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一路飛行,運載艙內(nèi)異常壓抑。只有一些相熟的人在小聲聊天。
聞人芊和陳玄坐在了一起,陳玄另一邊是余櫻。
“到了那邊,如果有可以合作的地方,一起行動吧?!甭勅塑泛完愋f道。
“嗯,好?!标愋c頭,然后問道:“你知道這次比賽的情況嗎?”
聞人芊點頭,說:“知道一些,前線壓制病變獸的防線出現(xiàn)了問題,因為正常士兵和病變獸對戰(zhàn)傷亡太大,所以調(diào)用了很多星戰(zhàn)院學生過去。”
“我們?nèi)?zhàn)嗎?”陳玄的眼睛亮了起來。
聞人芊略微有些詫異地看著陳玄,她沒看出來陳玄還是戰(zhàn)斗狂。
“應該不是,具體我不清楚,我們沒有作戰(zhàn)經(jīng)驗,不合適上戰(zhàn)場?!?p> 陳玄微微有些失望,便沉默著不再失望。
余櫻好奇地看著兩人,陳玄似乎和聞人芊很熟,但是又不像認識很久的那種。
“余櫻,如果情況允許,也一起行動吧,我再叫上吳遺策,我們大一的幾個一起行動?!甭勅塑穼τ鄼颜f道。
余櫻考慮了幾秒后,點點頭。
聞人芊又去找吳遺策說了幾句,片刻后就回來了。
“沒問題,如果需要團體配合,我們一起吧?!?p> 四個大一的湊一起,確實是理所當然的。
這次飛的有點久,大家很快就東倒西歪的開始睡覺了。
新型的運載直升機很強大,師生四十多人都裝下了。
但是都躺下之后,確實有點擠。
四位大一新生自然就擠到一起了。
除了陳玄外,三人都互相熟悉。
不過陳玄和余櫻是兩個悶包子,真聊不起來,所以幾人就各睡各的了。
陳玄靠在艙壁上,直接進入了深度睡眠。
四小時后,他起來了。
直升機還沒到目的地,不過他睡夠了。
陳玄翻開背包,找出陳璐帶給他的海東省特產(chǎn)——拳州的小螃蟹干。
雖然是螃蟹,但是處理好之后卻是可以一整只扔進嘴里嚼,嘎嘣脆,很好吃。
腌制處理過后的小螃蟹有點香,坐他對面一個半夜醒來吃壓縮餅干的學員眼神幽怨地看著他。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帶壓縮餅干或者行軍糧嗎?
為什么你會有小零食,而且看上去還這么好吃?
陳玄的動靜也讓他們這個臨時戰(zhàn)隊的其他幾個隊員醒來了。
本來也睡得沒多沉,稍微一點動靜就能醒。
“能給我一點嗎?”聞人芊問道,也沒有跟陳玄客氣。
陳玄臉上頓時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他看看包里的零食,又看看聞人芊,再看看包里的零食,再看看聞人芊。
“我回去之后,用我爺爺自己曬的神戶牛肉干跟你換,配上米其林三星廚師的獨門醬料,你給我六包零食?!?p> 聞人芊微笑地說道。
“好?!?p> 陳玄立馬答應,然后從自己包里挑出六包不重樣的零食給聞人芊。
聞人芊各分了兩包給吳遺策和余櫻。
而吳遺策和余櫻則受寵若驚地接過,連一向沒表情的余櫻都有些吃驚。
聞人芊的爺爺是多么牛的人???
他親手曬的牛肉干意義可就十分不同了。米其林三星廚師的醬料都只是勉強配得上而已。
而聞人芊居然用來換了幾包某寶都能買到的小零食?
她爺爺知道了,怕不是要氣死。
吳遺策看著手里的兩包零食,偷偷藏在口袋里一包。
他要留一包,帶回去跟自己老爸說,這是用聞人芊爺爺親手曬的牛肉干換來的,然后當著他爸的面一口吃掉。
幾人開開心心地吃著零食,絲毫不顧一車人的怨念情緒。
連幾位老師目光都不時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下次行動,也要帶一點小零食!
話說他們?yōu)槭裁匆獛嚎s餅干和行軍糧!也沒人規(guī)定要帶這個??!
明明作戰(zhàn)基地那邊有一大把壓縮餅干和行軍糧了!
陳玄自己也就吃了兩包,然后把背包捂緊。
他能感覺到周圍人對他的小零食的貪念。
他要和他的小零食在一起,不能讓小零食被搶走了。
“快到了,大家準備一下?!?p> 和他們一架飛機的一位光頭老師說道。
所有人立馬開始背包,飛速收拾好物品起身。
此刻,大家連對陳玄背包里的小零食的惦念之心都暫時放下,做好了隨時作戰(zhàn)的準備。
直升機緩緩降落,很快就著陸了。
艙門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緩緩落下。
外面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是一片露天的平臺。
大家魚貫而出,四下觀看。
一些穿著鎧甲的人在不遠處看著這邊,幾隊武裝精良的士兵持著槍械在他們身邊跑過。
士兵們臉上沒有一個是干凈的,身上的服裝也滿是泥污,不過他們的腰桿依舊筆挺,眼神依舊堅定。
這時候,三架機甲帶著一對穿著鎧甲的士兵走過來。
帶頭機甲的駕駛艙打開,一個三十多歲的長發(fā)男人跳下來。
男人雖然留著長發(fā),但是卻沒有一點娘氣,他臉頰上還沾著血。眼睛布滿血絲,說話的聲音雖然清晰,但是帶著疲憊。
“你們所有人,跟我去東墻,接下來半個月,你們劃入我的旗下?!?p> 說完,他也不管眾人,自顧自地回到駕駛艙,繼續(xù)前行。
另外兩架機甲和他們身后的鎧甲隊伍毫不猶豫地跟在他們身后。
所有人都顯得很疲憊,但是沒有一人的腳步有所猶豫。
機甲武裝和鎧甲武裝的六十四人也沒有過多猶豫,跟在了他們身后。
只是他們都對接下來要做什么有些迷茫。
步行了十幾分鐘后,他們聽見了炮火聲。
這時候,一隊白大褂從他們身邊跑過。
準確的說,這隊白大褂不能算得上白大褂了,煙塵和血水早就浸染了他們的衣服。
又走了十幾分鐘,他們來到了一面三四十米高的鋼鐵城墻之下。
“你們,隨便挑人,去幫忙。”
帶頭的機甲內(nèi)傳出長發(fā)男人的聲音。這是對他身后的鎧甲大隊說的。
鎧甲大隊剛要有所行動,就看見一群人簇擁著幾個抬著擔架的白大褂過來。
“你們誰有治愈能力的病變者,快來幫忙!”
一個小護士焦急地喊道,眼淚都流出來了,“成上尉要堅持不住了。”
她的臉上,唯有淚痕清洗過的痕跡是比較干凈的。
在眾人還在發(fā)愣的時候,陳玄徑直走了上去。
他撕開自己的衣服扯成條,綁住了擔架上的男人的左腿。
陳玄抬頭看向遠方,念叨道:“快點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