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田邊。
從小茅屋內(nèi)望去,窗外的各色土壤中,竟是空蕩蕩的什么也沒種。而往日那些在田間繁忙工作的農(nóng)夫們,也不見影蹤。
“你什么都沒種?”龍舌看著窗外的一大片空著的黑土地。
“怕他們真的攻到這里,我把所有的作物都提前收了,結(jié)界也加固了?!贝悍謴奈萃庾哌M(jìn)來。
“已經(jīng)三個時辰了。他沒來?”龍舌看了看一邊的沙漏。
“和我吹牛說一個時辰就可以把黑衣全部甩掉來這里找我的,”春分坐在龍舌對面,從水壺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應(yīng)該是遇上什么麻煩了?!?p> 此時,放在木桌一角的銀鐲突然開始在桌上活蹦亂跳起來。春分一把按住銀鐲,念了聲咒語,銀鐲慢慢安分下來。
“前閣主新發(fā)明的?”龍舌瞪著眼睛看著那銀鐲。
“還在試用階段,據(jù)說能實時通話,”春分抓起銀鐲,放到耳邊,“怎么啦?”
“哎,你接了,這些鬼玩意太難纏了,要不把你那隧道開了,把他們轟進(jìn)去?!?p> “開隧道?你瘋了?”
“我真的頂不住了,”銀鐲那頭傳來一些打斗的聲音,“哎,要撲別撲臉啊?!?p> “行吧,一刻鐘,就一刻鐘。”
“好嘞。”銀鐲那頭再沒有了其他回音。
春分放下銀鐲,從墻上拿下一件綠蓑衣,道:“一會兒屋后有異響,千萬別出去?!?p> “好?!?p> (二)
天上風(fēng)云變,這小屋卻像是一座小小的世外桃源,絲毫不受外面的影響。坐在窗邊的龍舌盯著水杯中平靜的水面看了很久很久。
終于,兩個人從屋外走進(jìn)來,正是谷雨和春分。春分將綠蓑衣脫下,又重新掛回了墻上。
“上尊這是怎么了?”龍舌將目光從水面移到剛進(jìn)來的谷雨身上。谷雨一身白袍被撕得破爛,不少地方都漏出了袍下那白玉般的肌膚,哪還有半分站在天街盡頭時的風(fēng)光可言。
“唉,別提了,先讓我喝口水,”谷雨提起桌上的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幾口,緩了緩才道,“那些玩意不知道怎么突然變得那么強(qiáng),死活甩不掉,不過被關(guān)進(jìn)了隧道,應(yīng)該一時半會回不來?!?p> “隧道?”龍舌問道。
“這事你得問春分,我也說不清楚,”谷雨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倒是那些黑衣,若是我的推測沒錯的話,他們的力量應(yīng)該慢慢變?nèi)?,不?yīng)該這么強(qiáng)啊?!?p> “上尊在東星海探出那些黑衣的底了?”龍舌道。
“這些東西接了令不敢傷我,我出手探過幾次,他們身上的氣息非人非仙,更像是那片混沌中的東西,而且力量雖然強(qiáng)大,卻也如潮水一般,時漲時落?!惫扔甑?。
“對了,你們說的混沌是什么?”龍舌道。
“是這個世界之上的另外一片天地,凡人難以察覺。仙人與凡人不同,按理說,凡是仙人,都與那片混沌有所感應(yīng),”春分道,“但就算是我與谷雨,對混沌的感知亦不算清楚?!?p> “不過可以確定,要借用混沌的力量,必須要有媒介,”谷雨道,“媒介的強(qiáng)弱會影響所借來的力量的大小。這媒介,只怕必須是神級以上的人物。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臨雪山的那只穿山甲了?!?p> “所以他的強(qiáng)弱與那些黑衣息息相關(guān)?”龍舌道。
“我所擔(dān)心的正是這個,”谷雨道,“穿山甲已經(jīng)被滅了,黑衣的力量應(yīng)該逐漸消亡了,可為什么剛才在逐漸變強(qiáng)?”
“可閣主傳回的消息應(yīng)該也不會有誤啊?!饼埳嘁苫蟮?。
“她傳回來的消息是真的,春分按計劃去救我的時候,黑衣的力量的確是弱到了極點(diǎn),”谷雨將水杯放在了桌上,“可是那穿山甲那么狡猾,也很難說是不是埋伏了后招?!?p> “可是按照計劃,我已經(jīng)被救出來了,”龍舌道,“魔云星君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p>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的,他要是真的找到這里,春分這世外結(jié)界應(yīng)該能擋不少時候?!惫扔甑?。
“對了,”龍舌突然想起了什么,皺眉道,“按照計劃,閣主的消息應(yīng)該不止給了你們。”
“怎么了?”
“青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