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生日宴3
“不好了!救命??!”一個小丫鬟急急忙忙的從后院跑出來,跑的太急,兩三步就是跌倒。
許煙彩瞧見那個丫鬟,正是帶墨曉昔去領(lǐng)上的那個。
心里浮上些欣喜。
看見跑的這么狼狽的丫鬟,李安和很不悅的皺眉,簡直是擾了一桌人的興致。
“何事?”
“回稟老爺,后院...小竹林那邊...有...”丫鬟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一張被嚇得毫無血色的小臉,看起來像是遇到了什么索命鬼一樣。
許煙彩立刻站起來,神色焦急:“哎呀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說啊,還有,墨姑娘呢?”
她的話,瞬間讓人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李煜格,沈蔚蕓三人最是先站起來的,還有芊水,他們也是滿臉的擔(dān)憂:“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小丫鬟是被嚇怕了,嘴上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說什么。
許煙彩眼珠一轉(zhuǎn),連忙往后院走,其他人見狀,紛紛跟在她后面。
沈蔚蕓攥住芊水的手,一臉擔(dān)憂,生怕墨曉昔出了什么事,這里是彩香院,是七夫人的地方。
在靠近小竹林的時候,就有濃稠的血腥味穿鼻。
來不及多想,擔(dān)心著墨曉昔會出事,李煜格最先跑進(jìn)小竹林。
眾人緊緊跟上,一進(jìn)去,就看到昏迷在地的李勤風(fēng)和死去的綠珠。
鮮血染紅了那塊地,甚至竹子上,也濺了許多血,味道極其壓抑。
一些丫鬟面色瞬間就白了,有的人甚至直接嚇到在地上。
四周都是婦人們的尖叫聲,嘔吐聲。
這時,四個家丁又抬著一具男尸過來。
男人血肉不整,身體近乎被撕裂,下半身某處血肉模糊。綠珠則是被削去了半邊臉,露出了白骨。
兩人脖子上都插著卡牌。
死狀尤其慘烈,一時間,連李安和也有些想反胃。
幾位夫人已經(jīng)嚇暈過去了,李煜格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駭人的場面,嘴唇也發(fā)白著。
沈蔚蕓嚇得直接是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就被墨曉昔從后面扶住。
她驚訝的看著墨曉昔,隔著一層面紗。見到墨曉昔沒事,她的心總算安定了點。
“你去哪了?”她反過來握住墨曉昔的手,低聲問道。
“人有三急嘛,去了趟茅房?!蹦珪晕襞牧伺乃氖郑疽鉀]什么問題,隨即又抬頭看著前方,略帶不解:“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
大家都是分不清狀況的。
“還不快把二少爺扶回去!”二夫人最先緩過神,命人把李勤風(fēng)帶走。
“你們抬了死人的別去,換人去扶!”李安和也是惱怒。
李勤風(fēng)被人抬下去了。
沒有人再敢靠近那兩個死人。
七夫人是最震驚的,當(dāng)她一進(jìn)來就看到綠珠的尸體,整個人差點昏厥過去,又看到了那個男人,嚇得直接就是摔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
這不是按她計劃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鋪天蓋地的血腥味,讓人極度的壓抑和恐慌。
“說!你看到些什么?”李安和問那個還在顫抖的小丫鬟。
小丫鬟跪下去,還是很害怕:“奴婢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墨姑娘在小屋等待,奴婢去七夫人的私庫拿獎賞的首飾,回來后,就看見......”
她不敢再說下去,甚至視線都不敢往那邊看。
聽到小丫鬟的話,許煙彩蒼白的面孔才恢復(fù)了幾分。如此說來,這兩條人命最可能和那個賤蹄子有關(guān)系。
可是......
“照你這么說,墨姑娘是在那間屋子里,怎么可能跑出了當(dāng)著勤風(fēng)的面殺了綠珠?”李煜格是最先替墨曉昔辯解的。
他說的有道理,墨曉昔平日里雖然嘴巴硬了點,到底不過是個弱女子,如何能瞬間殺掉兩個人。
“而且,他們的傷明明是詭血妖姬干的,和墨姑娘哪有半點聯(lián)系?”他繼續(xù)分析,思路十分敏捷。
墨曉昔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個面色有些蒼白的李煜格,撇了撇嘴,這個男人果然是很在意原主的。
眾人也沒有再懷疑墨曉昔。
李安和又看了一眼那個全身赤裸的男人,說:“這個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在煙彩的院子里?”
許煙彩的臉色瞬間就白了,她連忙跪下:“不關(guān)妾身的事,這個男人......你說,你和這個男人什么關(guān)系?”
她忽然轉(zhuǎn)過頭,看著那個小丫鬟,讓她說下去。
小丫鬟收到了許煙彩的眼神,方才冷靜了些,連忙跪下磕頭,“求老爺饒命,他是奴婢的哥哥,昨日上京來的,想求個謀生路,奴婢就求七夫人看能不能添個家丁,七夫人善良大度,才勉強(qiáng)答應(yīng),說是明天就和丁管家招呼一聲。所以就讓他暫時住在了那很偏僻的小屋子,誰知剛才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她突然哭了起來,抽泣著。
墨曉昔勾了勾唇,眼里一片嘲諷。這套說辭,早就準(zhǔn)備好了吧,就等著她上鉤呢。
許煙彩埋著頭,臉上的氣血總算回復(fù)了幾分,又問:“那你看到了些什么?”
就算事情出了意外,但是,她也是有后招的。
作為唯一的目擊者,小丫鬟所說的話都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大家都看著她,想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小丫鬟忽然抬起頭,指著墨曉昔,滿臉害怕:“老爺,是她,就是她殺的綠珠,她殺了兩個人,一切都是她干的?!?p> 芊水剛想去反駁,瞬間就被拉了回來。
墨曉昔笑了笑,“這位妹妹,你潑臟水也不必這么沒技術(shù)吧,我可是不會武功的。而且我和這個男人從來沒見過,哪來的殺人動機(jī)?”
是啊,既然他暫住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會和墨曉昔有聯(lián)系。再且,這些卡牌擺明了是詭血妖姬所為,她的這套說辭簡直是無中生有。
許煙彩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把頭抬起來,臉上掛著淚珠,好不可憐:“老爺要為妾身做主啊,綠珠平日里只和墨姑娘有些爭執(zhí),她平日里是有些跋扈了點,可也沒做什么越矩的事啊,除了墨姑娘,怎么會有人想著要謀害她?!?p> 墨曉昔冷笑,自己的貼身侍女都死了,居然還要演戲,這下子,所有的人又把目光給她了。
大家想著,好像確實又有幾分道理。
許煙彩的眼底滑過一抹笑意:還是哭著:“我問你,你不在那間屋子里,出去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