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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壞蔫壞是宿主

少主的寵兒4

蔫壞蔫壞是宿主 渡杳 5531 2021-06-20 06:30:00

  一路上,時憂走在前頭,和走在后面的時寞隔著半米遠的距離。

  經(jīng)過幾次試探,時憂發(fā)覺少年對她的靠近帶有抵觸意味,便也懶得強求了。

  也不怕少年半路溜走似的,時憂只是自顧自地走在前頭。

  潔白禮裙的少女和俊俏的少年慢悠悠地走過彎彎繞繞的小徑。

  到了時宅門前,時寞頓住了腳步。

  時憂也隨之停下,轉(zhuǎn)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向少年走去。

  少女戴著手套的左手拉住時寞骨節(jié)分明的手,欲牽他走。

  時寞微微瑟縮,掙脫了時憂拉著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再次與時憂拉開了距離。

  時憂的手在半空停了一會兒,緩緩收回,幽藍如海的杏眸盯著時寞看,未語。

  童影看著系統(tǒng)畫面里仍舊微笑的少女,微微失笑:

  自家的小祖宗似乎開始不耐煩了。

  “私生子。”

  “骯臟的血脈。”

  “真是時家的恥辱,也不知家族怎么想的,帶他回來做什么?”

  “還不是得虧他那母親給他生了張好皮囊,我記得少主挺喜歡他這張臉來著。”

  “是啊,家主會帶他回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考慮到少主?!?p>  “若是少主不喜歡……哈,他這張臉……也另有用處?!?p>  “難怪,我一開始還想:沒名沒分的女人生的孽種,也不知道家主怎么想的,外面玩玩就可以了,還帶回家來。”

  “給少主當玩伴,倒是便宜他了。”

  “呵,這孽種,也就這點價值了。”

  “真是可悲,好歹也是時家自己的血脈,竟然淪落到連一個養(yǎng)子都不如的地步?!?p>  “呵,他若不是那個女人的孩子,自是也不至于這般下賤,連那點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的資格都被一個養(yǎng)子拿走?!?p>  “要怪,就怪他那個母親。”

  時寞的耳畔又回響起這些嘈雜的聲音,他晃了晃頭,額頭微微出汗,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

  他的病發(fā)作了。

  時寞低垂著頭,眼瞼微垂。

  他不想讓時憂看見他此刻眼睛里的東西——

  那份入骨的恨意以及扭曲的情感。

  他晃了晃頭,試圖甩掉這些該死的記憶。

  嘖。

  他不想進那個紙醉金迷的地方,他說想回去是想回他房間,時憂誤會了他的意思。

  時憂當然知道他是想回哪,但讓他回房間能讓她刷的寵值可沒有在這兒刷的多啊。

  時寞害怕惹時憂不快因而不敢直接離開,但又死活不肯進去。

  進去干什么?

  里面的有哪一個是待見他的?

  無非是看他笑話。

  少年如鴉羽般的睫毛低垂著,微微顫抖,低垂著頭。

  時憂好暇以整地看著他,挑眉笑。

  自我欺騙在一定程度上確實可以起到情感引導的作用。

  時寞退到一旁,蹲在路旁墻角里縮著。

  稚嫩的少年雖然生了張好的相貌……

  卻是卑微到了骨子里。

  時寞精致的臉上寫滿了抗拒。

  烏黑的碎劉海垂落下來投下一片陰影,為他增添了幾分孤獨頹廢的厭世美感。

  少年透過碎發(fā)用余光看著金發(fā)的優(yōu)雅矜貴的少女,烏黑的眸子透出入骨的悲涼。

  時憂耐性不好。

  再忍忍,等她不耐煩了,拋下他了,他便可以離開了。

  也不用得罪他這阿姐。

  再忍忍就好。

  而時憂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興趣……

  時寞愣了一下,忽而無聲地哂笑了一下。

  呵……他也是瘋了……

  竟然還在考慮會不會失去她對他的興趣。

  時憂也沒催促他,好脾氣地對路過打招呼的人笑笑,繼而也退到了路的一旁。

  安靜地從裙擺口袋里拿出手機又玩起游戲來。

  經(jīng)004的申請,組織上抽了一大批IQ出挑的精英出來,和執(zhí)行s級破譯任務(wù)的系統(tǒng)一起開發(fā)了一款游戲。

  死亡指數(shù)高得竄天的破譯逃生游戲。

  研發(fā)的人自己玩不是自己負責的游戲部分時,都是一臉蒙蔽,反復自我懷疑:

  這個游戲是我做的?

