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氣芒從她的身體里激蕩過去,她緊了緊手里的小刀。
還得等等!
自己還要再激他一番。
突然,一只猙獰的手朝她的肩頭襲了過去。
她退了幾步,手臂被粗重的刮過,衣袖嘶的一聲,被扯了下來。
井小荊的眉頭一跳,又扯袖子!
光滑的手臂,白皙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
上次自己在陳府里受的傷,被帝尊那家伙隨意發(fā)出氣息洗滌了一下,這恢復(fù)得還真快,一點(diǎn)疤痕都沒有。
才短短四天的時(shí)間罷了!
變態(tài)!
男人拿著手里的布料,手指尖還殘留著剛剛滑嫩的美好觸覺。
他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丟了手邊的劍,獰笑著朝她走了幾步。
“既然只是留你一口氣,那也不是非要?jiǎng)觿Σ豢??!?p> 井小荊握著肩頭處的傷口退了幾步,被他的話惡心得眉頭跳得厲害。
“我可是帝尊的徒弟,就算我是廢物,那也是帝師的人。如果我死了,你以為你又能活多久?!?p> “活多久,呵呵呵……我干的就是這種營生。我只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就是不知道帝尊的徒弟,味道怎么樣?!?p> 他陰霾的笑了起來。
“你自然是無福消受的!”井小荊狠狠的說道,咬著嘴巴,拿著手里的小刀再次揮了出去。
這次她的速度更加的快,角度更加的刁鉆。
井小荊是朝著他的脖子擊了過去的,卻被他輕易地避開了。只是劃到了他的下顎。
這次她總算體會(huì)了廢物和修士的區(qū)別。就算自己不受他們的氣芒影響,可速度和力度上還是不敵他們。
“看來不吃點(diǎn)苦頭,學(xué)不了乖。雖然你這一身肌膚我還真是不想破壞。”
井小荊氣得臉色有些發(fā)紅,本來生死之間,也沒精力去關(guān)心這些污言穢語。
也不知道這塊破玉能傳出去多少,一想到自己活著出去,還得被那個(gè)毒舌冷言冷語一番,實(shí)在是憋屈!
很快,男人朝她掠了過來,一道道氣芒都是拿捏好力度和角度的。
朝自己的四肢襲了過來。
井小荊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身影。心下一橫,等不了了,她聚起身體里他剛剛揮過來的氣芒,盡數(shù)揮了出去。
男人顯然沒有意識(shí)過來,被擊得后退了好幾步,嘴里涌動(dòng)一絲血腥味。
他擦了擦嘴巴站了起來,陰霾的眸子打量著她。
剛剛她朝自己揮過來的氣芒可是橙色的,而她明明就是筑基初期的修為。
井小荊知道,一旦他知道自己并不受氣芒的影響,那自己一點(diǎn)勝算都沒有。
男人笑了笑,朝她揮了揮幾道氣芒過去。
井小荊退了幾步,還是被那一道氣芒劃過身體。
她的眸子一凜,心里閃過一絲慌張。
他發(fā)現(xiàn)了!
井小荊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把他的氣芒全都揮了回去。
卻被他輕易地躲了過去。
“原來氣芒對(duì)你不起作用,是個(gè)有意思的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刀劍不入?!?p> 男人拿去一旁剛剛丟下的劍,凝處一股劍氣朝她而去。
井小荊拽緊了手里的小刀,看著朝自己胸口而來的劍,計(jì)算著角度。
自己只要在他刺入的那一刻,往后偏一點(diǎn),就能避開心臟。
到時(shí)候,只要讓那劍再刺得深一點(diǎn),他的胸口就完全暴露在自己行動(dòng)的范圍內(nèi)。
雖然這自損八百的法子太冒險(xiǎn)了,說不定先死的還是自己,但自己的前方已經(jīng)窮山惡水了。
既然身入險(xiǎn)境,那就只好以身犯險(x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