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學(xué)院,議事堂。
黃長老滿臉笑容:“冷羽啊,我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啊?!?p> 冷羽則是一臉惆悵,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聽說你這次把無字天書弄壞了?”
“長老,不是我啊,這天書年久失修,壞了很正常啊。”
“那為什么偏偏是你測試的時候壞了呢?”
“那它總要壞的么,正好輪到我的時候就壞了,不是很正常么?”
“既然要壞,為什么不是別人測試的時候呢,總的來說還是你的問題啊?!?p> 冷羽:.......(這什么邏輯?)
黃長老大手一揮,轉(zhuǎn)身背對著冷羽,“好了,你是學(xué)院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優(yōu)秀學(xué)子,那就從輕處罰,明天去丹藥房找司徒長老,他會給你一些事情做的。”
“那好吧。”冷羽有點(diǎn)沮喪地走出了議事堂。
來到自己的洞府外,曾不舉和舞傾城竟然都在。
“你們兩個怎么都在這里啊?!?p> 曾不舉湊上前來,“我們這不是擔(dān)心你么,人生的大起大落太刺激了,怕你會有什么意外?!?p> “我要是沒有意外才奇怪呢,沒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崩溆鹩悬c(diǎn)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聽著有點(diǎn)心酸啊?!?p> 三人進(jìn)入洞中。
還是熟悉的落水聲,還是熟悉的濕漉漉,人生處處有意外啊。
有道和白毛正開心地在草坪上玩耍,白毛看上去比昨天貌似又大了一點(diǎn)。
這小家伙長的挺快就是對靈石的需求量太大了,冷羽有點(diǎn)吃不消。
曾不舉指著白毛,“冷羽,平常這白毛都吃什么呀?”
冷羽看了一眼舞傾城的胸口,嘆了口氣,“還能吃什么,靈石唄?!?p> 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靈石,冷羽轉(zhuǎn)身來到桌前,取出紙筆,寫起信來。
“你這是要給哪個小姑娘寫信呢?”舞傾城很敏銳地湊了過來。
“傾城,一個女孩子家名聲很重要的,你這樣讓我很難辦的。”冷羽哭喪著臉說道。
“我不在乎名聲,我只在乎你。”
呀哈,怎么感覺自己被撩了,這話一出我還能說什么。
“冷羽,這白毛看上去都有五歲了,你怎么不教他說話啊。”
“誰說我沒有教啊。”冷羽將書信裝好,來到草坪上。
拉著白毛的手,輕輕說道,“來,我們一起學(xué)土撥鼠叫,一起………”
白毛:“啊,啊,啊!”
曾不舉:………
“冷羽,你搞了半天就教了一個?。俊?p> “夠了,先把這一個字學(xué)好吧,他喊的聲嘶力竭,多么到位。這個字是讓他遇到危險的時候用的,這樣我就知道了,省的整天咿咿呀呀的,我都不知道表達(dá)什么。”
曾不舉嘆了一口氣,總有點(diǎn)所托非人的感覺,不過修仙之人帶個孩子確實(shí)麻煩。
看了一眼舞傾城,此時后者正坐在一旁打坐冥思。
這修士真的是一刻不得閑啊。
冷羽拉了曾不舉出了洞府。
曾不舉回頭看了一眼舞傾城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床,無奈地?fù)u了搖頭。
………
冷羽和曾不舉站在學(xué)院的一處高臺之上,高臺旁邊有一棵極為粗壯的榕樹,樹枝上棲著一只只白色的游禽,這種酷似仙鶴的鳥類,在華夏素有凌波仙子的美稱,翔天姿態(tài)優(yōu)美,潛水靈敏迅捷,在這萬獸學(xué)院,主要用于傳遞往來的書信。
一只游禽銜著冷羽的書信飛過天際,穿過薄膜一般的禁制向外飛去。
“你說這學(xué)院的禁制是不是很神奇,這普通鳥獸往來自如,人和高階異獸卻無法自由進(jìn)出,而且這雨雪皆能落地,是不是這學(xué)院的禁制有自我辨別的能力。”曾不舉說道。
冷羽抓起一大把火魚干塞到嘴里,咀嚼了幾下,感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的有點(diǎn)想吐了,但是鍋里的火魚干還是密密麻麻的。
“應(yīng)該不會吧,這禁制只是一個高端的陣法罷了,又不是活物,它的篩選類別應(yīng)該早就訂好了吧,自從獸帝以無上神通布下禁制至今,這陣法從來沒聽說改過啊?!?p> “嗯嗯,也是?!?p> 冷羽好像抓到了些什么,這禁制有選擇性,等同于有一個數(shù)據(jù)庫,但是如果有一樣?xùn)|西的存在不在這個數(shù)據(jù)庫里呢?冷羽想到了白毛,連黃長老都不知道是什么存在,幾乎所有人都聞所未聞,是不是可以試試看。
萬一這小家伙可以無視各種陣法禁制,自己不是發(fā)達(dá)了。
曾不舉打斷了冷羽的沉思,“冷羽,你剛剛寄信給誰啊?”
“寄給慕千山那小子,這白毛吃靈石都把我給吃空了,我跟那小子要一點(diǎn),這孩子畢竟有他的一半。”
曾不舉:……
…………
冷羽的洞府內(nèi)。
冥想中的舞傾城睜開了雙眼,一雙美目緊緊地盯著草坪上打滾的白毛。
她的兩只纖纖玉手合攏在胸前,手指結(jié)印,竟然小心翼翼地催動靈力。
瞄著正和有道一起打滾的白毛,她結(jié)印完成正欲出手,突然眼前白毛和有道都消失了。
四周突然開始黑了下來,是徹底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她有點(diǎn)恐懼,她就像突然被放逐了一樣,甚至連自己身后的提伯斯,都感應(yīng)不到了。
一道光束亮起,像是一扇門被打開了一樣,一個撐著白傘的女子走來,她身穿旗袍,身體微微后仰,走三步退一步,右手撐傘,左手拿著一把小刀,走路姿勢極為怪異,左腳邁出右腳就拖著跟上,右腳邁出左腳就拖著跟上,就像是僵尸一般。
舞傾城看到這一幕,眼里全是恐懼,她聲嘶力竭地大喊著“不要,不要?!?p> 但是那女子就像沒聽見一樣慢慢地走來。
舞傾城發(fā)絲飄揚(yáng),雙目赤紅,紅唇如血,身上開始長出一片片銀色的鱗片,本來纖細(xì)修長的玉手也慢慢變成了野獸的爪子模樣,一條纖細(xì)的長尾也從身后長了出來。
她慢慢向前走去,向那白衣旗袍女子走去,靠近了,那白袍女子根本沒有容顏!
白毛還在草地上玩耍,忽然感覺有什么陰影落在地上,抬頭一看,舞傾城可怖的樣子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
他幼小的心靈頓時受到了一萬點(diǎn)創(chuàng)傷,本能地高喊“啊,啊,啊!”
一塊臘肉懸在洞府的正中間,一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