  而她,卻玩得風輕云淡,權(quán)當娛樂消遣。

  童影此時正在和時憂PK。

  神仙打架,片刻都不敢松懈。

  童影玩到第十關(guān)時,時憂已經(jīng)快要通關(guān)第十五關(guān)了。

  童影嘖了聲。

  這游戲每步都是坑,一不小心就入坑!

  他堂堂配有最先進的高級分析程序的精英系統(tǒng)都會入坑?!這不科學!

  瞧瞧這第十關(guān),瘋?cè)嗽褐黝},逃生任務(wù)的關(guān)鍵線索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不按順序來或者漏了任何一個都會走向死亡結(jié)局。

  隱含條件需要自己發(fā)現(xiàn),沒提示,完全想不到的那種。

  這些隱含條件還又偏偏大多是關(guān)鍵信息。

  同一時間里,他得防著被隊友或是敵人干掉或是干擾他、要找破譯密碼的線索、要推理解謎找兇手,還得搶在定時炸彈爆炸前跑出去的·······

  童影煩躁地頂了頂上顎,快要氣哭了。

  這TM是什么玩意兒?!

  身為具有靈魂意識的高配置的初代系統(tǒng),童影表示:

  IQ這種東西太可怕了。

  十多分鐘過去了,正當少年睜開雙眸以為時憂走了的時候,卻出乎了少年的意料――

  時憂并沒有離開。

  和他一起站在陰暗的角落里,安靜地玩游戲,沒有絲毫打擾和催促他。

  尊貴的時家掌權(quán)人,陪他在這蹲墻角。

  昏黃的燈光下,漂亮得不像話的少女一襲白色禮裙。

  背半靠著墻,虎口銜著手機,專注地玩著游戲,姿態(tài)懶散而矜貴。

  白金色的長卷發(fā)慵懶隨意地耷拉在白皙纖瘦的肩上。

  水藍色的杏眸映著燈光,流光溢彩間,平添了幾分朦朧的醉意,透著幾分媚態(tài)。

  時寞覺得眼前的少女明明是童話里仙女的模樣,給人的感覺卻像極了小時候神話故事里惑人的妖。

  少年就這么一直歪頭盯著時憂,逐漸炙熱的眸色里是埋藏多年的扭曲、病態(tài)的情感。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在逐漸剝開了層層掩飾后,他對面前少女最真實的情感,被徹底地撕開來——

  那份炙熱蝕骨的熱烈情愫。

  時憂關(guān)掉手機重新放回口袋里,盯著時寞的眼睛,笑了笑:

  “寞小少爺,舍得走了嗎?”

  溫潤慵懶的聲線清冽好聽。

  少女的笑容依舊如冬日暖陽般治愈溫和。

  精致小巧的臉龐不施粉黛卻漂亮極了。

  少年低下頭,斂住眼底熾熱的神色,慶幸應(yīng)該沒有被少女看到他眼睛里的東西。

  要是她知道了他那骯臟的心思,那便不會讓他呆在時家了吧。

  他忽然想起很久的往事來:

  那是他和母親第一次來到時家,他無意間闖入了父親的書房。

  聽見輕微的沙沙的書寫聲。

  以為是父親在辦公,一時間沒敢抬頭看。

  他當時都做好了被趕時家的準備。

  后來卻見半天都沒有動靜,才忍不住抬頭偷偷瞄了一眼。

  寬敞明亮的書房里,一位身著米白色洋裝的女孩正坐在木椅上。

  手里拿著一支白色的羽毛筆專心地寫著什么。

  她的書案上堆了很多很多書,手肘旁邊還擺了一疊很厚的白紙,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寫滿了算式的草稿。

