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笑帥上下打量那男人一番,從兜里掏出一道符輕飄飄的揮揮“你哪來的?知道這誰的車嗎?出去?!?p> 忽然巫笑帥目光凝聚,面色漸漸凝重,他一條胳膊搭在了副駕駛的座椅靠背上,將我和那個男人阻隔開“你不是妖,你是鬼?!?p> 那個男人勾唇笑了笑,輕輕點頭,但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鬼?怪不得他臉色這么白,看上去病怏怏的。
巫笑帥面色不好“我們巫家向來只和妖界打交道,冥界的事,不歸我們管,你應(yīng)該去找個問米婆。”
這個男鬼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我開口問他“你看到車上的狼崽兒了嗎?”他是鬼,我也沒必要騙他說遲荊川是狗,而且遲荊川沒有下車,突然在車上消失我才不相信這個鬼不知道。
他突然俯身上前,一雙上挑的雙眸目光上下的打量我,他笑的很妖冶“這么快就長大了?!?p> 我見過這個人嗎?額...是鬼,我印象里是沒有的,我試探的問“你認(rèn)識我?”
他搖搖頭“我只是通過遲荊川見過?!?p> “通過他?那么你認(rèn)識遲荊川?他哪去了?”他既然認(rèn)識遲荊川那麼他應(yīng)該會知道遲荊川哪去了,現(xiàn)在遲荊川還是個小狼崽,他丟了我可怎么辦?
這個男鬼伸出手,手掌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五彩斑斕的五角七層的小塔,看著像是木制的樣子挺普通,但每個塔角的位置上都有白玉一樣的吊穗,吊穗上的潤澤光暈又給人一種幽幽的攝人的氣息。
男鬼看了眼塔“他在這七玹問里。”
七玹問,這個好像是遲荊川吩咐粟兒去冥界要的東西。
“姐,你看?!蔽仔浐鋈恢赶蜍囃狻?p> 我側(cè)目一看,明明是下午,還沒到天黑的時候,外面卻是漆黑一片,而且我四周看過去,車周圍站了一圈身穿黑色西服的人。
或許......他們都不是人。
“你下了界?!蔽仔浘杵饋怼?p> 男鬼翩然一笑“你不用怕,我只是幫遲荊川點忙而已。”說完他把七玹問遞給我“拿好了,這可是神界之物?!?p> 說完那個男鬼大手一揮就不見了,外面同時也漸漸亮起光。
遲荊川認(rèn)識的,怎么都和他一樣,說出現(xiàn)就出現(xiàn)說沒就沒的!會法厲害呀?真是的!
我趕緊看看車外,怎么路燈都亮了呢,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啊,外面的竟然真的黑了。
“這家伙不簡單,他的界可以阻隔時間,我們感覺是一會的功夫,外面卻是連天都黑了!”巫笑帥握住方向盤,看向我手中的七玹問。
我捧著七玹問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那個鬼說遲荊川在這里面,那...他怎么出來呀?
而且他說這是神界之物,這么貴重嗎?突然感覺這個叫七玹問的東西在我手上有千斤重。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腦子別提多亂遭了,可是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遲荊川,他到底在不在這里面。
“姐?”巫笑帥喊了我一聲。
我無力的揮揮手“走吧!”
巫笑帥皺眉看了我一會,說“不如回家吧,明天再回老宅?!?p> “聽你的吧!”我現(xiàn)在什么心思也沒有了,只能苦著臉瞪著這個叫七玹問的東西。
回到家,巫思若沒在家,應(yīng)該是晚自習(xí)還沒下吧!
我懨懨的抱著七玹問回了房,囑咐巫笑帥給巫思若打電話,告訴她我們回來了。
我把七玹問放到地上,就這么干瞪著它,我又不敢鼓搗,人家可說了神界之物呢,鼓搗壞了怎么辦我拿什么賠。
遲荊川,你到底在不在里面啊!我好擔(dān)心你!
