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者模樣,也是身穿一件黑衣長袍,給人以陰森感覺。
他挺著個圓肚皮,臉上有著稠密的胡茬,皮膚黝黑。兩鬢還夾雜著些許銀絲,眉毛擰成一根灰白的直線。
“師傅,不要放過他們,我要他們不得好死?!崩罱^嘶吼著,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樣。
“前輩?!编嶊栂蚶险吖┝斯┦?。
“嗯,你說該怎么辦吧。”老者淡淡地說道。
“前輩,你先聽我說完事情緣由你再做定奪?!编嶊柌槐安豢旱馈?p> 老者不說話,鄭陽便繼續(xù)說道:“李絕此人本就于我們沒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言語侮辱我就算了,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名聲,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沖我來,我都可以接受?!?p> “但是他居然尋不到我就向我弟下手,還逼迫我弟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他不愿意,就揚言要廢了他,所以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半百老者沉吟了片刻,開口道:“畢竟你弟還沒有被廢,可是你卻把我的徒兒李絕廢了。”
鄭陽氣憤開口:“照前輩你這么說,豈不是要等李絕把我弟廢了,我才能廢他?”
“不”鄭陽以為他會公正的說出一些道理。
卻聽見他又繼續(xù)說道:“在宗門內(nèi),在這個世間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的法則,弱者只能被宰割,做人要學會審時度勢,區(qū)區(qū)一個氣旋鏡六重的人,怎么能夠跟我的徒兒比?而且我徒兒天賦非凡,以后必會有一番作為。”
鄭陽聽著他那強詞奪理的話語,氣極大笑:“天賦非凡?哈哈哈哈,是指如同躲在陰暗處的老鼠一般,只會玩些手段,用毒下黑手的卑劣行徑嗎?”
“少年,當心禍從口出”。老者撇眉,出口威脅道。
“老東西,我叫你一聲前輩是尊敬你,希望你能做到公正對待。如今你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手段可真是讓我鄭某刮目相看啊?!?p> 魏凡看著中年男子那漸漸陰沉的面孔,便扯了扯鄭陽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激怒他了。
“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我今天定要拿你試藥,然后再送進執(zhí)法堂。聽說你還得罪了江狂生,不如我賣他一個薄面吧?!崩险哧幮Φ馈kS即一只烏黑枯栲的手伸向了鄭陽。
鄭陽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不說話,也不做任何抵抗。
老者見狀,冷笑道:“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嗎?準備束手就擒?!?p> 就當這個老者的手快要掐住鄭陽的脖子時,身體身上一根金光閃爍,一塊黑色紋路的令牌飛了出來。老者直接被震退數(shù)十步。
老者穩(wěn)住了身形,望著那凌空的黑色令牌矗立在那里,老者頓時感到一陣壓迫感。胸口起伏不平,口中發(fā)出一陣顫聲:“這…這是?這是玄鐵令。”
“你怎么會有這玄鐵令?”老者激動道,還咽了咽口水。
“這你就不用管了,現(xiàn)在你還想拿我煉藥嗎?”鄭陽淡淡的說道。
老者想發(fā)怒,但是又怕受到那個人的遷怒,只好閉口不言語。
既然鄭陽把玄鐵令,都搬出來了,只有把這個啞巴虧吃下去。隨即就在李絕身上的穴位點了幾下,再服用了解藥。李絕的狀態(tài)就稍微好轉(zhuǎn)了。
鄭陽漠漠然地看著這一切,這混蛋老頭,還想坑我?
“師傅,此事不能就這么算了,一定要讓這這畜牲吃盡苦頭。還有,這魏凡也不能放過?!崩罱^似乎還不想罷休,氣憤開口。
“就憑你這句話,若是出了宗門,我一定宰了你?!编嶊柪淠亻_口,流露出一陣殺意。這李絕威脅我就罷了,居然還想對魏凡下手。真當我脾氣好嗎?
“師傅,你聽見沒有。如今你還在這里,他就敢對我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你走了話,他肯定會對我下死手的。一定不要放過他?!崩罱^感到恐懼,轉(zhuǎn)向頭對著老者急切說道。
話音落下,就見胖老頭向李絕一巴掌扇去,李絕捂著那紅腫的臉頰,疑惑地說:“師傅你打我干嘛呀?鄭陽就在你前面啊。“
黑衣老者不予理會,起身對著鄭陽說道:“這混賬東西就喜歡胡言亂語,回去之后我必定好好管教,請你把他當個屁放了,不要跟他過多計較。”
話音落下,還向鄭陽手中遞了幾顆丹藥,老頭繼續(xù)開口:“雖然我擅長用毒,但我也是一位煉丹師。這些都是鞏固修為和增強精神力的丹藥,你看看還有沒有其它需要的?!?p> 鄭陽淡漠地看著這一切,雙拳緊握得咔咔作響。這一切都因為實力,如果自己有實力又何必需要靠著這令牌讓人敬畏,直接撕碎這些虛假面孔就行了。
“他今后來找我麻煩,我不會理會,也不會把他怎么樣。如若他再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我可以保證,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鄭陽憤然開口。
“混賬東西,你聽清楚了嗎?別以為拿了個大比第十就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了,快給我滾回去,真是把我老臉都丟盡了。”老者開口道。心里也是極為不舒服,居然被這半大的娃娃給威脅了。
但還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憑借鄭陽手中的那塊黑色令牌,若真惹急了他,宰了李絕。他也無處說理去。
李絕眼神冰冷,陰鷙地面孔有些掙扎,但還是冷靜了下來。
心里默念:“這件事,還沒完。遲早我要讓你這個廢物碎尸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p> “魏凡,沒事了,我們走吧。鄭陽開口道。
“哥,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蔽悍参载煹卣f道。
鄭陽溫柔地看著這個男孩,輕聲安慰道:“沒事,更何況,你剛才還是替我出的頭,不算為我添麻煩?!?p> “嘰嘰嘰”,鄭陽肩上的小黑不知又從哪里爬出來,叫道。
“咦,哥,這是你的寵物嗎?好可愛的樣子。能給我抱抱嗎?”魏凡一掃剛剛的陰霾,終究還是孩子心性,對著新奇事物免不了好奇。
“當然可以。”
話音落下,鄭陽就把手伸向了魏凡,小黑從鄭陽肩膀上滑了下去,跳到了魏凡的手上。魏凡被小黑逗得哈哈大笑。
鄭陽只是溫柔地看著這一切,希望這個純凈的男孩,一直保持這樣的心性吧。
“行了,快走吧,都快入春了,也該回家看看了。”
“好嘞,哥。真好奇你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是什么修為了”魏凡回應道。
夕陽已經(jīng)懸在半空中了,就像圓盤一般。它照在兩人臉上,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子,二人攜手并肩,余暉把他們的影子拉長,見證著這長久的友誼。
落日余暉,少年豪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