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椹子聽后不再流淚,而是從悲愴中發(fā)出一聲嗤笑。
“就因為你有這種思想,為師才不能重用你,別以為我不清楚這些年你都背著天葵宗干了什么,你那些心思為師向來看在眼中。你攀附權(quán)貴,將我教你的術(shù)法當成炫耀的資本,偷偷溜出島生事,在外仗勢欺人,辱我天葵宗名聲?,F(xiàn)在我明白了,遠麓一事也是受你陷害,我就說嘛,他怎會看上你這樣的人,他溫潤如玉,是真正的君子,倘若有愛慕的人,也該是姞山那樣的絕代佳人,而不會是你這種心思歹毒的蛇蝎!”
她過于激動,心神大亂,幾乎就要窒息。
江桉繞著長桌走了一圈,臉上盡是諷刺。
“絕代佳人?呵,師父恐怕還不知道吧,風姞山如今早已死得透透的,不僅容貌盡毀,估計尸體也已經(jīng)被海里的雨啊蟲啊啃光了,還絕代佳人呢,腥臭的肉泥還差不多!”
滿椹子聽后,身體又是一震。
“什么,你、你殺了姞山?”
江桉咧嘴一笑,“是啊,我毀了她的容,割斷了她的喉嚨,本以為人死后身體會變輕,沒想到還是很沉啊,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她丟進闕海,哎呀,師父您看,我這手指上還站著她的血呢!奇怪,明明已經(jīng)洗干凈了呀,莫非是她心有不甘,想跟著我來見您最后一面?”
她“呵呵”笑起來,瞳孔盡是癲狂。
滿椹子趁著嗓子咒罵幾句,“你這毒婦,遲早會遭報應,將來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身體會被剁成碎片,任人踐踏!”
江桉一點也不生氣,俯身湊近她,她笑顏如花,雙眸明媚的像是冬日的第一縷陽光。
“師父現(xiàn)在是不是希望我一刀了結(jié)您的性命,這樣您就能與風姞山師徒團聚了?哈哈哈,只可惜我不會這么做,我不但不會殺您,還會陪在您身邊盡孝呢,您可是我的好師父啊,我怎能做大逆不道之事!”
滿椹子哀求道,“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風姞山淚流不止,“師父,不要求她,不要求她!”
“大小姐,您醒醒!”
紅域的聲音將她的思緒猛地拉回,風姞山突然坐起來,頭一陣暈眩。
紅域用帕子擦干她臉上的淚,“大小姐做噩夢了?”
風姞山喘著粗氣,額上滾落幾滴汗水。
白棠叼著水杯趴在床前,風姞山仰頭一口喝干,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她說,“我沒事,可能睡得太沉了?!?p> 她側(cè)頭看向窗外,天已經(jīng)大亮,樓下人聲鼎沸,大清早就已經(jīng)來了不少客人。
紅域拿來一身干凈的衣服,細心幫風姞山穿好。
風姞山看了她一眼,“紅域你……傷口好了?”
她把衣服接過去自己穿好,又簡單整理了一下頭發(fā)。
紅域得意洋洋的說,“那是自然,古沙鯤齒的療效比傳聞中的還要好,身上一點傷都沒有了!”
風姞山將信將疑,將紅域背后的衣服拉下一小片,果然看見后背皮膚白嫩,一點傷疤都沒留下。
“古沙鯤齒可真是個好東西,藥效這么靈驗?!?p> 她忍不住驚嘆,這玩意兒倒是能跟滿椹子給她的凝肌泔水媲美了。
紅域笑道,“那是自然,畢竟是王宮中才有的靈藥,肯定非同小可。”
伺候風姞山洗漱完,她趴在窗口看了一會兒。
“哇,好多馬車啊,金黃色的那駕尤其華麗,定是雁笙君回來了!”
她才剛說完,果然看見馬車內(nèi)有一紫衣公子走出,三五個人簇擁著他進入了花鵲坊。
未能看見正臉,周身散發(fā)出的貴氣已經(jīng)閃了紅域的雙眸。
“大小姐,快!我們趕緊去樓下看看吧!”
紅域已經(jīng)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了,只要能看見那些賞心悅目的世家公子們,鐵定整天都是開心的。
河荼
好了,下面可以看貴公子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