很。
皇帝砸的時候沒留情面,那人的腦袋破了個大洞,血液汩汩地流,很快便浸濕了地上鋪著的毛毯。
但他沒有用手捂,依舊跪在地上,動也不動。
皇帝冷眼看著他的血漸漸流干,一語不發(fā)。
直到他終于倒下,皇帝拍拍手,有幾道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拖走的拖走,掀毛毯的掀毛毯,擦血的擦血。
沒要多長時間,香爐燃起好聞的煙,血的味道幾不可聞。
殿內(nèi)如往常。
*
寧白被高公公著急忙慌地請進清靜殿,高公公說皇帝找她找得急,寧白連忙穿上鞋子趕來。
剛進殿,不遠處的六瓣蓮花香爐幽幽升起幾縷青煙,與香爐的釉質(zhì)顏色相得益彰。
這味道和寧白上次來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應(yīng)該是龍涎香。
寧白行禮,還沒跪下去,皇帝便虛扶了一下寧白的手,嘴上說著:“寧愛卿不必多禮?!?p> 見寧白誠惶誠恐,皇帝繼續(xù)道:“愛卿博學(xué)多才,朕不是重武輕文之人,朕惜才,以后這種虛禮愛卿就不用行了。”
寧白寧愿相信齊國皇帝皈依我佛,也不相信燕帝重文。
原著小說中,燕帝焚書坑儒的事也不是沒做過。
不過寧白的演技,一向很好,她一臉感激,“臣謝過陛下?!?p> 燕帝對文人的偏見,是刻在骨子里的。
他瞧不上文人,認為文人只會之乎者也,講一堆大道理,戰(zhàn)爭來了只能躲到武將的身后。
同時他也離不開文人。先皇一直提倡以德治國,以文治國,他若不先毀了文人的根基,那就是在打先皇的臉。
燕帝一直想學(xué)隔壁的齊國,崇武輕文,在原著小說中,他差一點就做到了。
燕帝又和寧白閑聊了幾句家常,始終不肯進入正題。
他不說,寧白也不急,繼續(xù)打著太極。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廢話了許久,燕帝最先沉不住氣,“愛卿可曾聽聞萬花樓里的煙兒?”
寧白以為,能讓燕帝浪費那么久時間的,怎么說也合該是件國事,沒想到竟然是聊風(fēng)月之事。
震驚!燕國皇帝浪費半天時間竟然是為了她……
寧白作為剛上任一秒就被辭退的前某C小編,下意識為這件事情取了個標題。
或許是寧白眼中的震驚神色太過明顯,燕帝輕咳一聲,“朕聽聞昨日太子去了一趟萬花樓,與那萬花樓的花魁煙兒共處一室半響,又和一人搶另外一個姑娘蘭兒,最后因為蘭兒姑娘不愿意,把人殺了。”
嗯?
劇情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嗎?
“陛下想要臣勸說殿下?”寧白挑了挑眉,試探地問。
燕帝說完上面那番話后停頓了會,等寧白接話。
寧白接了話,燕帝才覺得自己有點上位者的樣子,繼續(xù)道:“太子此時最重要的還是學(xué)習(xí)寧愛卿身上的知識,像萬花樓這樣風(fēng)月場所,還是少去得好?!?p> 寧白面露難色,“可太子殿下不是很愿意聽微臣的勸阻……”
“朕賜給你金牌,可將他隨時禁足于東宮,不得出半步?!?p> “陛下,教育儲君需要大把的時間,臣只有時刻盯著太子殿下才能讓他好好學(xué)習(xí)。”
一聽燕帝只是擔(dān)憂小太子學(xué)壞,寧白就開始得寸進尺,順竿子往上爬。
燕帝只思考了一下,說:“朕準寧愛卿不上早朝,可好?”
這正是寧白想要的。
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
寧白今天是以不熟悉太傅職責(zé)為由推脫了早朝,但這個理由她不能用太久。
她不想上早朝。上早朝不僅大清早就要從床上爬起來不說,還要浪費時間和朝中大臣掰頭,麻煩。
況且她的任務(wù)是讓小太子當(dāng)明君,寧白私以為,她只要教小太子重新做個人就行。
至于皇位,皇帝只有小太子一個崽,皇位不傳給他還能給誰?
剩下的,只要防住男主造反,就可萬事大吉。
只可惜的是,查一次男主的位置要1000積分,寧白渾身上下只有0積分。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寧白和燕帝這一談,浪費了挺長時間,幸虧她沒有白來一趟。
寧白從清靜殿回來,沒在東宮碰到小太子,據(jù)說,是在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那練習(xí)武功。
怪不得他能調(diào)動禁衛(wèi)軍。
寧白默了一下,左右小太子是去學(xué)習(xí)的,生不了禍端,她還是再到床上躺躺的好。
畢竟,寧白也有半個時辰?jīng)]見著床了,著實想念得緊。
0555快無語了:【宿主,你不覺得你有點懶嗎?】
寧白理直氣壯:【不覺得。】
0555誘惑道:【任務(wù)成功的獎勵是滿級經(jīng)驗和眾多積分哦~】
寧白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也對。”
與滿級經(jīng)驗比起來,床算個桃子!
她問了好幾個宮娥,才打聽到練武場在哪。
寧白的皮囊甚是好看,惹得幾位宮娥紅著臉只顧看她的臉,不知道寧白到底說了什么。
寧白:這可能就是顏值高的壞處了。
練武場極大,設(shè)有十八般兵器演練處。
寧白原以為能看到小太子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對打的場面,結(jié)果只看到了禁軍統(tǒng)領(lǐng)在那扔飛鏢,小太子則坐在一處陰涼下乘涼。
寧白瞧瞧天空懸著的日頭,而后看了看揮汗如雨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又瞅了瞅像大爺一樣的小太子。
小太子的皮膚在太陽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他乖巧地坐在陰涼下,眼睛一眨不眨望著禁軍統(tǒng)領(lǐng),像是在認真學(xué)習(xí)禁軍統(tǒng)領(lǐng)的技巧。
如果能忽略在旁打扇的宮娥,捏腿的侍女以及撐傘遮陽的小太監(jiān),寧白可能還真就信了他的邪。
心中默念了一百遍他只是扮豬吃老虎不是懶之后,寧白才抬腳向小太子走去。
“殿下怎么不去練習(xí)?”
寧白承認她這話挺欠打的。
如果她是一名可以逃課逃得光明正大的學(xué)生,是絕不會想要聽見別人催她學(xué)習(xí)。
更何況是小太子。
秋心火頁
某凡:歷史上balabala……同樣焚書坑儒,特此,我將燕帝列為燕國秦始皇。 嬴政:有被冒犯到。 某凡迅速改口:燕帝乃燕國胡亥。 胡亥:有被……恩?在位時間比朕長,告辭! 燕國魏忠賢高公公默默看著不說話。 正文暫時沙雕不起來,只能從小劇場入手了。 桃子的英語:peach,倒過來讀就是吃p,也可以把它當(dāng)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