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執(zhí)事的面色也不太好,一雙眼里很是復(fù)雜。
一旁,從頭到尾沒說話的聶詩正微緊了緊手,唇瓣也不著痕跡的抿得死緊。
沒想到,詩羽竟然輸了!
輸給一個不可能贏的人!
聶詩羽迎著眾人的目光,一顆心都沉到了谷底,尤其是看到對面越云歌那清麗雅極的臉上一副恬淡的姿態(tài),更是怒血上涌,她也不笨,忽然間就想明白了。
什么比試,什么認輸,什么沉默,讓人以為她就是胡口亂說,要輸了。
分明就是一步一步將她引進坑。
是越云歌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一定能贏方才許下承諾,是在她找出天花草后,越云歌的沉默,讓她篤定而再三強調(diào)要講誠信。
卻原來全是她的計謀。
她是怕她輸了后耍賴,所以提前預(yù)防了。
這個小賤人,好可怕的心機!
一旁冥執(zhí)事自然早就想通關(guān)鍵,看著聶詩羽復(fù)雜深諱的表情,心道,還不算糟,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嘆口氣,公布結(jié)果,“詩羽,愿賭服輸。”
“她會不會使……”
聶詩羽還想說什么,可是話到最后自己都說不下下去了。
對方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能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耍詐嗎,不可能的。
“給你?!?p> 聶詩羽自腰間取下一柄匕首飛快的丟給越云歌,便抬腳往外走。
這柄匕首,只是外表看著精致,可是只有她知道,這可是一把低階玄兵,鋒利非常,最好這越賤人使用不當,自刎。
“這位聶師姐,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忘了?”
身后越云歌的聲音打斷聶詩羽急行的腳步。
“什么?”
聶詩羽俏臉上如堆冰霜,一股靈壓忽而向越云歌壓去,卻很快感受到了一絲徹骨的寒意襲來,震得她周身血液凝固,好似死亡籠罩。
“田兄!”
就在此時,冥執(zhí)事忽而上前一步,一聲田兄,對面,怪老頭兒頓時斂了眉宇,吹著胡子冷哼了聲。
聶詩羽這才如釋重負。
“原賭服輸,我離落門的人難道輸不起?”
怪老頭兒一聲反問,聶詩羽身子又是一抖,雙眼一紅,本來眼巴巴的以為冥執(zhí)事會幫她,卻見他面色嚴正,聲色肅厲,“詩羽……”
“我,我不是把匕首給她了嗎?!?p> 聶詩羽有些哆嗦的吼道。
不,她不要下跪。
她可是離落門新一代天之嬌子,是聶家的大小姐,豈能給人磕頭認錯,還是一個毫無靈力修為的廢物。
“聶詩羽,不是你說人要講誠信嗎,在場幾百雙耳朵,難不成沒聽見,我說的是匕首給我,還有向我磕頭說聲對不起的?!痹皆聘柽m時的道。
“越云歌,你不要得寸進尺?!?p> 聶詩羽一聲喝吼,眼中殺意齊聚,可是,還不待那殺意起,她便是周身一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哼?!惫掷项^兒冷哼一聲,擺明是他出的手。
現(xiàn)場幾百號人此時靜若寒蟬,不敢吱聲。
看來這個廚房的老管事不是很普通啊,畢竟,德高望眾的冥長老在他面前都有所顧忌。
天啊!諸天大神,這叫越云歌的小姑娘,到底是什么鬼,這般好運的。
“冥執(zhí)事,無信,而不立!”
越云歌突然開口,她說得緩慢,就像是把每一個字敲進了冥執(zhí)事的心里。
冥執(zhí)事眉宇間瞬間就藏了風暴,下一瞬,抬手,一道威壓直落在聶詩羽身上,“道歉。”
“冥……”
“道歉!”
冥長老蹙眉聲嚴,聶詩正見此,也倏然看向聶詩羽,“詩羽?!?p> 他只喚了兩個字,聶詩羽身形一僵,五指抓在地上,好半響,這才生硬的吐出字,“對,對不起。”
賤人,你會死得很慘!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