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普通打量了一下說話的那個女人,只覺得這便是說書人口中那英姿颯爽,不讓須眉的俠女了。劉普通的直覺告訴他,這恐怕就是女捕快口中的柳捕頭了。
“呦,柳捕頭,您來了?我這頭巾就是帶著耍耍,鬧著玩的而已。”
他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是如何冒充已婚男士的,只怕就是這個頭巾了。他一把扯下,笑嘻嘻的賠罪,又端出一盤單身殺手,請柳捕頭品嘗一下。
“以前見了我就跑,今天怎么不跑了?還主動給我送東西吃,怎么?想做我小妾啦?”
柳捕頭拿了一顆單身殺手,放在嘴里嚼著。嘴巴一邊動,一邊發(fā)出享受的哼唧聲。
“不錯嘛!看來你小子在烹飪這一條道上,還是有點前途的?!?p> 柳捕頭又拿了兩個,放進隨身的口袋里,接著把頭伸了過來,低聲說道:“你是438位面的守護者嗎?”
劉普通吃了一驚,但還是迅速穩(wěn)定了下來,低聲回應(yīng)道:“438號位面的守護者死了,兇手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我是250號位面的,是過來頂班的?!?p> 柳捕頭點了點頭,接著又說到:“我是這個位面的執(zhí)法者之一,396號。你在這里啊,千萬要小心一點。城郊附近發(fā)生了幾起碎尸案,而且還沒有查到兇手,估計是連環(huán)變態(tài)殺手干的?!?p> 她剛想走,又回過頭來,叮囑道:“千萬小心?!?p> 劉普通看著她離開,心里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看來位面執(zhí)法者常駐在這個位面,而且還都隱藏著身份。那么……我身邊的人有沒有可能就是位面執(zhí)法者呢?”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揪著那幾根長不長的胡子,心想:“路萍滼?不可能的,那么傻不拉嘰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執(zhí)法者。林愈靜?一個悶油瓶,怎么可能呢?方菲……不對,太年輕了?!?p> “喂,你這巧克力保熟嗎?”
劉普通聽著這熟悉的對話,看著眼前的這個光頭男生,問道:“兄弟,你是來搗亂的吧?”
光頭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問道:“多少錢一塊?”
劉普通看著他的奇怪舉動,不由得挑了挑眉,緩緩說道:“五塊?!?p> “那來一塊。”
光頭男掃碼付了錢,點了贊,吃下了巧克力。
“沒有味道……還是沒有味道!可惡……”
他搖了搖頭,沮喪的走了。劉普通看著他,心里十分奇怪。
“那個人怎么了?”
他小聲的嘀咕著。
“他得絕癥了?!?p> 一個女人走了過來,掃著馬,說到。
劉普通給她裝好了巧克力,問道:“什么病?。俊?p> 女人嘆了口氣,道:“失味癥,就是吃什么也不會有味道的病。剛發(fā)病的時候,還以為就是普通的味覺厭煩,可無論是吃什么新鮮食物,都不會有味道的?!?p> 劉普通看著光頭男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可接下來的客人越來越多,他又只能陪著笑臉,一個個的應(yīng)付。
“劉普通!聽說你弄出來一種新鮮的小玩意是吧?來,讓我嘗嘗?!?p> 說話的人是今早上的那個女捕快,身后還帶著另外的幾個女捕快。
劉普通知道她們的來意,便端出來了一整盤,放在了她們面前。
“嗯……小兄弟,還有點眼力見嘛。”
女捕快品嘗著這新鮮的味道,味蕾再次鮮活了起來。
一個年輕的女捕快走了過來,把一個巧克力丟進嘴里咀嚼著,說到:“如果你是個女人的話,我們倒是不好意思白吃你的東西??赡闶莻€男人。我們當差的白吃白拿,是規(guī)矩?!?p> 劉普通聽她這樣說,不禁有些好奇,問道:“此話怎講?”
眾捕快們捂著嘴發(fā)出清脆的笑聲,今天早上來的那個女捕快把頭伸了過來,說到:“你小學政治白上了嗎?男性經(jīng)商要付出比女性更多的稅款和食物,這是上頭為了抑制男性經(jīng)商的手段,你也只是萬千受害者之一而已……”
劉普通聽著女捕快的話,不禁嘆了口氣。接著又撐起笑臉,道:“給諸位美女獻上點食物算什么?這是我的榮幸才對?!?p> 劉普通看著面前六個年輕貌美的女捕快,就好像看到了某個一線女團一樣。心想:“吃吧,吃吧,反正我想要的又不是錢?!?p> “這樣吧,我看你這里擺的是個參賽碼,那我們姐妹就給你點個贊好了?!?p> 六位女捕快點了贊,拿著巧克力走了。
劉普通又是用笑臉把她們送走,忽然又覺得自己身邊空蕩蕩的,好像少了個什么東西。
“九般呢,那個臭小子跑到哪里去了?”
他掃了周圍一眼,又看了看僅剩的一些單身殺手,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密密麻麻的進賬提示,便想著:“剩下的帶回去給他吃吧,今天就先賣到這里,回去研究新玩意兒吧。”
劉普通關(guān)上了車窗,轉(zhuǎn)動了鑰匙,便開著房車回家去了。
“尼瑪?shù)?,為什么??p> 九般帶著頭巾,看著遠去的車子,心里咯噔一下。
“書上明明說劉普通是這個時間開車回家的???為什么我已經(jīng)提前了,卻還是沒有趕上呢?”
九般翻了翻他隨身帶著的那本書的書頁。心里十分奇怪。
而今天晚上,劉普通寫日記的時候,一直在猶豫。
“今天,我是什么時候開車回來的呢?算了,就寫我到家的時間吧。”
他寫完了日記,又看了一眼儲藏室里剩下的材料,再次開啟了頭腦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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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辣走在路上,手里提著一大包白色的饅頭。他失魂落魄的,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沒有味道,什么都沒有味道……”
他光著一張頭皮,眼窩又黑又深。嘴巴沒有血色,但身材卻十分強壯。
他路過一條巷子,巷子口一抹昏暗的橘黃燈光打在水泥路面上。他只能看清不足兩米距離,再往遠處望只有無盡的黑暗。
可就是這一條黑暗的巷子里,卻飄出一股詭異的香味兒。這味道,幾乎是這世間所有他已知肉香的融合,好似天宮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