我頹廢的杵著下巴,整個人愁云慘霧。
“在看什么?”
我用下巴指指七玹問,呆呆的說“在看我老公到底在不在里面。”
“那么,他在里面嗎?”
“我哪知道,知道我就不會這么煩了。”
咦?
我猛的轉(zhuǎn)頭“啊——”他...他......
我竄起來就撲了上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他怎么變回來了?我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遲荊川眉眼帶著笑,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就這么想我變回來?”
“你剛剛?cè)ツ牧耍阒牢叶鄵?dān)心嗎?”說完我緊了緊摟著他脖子的雙手,看著他我所有的陰郁一掃而空。
“我一直都在七玹問里?!?p> 原來他真的在里面,我興沖沖的問“你的傷現(xiàn)在都好了是嗎?”
他搖搖頭“還沒有,還要在里面呆上幾天。”
忽然他捧著我的大腿把我抱起來讓我的雙腿跨在他的腰上,星夜一樣的雙眸不停的閃爍“去醫(yī)院的時候,在車上,想打我屁股是么?”
“嗯?”
沒等我反應(yīng)‘啪’屁股上傳來涼痛感。
他竟然打我......
好似懲罰一樣,他用力的在我唇上咬了一下“還想把我關(guān)小黑屋?嗯?長能耐了!”
“我沒有”我氣呼呼的辯解說“我只是隨口說說隨便想想,你偷聽人家心里事,你還有理了呢?”
真沒見過這么霸道不講理的,小氣的要命,變回人形了,竟然來跟我找后賬,不是他現(xiàn)原形讓我抱的時候了!
他的唇不斷在我唇邊打轉(zhuǎn),鼻息間全部是他身上淡淡的冷香“那么...你今天對我許的諾言是不是可以實現(xiàn)了?”
諾言?我壓根就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可以恢復(fù)人形,那根本就是我為了利:誘他的嘛!
“不要想耍賴!”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我下意識咬住下唇,小聲嘟噥“你自己也...可以洗的。”
“我比較喜歡讓你效勞,應(yīng)允我的事,在我這可沒有你反悔的余地?!彼拇讲煌T谖叶叴蜣D(zhuǎn),托著我的手狠狠的在我臀上捏了一下有些悶痛。
臉上的溫度忽的爆升,我推搡他的肩“你先讓我下來。”
自己作的死,自己得完成,誰讓我為了和他要可以控制煉妖師的藥,許諾等他恢復(fù)人身我伺候他沐浴更衣的呢!真是作大死!
因為這樣的藥,妖界早有聲明,是不允許使用的,尤其是在人界。
我和遲荊川要了,他給我就是破規(guī)矩,他是妖皇要以身作則。
正因為知道有這樣的條例,所以我只好對他撒嬌利誘的,好不容易我說等他恢復(fù)人形我侍奉他沐浴更衣,保證伺候到他滿意,他這才給我的。
自己說的話要算數(shù)的是不?唉~~~~
我認(rèn)命的垂著腦袋,小聲說“我?guī)湍阆础!蔽疑焓秩ソ馑囊路圩樱贿吔庖贿呄?,剛從狼崽子變回人形怎么還有時間把衣服穿的這么整齊。
頭頂傳來他底底的笑聲“我的小嬌妻要為我沐浴更衣,我當(dāng)然要穿戴整齊好讓你有衣可更啊!”
這個混蛋,我抬頭兇到“你再偷聽人家心思,我就不幫你洗了?!狈凑乙膊辉敢狻?p> “不洗也可以,還有別的事可以做!”他低下頭星眸與我目光相對,撩人的目光竟然看的我有些呼吸急促!
剛放開我沒多久的大手再次撫在我的腰上,手掌的熱度驚人,我下意識向前挪了一下。
我頂著燙人的臉支支吾吾說“你...去浴室吧,我...我?guī)湍阆??!?p> 忽然他一把將我抱起來,我驚慌問到“你干嘛?”
哪知他抿唇笑了,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