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失血過多,井小荊踩在房頂上腳下輕飄飄的像踢在一團軟乎乎的棉花上使不出力氣。
本來自己就沒干過爬屋翻墻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現(xiàn)在還真是有點犯難。
她踉踉蹌蹌滑了好幾下,終于“不負(fù)眾望”的摔了一跤,膝蓋磕青了。渾身的傷口又陣陣的泛著疼,倒是讓她清醒了不少。
井小荊抱著單薄的身體晃了晃腦袋,繼續(xù)摸摸索索地往前走著。
腳下的瓦一滑,井小荊像是一條滑溜溜的魚摔在了屋頂上,翻騰地掙扎了一下。她抓著屋頂?shù)哪緲蹲雍貌蝗菀追€(wěn)住了下滑的身體。
可腳下的那塊瓦片滑了下去,不久就傳來清脆的落地聲。
她剛爬了起來就聽到下面吼了一句,
“屋頂有人!”
她一時間也顧不了那么多,在屋頂上跑了起來。
眼前的視線也逐漸的模糊起來。
只要再跑一點點,就到朱雀主街上了……
下面的聲音越來越熱鬧,好幾個修士已經(jīng)從閣樓小筑那趕了過來。
井小荊腳下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耳畔的風(fēng)嘩嘩嘩的吹著,自己已經(jīng)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音了。
前方屋頂在數(shù)米外,五六米的一道高空橫亙在她面前。
她沒有絲毫的遲疑身體向下弓到極致,用盡了力氣跳了過去。
砰的一聲。
她的額頭一痛,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感受到了下墜的失重感,
眼前的天空格外的白。
身后,一股沁人心脾,凝神幽涼的氣息朝她包裹了過來。
耳畔好像傳來了陣陣驚呼聲。
她看著飄蕩在眼前的白紗幔,隨著身體落地的痛感,她看到了一群剛剛的帝師弟子。
目露驚嚇的愣在原地。
他們身后的老百姓們紛紛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自己擋他們路了嗎?
井小荊抱著胳膊爬了起來微微的抬起頭看了一眼。
眼前帷幔后隱隱約約透出的一抹豐神俊朗的身影。
井小荊鎮(zhèn)定的垂下腦袋看了看,眼睛忽閃忽閃著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駭!
手下的景布柔和絲滑,還軟乎乎的。
……自己居然掉到帝尊的云攆上來了。
井小荊并不擔(dān)心那些看熱鬧被嚇傻的,神棍的信奉者會不會把自己當(dāng)成褻瀆神靈的“妖女”,相對來說眼前這個人影更是難以捉摸。
怎么說呢……自己掉下來好歹也有片刻了。
可帷幔里的人,眼睛都沒有抬一下。
果然老神棍就是老神棍,讓人捉摸不透。
前面的先行弟子雷賦義邵子陽等人也發(fā)覺了不對勁,勒馬轉(zhuǎn)身后,也只能鄂然的看著。
比較帝尊在這,還沒有自己這些人先開口的道理。
所有人都在等著帝尊開口,隱隱的莫約有些興奮。
雖然慶典十年一次,可大家也只能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一眼那云攆上的人。
現(xiàn)在還若還能聽到帝尊的聲音,那真是無上的榮幸?。?p> 好些俏嬌女兒家,已經(jīng)拿起絲帕,眼尾含羞,臉頰霞紅,嬌滴滴的揉動著絲帕。
而一旁的長得極為標(biāo)致的帝師女弟子,美目渾圓,發(fā)髻怒動,看著云攆上的人兒。
這正是翟尚兒,為了這次能好好的瞧了瞧帝尊,她特意在雷師兄那磨了整整一天。才能近近的跟著帝尊云攆的一旁。
為此她還好好打扮了一番,梳了最襯自己容貌的發(fā)髻,雖是只能穿弟子服??勺约号宕鞯南闼?,那可是自己幾個月前求爹爹去芎頂巍峨寒雪峰里取的墨梅,磨成粉做成的香穗。
極寒的雪,長年累月的凜冽寒氣,那墨梅自然帶著一股凜冽的清寒之氣。對于修習(xí)之人那可是頂好的怡人醒神的風(fēng)雅之物。
何況這個香穗還能留香十里之外,定能讓帝尊側(cè)目而望。
可如今,居然讓一個不能修行的廢物爬上了帝尊的云攆!
一旁的付青允滿臉紅漲的扯著翟尚兒的衣角。
弱弱道,“師,師姐……帝尊云攆不可冒,冒犯?!?p> 原本付青允去找?guī)煾到底锟墒潜焕踪x義一刀給劈了下來。
雖然沒傷到哪,但卻被邵子陽一把抱著,死死的捆住在了床上。
還不到付青允開口,邵子陽就一腳踏上床板,擦拭著佩劍,板著個臉,冷冷道,
“哪個悍婦,說!師兄替你了結(jié)了。居然敢欺負(fù)到小師弟身上!”
劍光寒意駭人,邵子陽嘴角的笑詭異滲人。
付青允一想到那個瘦弱的身影,又看了看眼前的劍。
心里冷了三分。
腦子里突然響起那清冷聲音,
“還是你想讓我一死以鑒清白。”
付青允嚇得瘋狂的搖了搖頭。
不管邵子陽怎么逼問,他都寧死不屈。
邵子陽看著無趣,把佩劍一收,看著那邊已經(jīng)烏云密布的雷賦義訕訕的笑了笑。
狗腿道,
“師兄,翟師妹不是因為慶典的事求了你好久嗎?你不是不放心嗎?這小子不是央求著要處罰嗎?不如這樣,讓他在一旁好好的看著翟師妹。這樣也算是處罰了。正好讓他改一改這一看見女孩子就害羞的頑疾?!?p> 雷賦義本來就被這事煩得不行,現(xiàn)在既然有解決的辦法,他一拂袖,允了。
頓時心中的煩躁少了不少。
留下邵子陽看著床上五花大綁的付青允嘿嘿嘿的笑著。
……
付青允看著自己手指間那塊布料,慌亂不已。
翟尚兒此刻也算是冷靜了下來。
井小荊看著云攆中帝尊的鞋子,短短的幾息時間卻漫長到讓人難熬的綿長。
她左等右等也沒等到個所以然來。
既然已經(jīng)身入險境,那就以身犯險。
只見,井小荊虔誠的跪在一旁,雙手虔誠的放在心口。
微弱卻清脆的聲音在這片寂靜里分外清晰的響了起來。
“是!”
在眾人茫然的時候,井小荊已經(jīng)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帷幔,朝帝尊的身旁走去。
眾人凌亂了……
看來帝尊的聲音也不是任何人可以聽到的。
而且,剛剛……帝尊讓這個廢丫頭進去?
只有井小荊一個人知道,自己身后冒了多少冷汗。
既然是老神棍,那肯定是好面子的,自己奪了先機,自導(dǎo)自演這出戲,那應(yīng)該不會讓自己當(dāng)場就成了慶典祭品,要殺至少得偷偷的。
那自己就還是有時間另做打算。
等井小荊走進帷幔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老神棍果然都喜歡弄虛作假的那一套。
季默之
啦啦啦~老神棍男主上場。大家有沒有很期待?云攆里的那個當(dāng)然不是男主的真身啦~ 由于我新開文,打字速度著實慢,更文也確實很慢,嗚嗚嗚……我檢討!不過大家喜歡可以先收藏等養(yǎng)肥了再磨刀霍霍向豬羊。希望大家閱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