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可以了!
事情的發(fā)生雖然太過離奇,盟主大會上死的第一個人,居然是一位劍仙,但作為操持盟主大會的火船幫,在那個唯一的結(jié)果出現(xiàn)前,必須讓盟主大會繼續(xù)進(jìn)行下去。
范亦揮揮手,讓幾個火船弟子先上去將羅氏劍仙的尸首抬下來,再簡單清理血跡。
仵向南依舊溫柔,還會和不知名的火船弟子行禮,仵向北則是很乖巧的抬起腳,方便擦血的墩布清理每個角落。
“這兩只惡鬼,是來索我的命的吧!”三身道人鐵青著臉,如是想著。
他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李夜墨又將屏風(fēng)拉開,嘴角帶著譏誚,看著他咯咯冷笑。
“丑八怪,你在笑什么!”三身道人壓著嗓門嘶吼。
李夜墨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問道:“天門門主要不要上臺去試試,對面是兩個人,你大可以上臺為劍宗棄徒幫幫場子?!?p> 三身道人低吼道:“老東西,不要得寸進(jìn)尺,你殺了我天門堂主,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了清,我勸你還是躲著點(diǎn)我?!?p> 李夜墨又更大聲了兩分,“不敢嗎?我看挑戰(zhàn)羅城主時,你是有些躍躍欲試的,不怕快劍仙,怕詭劍仙嗎?”
三身道人不再理他,豁然起身,讓旁邊的天門弟子帶話給小龍女,就說今日天門門主身體不適,不參與盟主大會,先行離去了。
安排妥當(dāng),三身道人拂袖而去,趕忙安排人去通知寧王場上的變故。
一顆老鼠屎掉進(jìn)鍋里,惡心透了,關(guān)鍵這老鼠屎比泰山還大,直接將鍋砸漏了,眼下局勢沒法收拾,這場盟主大會恐怕注定要成為天下江湖人的笑柄。
他三身道人,也會是這笑話中的一環(huán)。
李夜墨看著三身道人離開,知道這場盟主大會差不多到了該收場的時候,飛身從木樓上飄落,佝僂的身子扎在黃金臺上。
司徒盛大罵著,三兩步?jīng)_上臺,“老頭兒老頭兒!麻煩你也排個次序,至少要排在我后面……”
李夜墨板著臉:我拿你當(dāng)朋友,跳出來給你救場,你是不是最起碼也禮貌些!
司徒盛似乎反應(yīng)過來,輕輕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錯了錯了!老頭兒老頭兒,你應(yīng)該排在他們后面,因為稍后站在這里的人必然是我。”
李夜墨懶得搭理他,轉(zhuǎn)頭看向紅船的方向,高聲問道:“羅城主答應(yīng)他們兩個人可以一起登臺,別人是不是可以不答應(yīng)?!?p> 范亦進(jìn)去了片刻,出來道:“當(dāng)然!”
李夜墨又問仵向南:“所以你們兩個人誰先下去?”
仵向南搖頭:“誰都不下去,我?guī)е业膭Γツ睦锒紟е业膭??!?p> 李夜墨嗤笑:“可不是所有人都愿意同時看到你們兩個,雖然你這殘廢并沒什么用?!?p> 仵向北身子一低,劍尖斜斜向上,對準(zhǔn)了李夜墨的心臟,用行動表達(dá)了對李夜墨話語的不滿。
“你這老頭兒不也是殘廢嗎?”司徒盛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你們也可以多上幾個人,即使你們所有人一起上,”仵向南手指滑過木樓,又點(diǎn)了點(diǎn)黃金臺下的眾人,溫柔道:“劍仙不在乎?!?p> 李夜墨扭頭看向司徒盛,“聽到了嗎?你想要?dú)⒘嗽巹ο?,我趕時間,他不在乎,二對二安排很合適?!?p> “可是我在乎!”
李蓉蓉從紅船里走出來,“才說過,武林盟主會是我的夫婿,如果全都是兩個人,我該嫁給誰?一個女子怎么能有兩個丈夫!”
李夜墨有些恍神,這個問題和面前的仵家兄弟,似曾相識到仿佛和亂鴉坡時是由一個模子里扣出來的。
仵向北還劍入鞘,將劍扛在肩上,“你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如果你要嫁,就嫁給我哥,如果我們中要有一個盟主,也是我哥?!?p> 仵向南歪了歪頭,笑道:“我成過一次親,只有新娘被人搶走了,還希望蓉蓉姑娘不要介意?!?p> 司徒盛急著動手,對李蓉蓉不耐煩道:“小公子的死你應(yīng)該還沒有忘吧,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娶你,盟主我也沒有興趣?!闭f罷,轉(zhuǎn)頭看向李夜墨,“老頭兒,身體還硬朗嗎?”
李夜墨冷笑:“或許會比你活得更長些?!?p> 李蓉蓉點(diǎn)頭,對于這個結(jié)果還算滿意,至少他們商議出了一個唯一的贏家。
“既然如此,那就請動手吧?!?p> 李蓉蓉抬手向臺上示意,“在這嘉陵江水畔,如果可以,還請不要?dú)⑷恕!?p> 雙方顯然都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司徒盛幾乎是在李蓉蓉話音剛落,提著寒霜寶劍破邪,向仵向北殺去。
但最先動手的人,并不見得是最快的。
司徒盛只覺得余光中閃過一道黑影,斷腿的老瘸子,以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奇快速度,同樣飛掠向仵向北。
對李夜墨來說,仵家兄弟都是仇敵,仵向南曾把他千刀萬剮,在陰桃的幻境中,恐怖重演了七萬余遍,和仵向北在出了亂鴉坡后,相處還算融洽,但他竟然殺了鐘曉的外祖父,也結(jié)下了死仇。
九解緊緊捏在手心里,就在這個擂臺上,要割下兩顆人頭。
張重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