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鎮(zhèn)外,樹林。
安巖一邊跑著一邊聽著身后的聲音,那藥王始終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后。
但那東西不死不傷,我的體力可是有限的……安巖想著。
“老伯,你對這周圍熟悉嗎?”安巖問道。
“我常在這周圍采藥砍柴?!?p> “那這附近有什么洞穴嗎?“安巖道。
“有,往東三里有一座默崖,”老伯道,“默崖之下有一個洞,藏在林子里,很是隱密。”
“好?!卑矌r調(diào)轉(zhuǎn)身形,向東趕去。
?。ǘ?p> 洞中。
安巖在洞中隨意撿了幾塊小石子,擺在門口,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銀鐲,手指輕輕在上面一按,一圈銀色的波紋就在空氣中蕩開了。
波紋很快停止了,安巖自洞中走出,看了看,又扯了些藤蔓蓋住,才又滿意地穿了進去。
“姑娘,你這是在做什么呀?”老伯看著走進洞來的安巖,很是好奇地問道。
“我把洞口堵住了,那東西跟了那么久還甩不脫,必然能找到這里來,”安巖道,“我?guī)У姆Σ粔颍蛔銐蚍庾∵@一面墻了。”
“姑娘原來是天上的神仙?!崩喜@訝道。
“不,我不是?!卑矌r搖搖頭。
“那姑娘怎么會有法力?”
“這個,說來話長,總之,不是我的法力,是銀鐲上的法力,”說到此處,安巖突然心中一動,望向月牙,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道,“華錦衣還和你說過些什么?”
“沒,沒有什么了?!痹卵劳罂s了縮。
“他怎么會未卜先知,告訴你這么多?”安巖厲聲道。
“可,可能這些藥人都是錦衣哥哥引來的吧。”月牙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道。
“什么?”
“他常說要給你和這位老伯一些相處的機會,還說,還說只有這樣才能把夜哥哥調(diào)開……”
“他意欲何為!”
“我,我也不,不知道啊?!痹卵辣慌l(fā)沖冠的安巖嚇得退了好幾步,突然跌坐下去。
安巖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提刀已將一條拇指粗的毒蛇斬落。
但還是晚了,月牙的腳踝上已多了兩道窄而深的口子,整個腳踝很快就腫了起來。
安巖蹲下身,將傷口挑破,一口一口將毒血吸出。毒血吐在石地上,竟然冒出了一絲一絲的青煙。
傷口之上,還有一條不太引人注意的細線慢慢向上爬去。
“金蛇,”老伯指著那條細線,驚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蛇,被這東西咬了,一個時辰之內(nèi)找不到解藥,必死無疑啊!”
安巖俯身查看,果然看見一條不甚明顯的細線,她一指點出,攔住了那條上爬的細線。
“解藥在哪?”安巖嘴上說話,手上封穴的動作卻不停。
“林子里,得找?!崩喜?。
最后一指落下,安巖的額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站起身,道:“現(xiàn)在有一天時間了,要怎么做?”
?。ㄈ?p> 洞內(nèi)風(fēng)起云涌,洞外卻是,一片寂靜。
一刻前。
藥王趕到了這片林子,并且循著人味很準(zhǔn)確地找到了這個洞口。但他將洞口上層層疊疊地藤蔓撥開時,卻發(fā)現(xiàn)藤蔓底下,是一大塊石壁。
是一大塊非常光滑的石壁,光滑到能倒影出他自己的影子,他伸出爪子摸了摸,涼涼的,果然是石壁的觸感。
他仿佛是在思索著什么,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個圈,突然一掌拍在石壁上。
石壁連動也沒動。
他像人一樣皺起了眉,又拍了一掌。
“轟”地一聲巨響,四面林子上的鳥全被驚走了。
石壁依然是紋絲未動。
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像是在對自己說,不對,他們一定是在這堵石壁里面。
他又看了一眼石壁,這一眼,似乎又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東西,他湊到石壁跟前,仔仔細細地開始端詳起來。
過了一會,他仿佛是覺得累了似的,搬了一大塊石頭,坐在石壁前更加認(rèn)真地觀察了起來。
他邊看邊癡癡傻傻地笑著,仿佛是在說,原來我這么好看。
四下,一片寂靜,一點鳥聲也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