  那天陽光明媚,父親書房外可看見大片的白色山茶,淡金色的陽光映照著女孩白金色卷發(fā)。

  時寞從未見過這樣精致得像洋娃娃似的女孩,不由得看呆了。

  金發(fā)碧眼的西方女孩,一身白色洋裝,像天使一樣。

  原本專注書寫的女孩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那雙溫潤如玉的藍色杏眸緩緩瞥向他。

  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時寞感覺自己撞進了一片溫柔的海水里,柔和得很,卻讓他莫名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比第一次見時瑜白還緊張。

  女孩很溫和,也很禮貌,她旋即友好地微笑:

  “你好?!?p>  她隨手放下羽毛筆,歪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起他來。

  她看人的目光克制而友好。

  女孩微笑著贊嘆:

  “唔,你生得真漂亮,像天使一樣?!?p>  到底是誰像天使啊。

  那時的他并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姐姐,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哥哥”。

  他隱隱知道面前的人兒高不可攀。

  卻輕易地在與她第一次見面后便在心中種下了一生的執(zhí)念。

  ……無藥可救的可憐。

 ?。蹖欀?50]

  剛剛在和時憂打游戲比賽誰能更快逃出密道的童影。

  此時正在絞盡腦汁地破解出密道的密碼時,忽然接到提示音。

  半晌沒回過神來。

  “你……干了什么?”

  童影再次被驚到了。

  這廝做任務(wù),要么是一下都不去搭理男主,但是一旦出手。

  那寵值回回都是呈垂直式地攀升。

  所以每次不管她怎么拖拉,最后的任務(wù)效率一直都非常高。

  回回讓他懷疑人生。

  時憂瞥了眼身旁蹲著的低著頭的人,散漫地笑著,狀似無辜地聳了聳肩,懶洋洋地道:

  “我怎么知道?!?p>  只不過是讓少年想起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罷了。

  童影自是不信她這套敷衍的說辭,開始懷疑人生。

  為什么你一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邊走邊玩的家伙,卻比那些一刻不??癖嫉娜烁斓竭_終點?

  童影愣了一下。

  等等。

  這貨剛剛是一邊想東西一邊和他玩這種難得要死的游戲的?

  話說以前見她老在做任務(wù)時玩游戲,難道都是在玩這種難度的?

 ?。?p>  一股寒意爬上脊梁,細思極恐的童影一時間狠狠地打了個寒顫。

  這次回去他得趕緊回去查查時憂的背景信息。

  他簽約的宿主的身份若一直是個迷可就麻煩了。

  況且這次的001宿主,可不是什么一般的怪物。

  童影精致的娃娃臉藏在卡通恐龍睡衣的帽子下,烏黑細碎的平劉海下露出一雙冰冷的桃花眸。

  情報局沒有她的檔案,上頭也查不到時憂的底細。

  什么位面的人能逃過主神空間情報局的資料收集?

  除非……

  她不是位面的人。

  童影眼神晦暗不明,懶洋洋地破譯著游戲,一邊思考。

  時憂……時……

  不是位面的人,姓時。

  那姓氏是時的便只有蜀里的那個了。

  時家出的人倒確是還行,只是,是哪個時家?

  總不會是川陀里的那老怪物的地盤吧……

  那么········

  她是嫡……還是庶?

  ……庶脈旁支的話呢,他大可以控制。

  但如果是嫡脈的話……

  嘖,嫡的小怪物可有些難辦了。

  他可不想卷進那群瘋子的明爭暗斗里去啊。

  ……

  童影嚼著奶糖,味同嚼蠟,默默在心中祈禱:

  別是嫡啊……

  童影煩得很,瞥了眼任務(wù)難度:

  難度s級,v5等級的任務(wù)者才有資格嘗試。

  他宿主目前雖然是v3,等級看上去像老手。

  但那只是時憂做任務(wù)的效率和質(zhì)量高罷了。

  按主神空間任務(wù)資歷來說,他宿主才入職三個月罷了。

  是個新手。

  但如此恐怖如斯的新手……

  時憂嫌棄任務(wù)太簡單,三天兩頭吊兒郎當?shù)刈鋈蝿?wù)。

  上頭的那群蠢貨看不下去了,這才破例給她越級發(fā)任務(wù)的。

  要知道,越級執(zhí)行任務(wù),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沒命的。

  但這廝?

