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云歌記性極好,天將黑時,悄摸摸的進入了離落門的廚房之地。
可是院內(nèi)靜寂,大牛不在,那怪老頭兒也不在。
她被擄走也不過一個時辰,大牛不會亂走才對。
難道,出了事……
“他被抓走了?!?p> 突然橫空冒一道聲音來,正是先前在山門口給他解圍后來,又說女人麻煩的青年。
越云歌對他印象不是太好,小臉一沉,“被誰抓走了?”
“你開罪了誰,就被誰抓走了?!?p> 青年顯然是來拿藥的,毫不起伏的說完就走了,嘴里還在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一幅醉心于藥的模樣。
我擦!
越云歌不再問他,直接出了小院。
識海一掃,很快就發(fā)覺不遠處一平地上,圍了許多身著離落門弟子的人,氣氛凝重,暗含殺氣。
“哼,叫田大牛是吧,再不承認你的罪責,你就有得受了?!?p> “若不然,交出你的同伙,說出到底是怎么殺死寧師兄的,否則你今日走不出離落門半步?!?p> 遠遠的,越云歌就聽到威脅的聲音。
“我們什么也沒做,明明是你們欺負我們冤枉我們,我們還沒告狀,倒是你們小人之態(tài),倒打一耙?!?p> 大牛義正言辭,他可不會上當受騙,但是,也絕不為強勢所壓。
“還敢狡辯,簡直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p> 正是先前的徐姚,越云歌和大牛進山門時與他們沖突的男子,此時揚聲揮掌而起,一記殺招壓向大牛的頭頂。
“堂堂離落門一大門派,竟如此卑鄙,簡直就是叫人笑話?!?p> 一道溫潤清靈女聲突然傳來。
徐姚動作一頓,頓時回頭。
他一回頭,所有人也跟著回頭。
越云歌昂著頭,看都不看他們,而是看向此時被迫跪地的大牛,眼底頓時黑云滾動,直接沖上前,“大牛哥,起來?!?p> 麻的,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竟叫大牛受這罪。
“聶師兄,聶師姐,她就是這田大牛的同伙,是他們合伙害死了寧師兄。”
徐姚看著出現(xiàn)的越云歌,立馬如釋重負的向身旁一男一女喊道。
一男一女都身著不同于離落門常人的青色云紋弟子服,挺年輕,女的臉上明顯有淚痕,看她的眼神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男的五官不錯,但眼底風云暗涌,一看就是心計深沉之人,此時瞅著她,也絕沒好意。
而且,兩人修為都是靈士一級,比她高上一階。
“刷——”
一劍出銷,寒光浸骨,女的直接指向越云歌的眉心,“就是你使了陰謀殺了我寧師兄?!?p> “別,和她無關(guān),你們別傷害她。”
大牛見此情形,立馬掙扎著起身,“云歌,你快走,這事和你無關(guān)的?!?p> “走個屁走,他們離落門給臉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現(xiàn)在不是他們要拿我們問罪,是我們要找他們討公道!”
越云歌可不是個好欺負的,若不然,也不會將羅大娘整治得那般慘。
“公道?你快說,到底是如何殺了我寧師兄的?!?p> 越云歌眼底微黑,瞧都不瞧那近在咫尺的劍,插著腰可笑至極,“那什么寧師兄的死了?那可真是奇怪喲,這位美人兒姐姐,你覺得我一個毫無修為的能殺得了那混帳寧師兄?還有啊,你那寧師兄可真不是個好人,看我的眼神絕對沒安好意,我覺得吧……”
越云歌抬起手指點了點眉,一幅老神在在的模樣,“可能是你們門內(nèi)哪個人看不慣他的作為,暗中除了他也不一定,是吧?!?p> “你休得胡言,我寧師兄為人正直,天姿聰慧,豈會如你所說?!?p> 越云歌白眼一翻,“美女,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
“休得狡辯?!?p> “砌?!痹皆聘韬喼辈幌牒桶装V聊天,抬手一指徐姚和一旁站著的之前跟著那寧師兄的跟班,聲音也不低,“你不信問問他們啊,看那個寧師兄是不是不懷好意的看我,哼,八成是你們門內(nèi)哪個暗戀我,給收拾了他?!?p> “你不要臉。”
女子氣得劈頭就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