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3
室內(nèi)一片氤氳。
墨曉昔懶洋洋地背靠著石壁,時不時地打著哈欠。
免費的醫(yī)療溫泉服務(wù),真的太舒服了。
想到這,墨曉昔滿足地瞇了瞇眼,如果花容詡能把這個花喜間送給她就好了,雖然不可能。
坐在椅子上的花容詡,見她這副慵懶的模樣,像只小貓似的,不由得一陣失笑。
花容詡瞇了瞇眼:“小墨墨,真是可愛的得,讓本宮越來越想要了你呢?!?p> “如果樓主不介意后半生當(dāng)個皇宮內(nèi)務(wù)大總管的話,就來試試吧?!彼戳斯创?。
內(nèi)務(wù)大總管,簡言之,就是太監(jiān)。
花容詡一愣,“呵呵,小墨墨真是越來越可愛了呢?!?p> “能不能別叫我這么別致的稱呼,老實說,我有點惡心?!蹦珪晕舭櫭?。
“那就叫娘子吧?!?p> “小女子可消受不起,你還不如叫上一個算了?!?p> “好的,娘子小墨墨?!?p> “...滾?!闭嬲嬲娌灰槹?。
墨曉昔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每次遇到花容詡,她一輩子的白眼都能貢獻了。
“呵呵......”像是很滿意小貓第一次吃癟的樣子。這樣的反應(yīng),花容詡難得笑的開心。
看到花容詡笑得放肆的臉,墨曉昔不由得出神。
果然是妖孽!
這張臉太禍水了吧。
笑了良久,花容詡一想到方才他們之間的談話,倒讓他對小墨墨刷新了認(rèn)知呢,想必這樣聰慧的女子,身世一定不簡單吧。
“小墨墨,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花容詡問道,一雙好奇的眸子恨不得把眼前的小人兒給看穿。
聞言墨曉昔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你不是都知道嘛,我不過是個......”
“是個陰溝旮沓破山村,家道中落來謀生,輾轉(zhuǎn)落入李府里,成奴毀容度此生。”墨曉昔的話還沒說完,花容詡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成功的把她想說的話接下去了。
注視著花容詡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墨曉昔咧嘴一笑:“你不都知道嘛,把我的人生經(jīng)歷都說完了,概括精辟。還別說,這詩還挺押韻的?!?p> 她投去一個贊許的眼神。
“小墨墨,這個借口,用的可一點都不高明?!鳖D了頓,繼續(xù)道:“本宮早就聽膩了?!?p> 哪個村婦琵琶彈得這般好?還會識字,就連給他寫的信上的字跡也是小家碧玉。臨危不懼,足智多謀,讓他相信這是陰溝旮沓里來的?
花容詡笑了笑,不過笑意卻不達眼底:“小墨墨可別糊弄本宮,本宮到是好奇呢,為什么查不到你來京城之前的住址呢?”
他的話似乎是讓周圍的氛圍陷入了沉寂,墨曉昔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原主的記憶告訴她,是家族內(nèi)的死士送她出來的,把她送出來后,那些死士就自殺了。
呃,挺怪異的吧。
總之,感覺她的身份是個很大的麻煩呢。
墨曉昔神情淡漠的不開口,花容詡又低頭陷入了自己的沉思,喃喃道:“墨曉昔,墨曉昔,墨......”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凌厲且激動:“你的姓是哪個字?可認(rèn)得世家墨族?”
他的話語很是激動,和他平常懶散風(fēng)騷的說話風(fēng)格很不一樣。
聽到他這么突如其來的問題,墨曉昔的心臟冷不丁的咯噔一聲,臉色變了變,不過很快又恢復(fù)過來。
好在這室內(nèi)的清池上霧氣較多,她的變化也沒讓花容詡看見。
不過眸底卻是一沉,果然,還是要繼續(xù)追查她的身世么。
想了想,這才扯開嘴角:“姓哪個字?自然是莫須有的莫字?!?p> 聽到少女的這句回話,花容詡原本發(fā)亮的眸光黯了黯。
“莫”曉昔再次回答:“至于那個什么世家墨族,我好像確實聽人提起過,不過既然和我沒關(guān)系,我也就沒在意?!?p> 這樣的回答可還滿意?
墨曉昔偏過頭,不經(jīng)意間就看到了花容詡眼底的深沉,不由得一驚,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妖孽露出這種陌生的眼神呢,該不會察覺到了什么吧。
正想著,花容詡已出了聲:“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你和那個墨家大小姐,連名字都不一樣,我怎會懷疑到你呢?”
說著,確實自嘲的搖了搖頭,果真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吧。
“那墨家的本家已經(jīng)滅了族,不過有傳言說,墨家大小姐卻逃了出來......”
聽到這,墨曉昔的呼吸不由得一滯,尤其是聽到滅族,她的心臟處就止不住的難受。
她立刻捂住胸口,同時也把身子往池里沉了沉,盡量不讓花容詡看到自己的動作。
心臟真的好難受,壓的她喘不過氣。
是因為原主對家族的本能反應(yīng)么?
花容詡不著痕跡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多懷疑,只是像抓住了一個好玩的事物一般,眉眼間染上了濃濃的趣味,繼續(xù)說下去:“據(jù)說這位大小姐可是有婚約在身呢,如今江湖上明里暗里都在追殺她,她的未婚夫也不知道出面幫一下,真是......嘖嘖......”
說到這,花容詡的眸色閃了閃,一想到那個人就是墨家的女婿,不禁為他的未來擔(dān)憂,那會是遭到很多暗殺的呢,尤其是冥淵宮。
“說不定那個大小姐已經(jīng)死了呢?!蹦珪晕衾淅涞拿俺鲞@句話,倒把花容詡嚇了一跳。
一想到原主被人設(shè)計捉奸在床,沒有一個人出來為她辯解,那些人冷嘲熱諷的語氣,看她那鄙夷不屑的眼神,想到原主在府里低聲下氣,柔眉順眼,居然得不到一個好臉色。
甚至把她打成那個樣子,臉也毀了,丟在雨夜里,沒人給她請大夫,原主就這么死了。
說什么人心換人心。
真是諷刺呢......
想到這,墨曉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眸子一片冰涼。
她生冷的語氣倒讓花容詡有些不自在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笑的嫵媚:“本宮好像記起,小墨墨對芙湘很上心呢。不,應(yīng)該說是,對她房間里的東西,很上心?!?p> 他意味深長瞧著墨曉昔的反應(yīng)。
“沒興趣?!彼唵蔚耐鲁鋈齻€字,這個老狐貍,又在打什么主意?
再看墨曉昔,再一次閉上了雙眼,由于泡在水里太久,臉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抹潮紅,長長的睫毛上凝結(jié)了小小的水珠,粉嫩的唇瓣愈加水靈,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誘惑力,讓人想......一親芳澤。
“小墨墨真是個......”花容詡搖了搖頭,眸底閃過一抹暗光,“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