  歷屆001系統(tǒng)的宿主都是萬里挑一的最優(yōu)秀的精英。

  但真沒見過像時憂這般難控制的。

  倒是反過來把他吃得死死的。

  童影輕瞇了下眼。

  而且他發(fā)現(xiàn)……

  垂眸看了眼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剛剛那局游戲時憂的通關(guān)時間。

  童影一臉呆滯。

  自己是真的玩不過她。

  童影見時憂半天沒動靜,一下子回過神來。

  卻見時憂不知什么已經(jīng)把剛剛那“死活不肯進去”的時寞帶進大廳了。

  于是他又去瞧了眼寵值:

 ?。勰壳皩欀?8]

  童影:???

  時墨澤見時憂笑著進來,正欣喜地準備迎上去。

  在看見時憂身旁的人時,時墨澤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

  “憂?!?p>  時瑜白走上前來,冷冷地看了一眼時憂身旁的時寞。

  時憂這個狗東西。

  真她媽夠瘋的。

  他現(xiàn)在算是知道這狗東西剛剛的那話是什么意思了。

  男人心里把時憂罵了個狗血淋頭,面上微笑著道:

  “今天是阿澤的生日,你說過要彈《Piano Concerto No.3》作為禮物送給他的,別是不記得了吧?”

  時憂微微挑眉。

  童影了然:

  來下馬威的啊。

  他剛來這個位面時太閑,便把“時憂”之前與時瑜白的所有過往翻了一遍。

  時憂根本沒承諾過這檔子事。

  《Piano Concerto No.3》,難度最高的鋼琴曲之一。

  出于未知原因,“時憂”的記憶里她竟然連這曲子的曲譜都沒看過。

  頗負盛名的天才鋼琴家,總不能說自己不會吧?

  這老東西,為了給他女兒難堪,臉面都不要了。

  時憂淡淡瞥了一眼時墨澤,少年對上了她的視線,向她笑著微微頷首。

  時憂杏眸中透出淡淡的笑意,也沒生氣,語氣溫和地道:

  “記得?!?p>  時墨澤愣了。

  旁人可能不知道這首曲子的意義,但是他聽時家的老傭人說過。

  時憂的母親是自殺,用老式的左輪手槍自殺的。

  死在了她最愛的鋼琴上。

  唐晚死的時候,鋼琴周圍散落了一地的《Piano Concerto No.3》琴譜。

  大概是因為這個,時憂從不彈這首曲子。

  她怎么會答應(yīng)。

  “但是,是合奏?!?p>  時憂笑得散漫,溫潤的氣質(zhì)里平添了幾分不羈與匪氣。

  時寞站在一旁不說話,安靜地看著時憂。

  一身白色禮裙的優(yōu)雅少女干凈純美,溫柔的藍色杏眸似寶石一般剔透。

  暖金色燈光下,那一頭絢麗的白金色卷發(fā)燦若朝陽。

  舉手投足間皆是風情。

  時憂和時瑜白的對話聲并不大,但這上流宴會上的人個個都是人精。

  表面上各玩各的,暗地里都在悄悄關(guān)注著時家人的動靜。

  而時憂的話無疑讓這片暗澤泛起了層層漣漪。

  “沒想到時家兩個小輩的關(guān)系如此好。”

  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用扇子掩著嘴,悄悄地與她身旁的女士議論。

  “可不是嘛,時憂那么高傲的主兒,竟然舍得讓別人碰她的鋼琴。”

  那位女士亦側(cè)頭悄聲對那婦人道。

  這里的小輩,一個是時憂;另一個,指的是時墨澤。

  時憂的鋼琴演奏會邀請函,千金難求。

  這位少主啊,護短,除了她身邊的幾個,誰的情面都不給。

  想要她鋼琴獨奏會的邀請函,有意者人人得各憑本事自己想辦法。

  即使是時家本家人,也撈不著半點“特殊”待遇。

  而且吧,時憂的鋼琴造詣很高,被她母親教養(yǎng)的很好,心氣也高。

  讓她與人合奏……

  倒真是駭人聽聞了。

  “不過啊,這時少主也是任性……”

  “不管怎樣,倒真是意外之喜?!?p>  時憂在人前與時墨澤的關(guān)系很好,在場的又沒幾個知道時寞的身份。

  時憂喚的又是“阿弟”,因此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想當然地認為時憂邀請合奏的人是時墨澤。

  一旁的時墨澤皺著眉,沒說話。

  不對,他學的是小提琴,學過鋼琴的人是……

  時墨澤瞬間冷了眼,目光看向站在時憂身側(cè)的少年。

  時寞。

  時寞看著溫文爾雅的少女,自嘲似的笑了笑。

  享譽世界的最年輕的鋼琴家時憂,擁有絕對音感。

  其鋼琴獨奏會的邀請函千金難求,即使是時家本家人也要通過拍賣方式獲得。

  時憂有潔癖,各種意義上的。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何況是她珍視的鋼琴。

  他很清楚,無論是時墨澤還是他,不過都是時憂養(yǎng)在籠里的雀罷了。

  但和他比起來,時墨澤更會討時憂歡心。

  他就不一樣了,時家人以他的存在為恥,絕口不提他這個人,時憂往日也鮮少過問。

  人嘛,往往都喜歡去追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他深知時憂對時墨澤的放縱是假象,但……

  呵,他連假象……

  都沒有啊。

  少年如置冰窟,少女剛剛在付夭夭面前為他解圍的畫面在他的腦海里回放。

  ……曇花一現(xiàn)。

  她大抵是一時新鮮吧。

  但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無趣,膩了,便丟了吧。

  “阿弟,請吧。”

  時憂溫和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

  時寞愣住了。

  少年烏黑的眼眸微微睜大,面上是來不及掩飾的驚詫。

  少女微笑著伸出那只戴著白手套的手,向他做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溫文如玉。

  時寞……

  時墨澤眼神凌厲得能從時寞身上剜下肉來,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他的手漸漸握拳縮緊,冰冷森寒的眸子死死地盯著時寞。

  時憂瞥了眼她那便宜父親,對他慢條斯理地笑了笑。

  時瑜白本就不好看的面色此刻更是鐵青。

  時憂的選擇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瞬間,時寞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了他身上,他從未如此備受矚目。

  十三年……從未有過。

  卻只因為,面前這個人的一句話……

 ?。蹖欀?15,目前寵值73]

  童影:……我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你演。

  時·戲精·憂已上線。

  “宿主……你會彈鋼琴?”

  時憂笑盈盈地看了童影一眼,笑道:

  “很奇怪嗎?”

  童影搖了搖頭:

  想想也是哦。

  雖然目前她的背景資料還沒弄到手,但從他宿主的禮儀教養(yǎng)來看,音樂方面造詣一定不淺。

  畢竟,這個位面宿體的設(shè)定里出現(xiàn)的才能,按以往的慣性來看,應(yīng)都是時憂本身具有的。

  時寞鬼使神差地將手放到時憂手上。

  時憂微笑,握住他的手,將他帶到大廳中央的鋼琴邊坐下。

  等到伴奏響起,時寞才回過神來。

  見少女骨節(jié)分明的白皙雙手已經(jīng)放在了黑白琴鍵上時,頓時有些慌了。

  他的鋼琴造詣不過是花拳繡腳,根本不夠看。

  怎么就把手遞出去了?

  扯了扯時憂的衣角,聲音微微暗啞,時寞有些小心翼翼地道:

  “我不會彈鋼琴……”

  時憂:“······”

  童影:“······”

這個位面的“時憂”和時寞不是親姐弟。   時憂知道,而這個位面的“時憂”也知道。   不會花無用的筆墨,這個位面大部分有姓名的人物的作用都不僅限于這個位面。   這個位面那些花了大量筆墨進行正、側(cè)描寫、鋪墊,卻沒有出現(xiàn)幾次的人物,后期都會有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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