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ㄒ唬?p> 祠外,坡上。
“魔云的確夠狠,”春分道,“以自身的力量來激發(fā)另一股力量,施術(shù)者不但會修為的進展會停滯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一不小心還會走火入魔。以這樣的方式,他到底和姬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這是秘術(shù)?”龍舌問道。
“是,不但是秘術(shù),還是天界的禁術(shù),”春分道,“這樣的秘術(shù)一般都是被某些不出世的高人所創(chuàng),然后藏在不老境中。一來是不希望落入不知情的人手中,遺禍人間,二來也是希望自己身后有個傳承,因此這種東西是不會輕易現(xiàn)世的。”
龍舌突然道:“那如果能找到記載這種秘術(shù)的秘籍,是不是就會有線索?”
“可世上可能藏有這種秘籍的不老秘境千千萬萬,從哪一個去找起?”春分惑道。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一定會有線索?!?p> ?。ǘ?p> 小酒家。
這原本只是一間開在路旁供來客休息的最普通不過的酒家,酒家內(nèi)不過放著七八張桌子,外面支著一個不大的棚子。但此刻人來人往,里里外外竟都擠滿了人,伙計和掌柜地都忙得不可開交。
酒家里,角落的一張桌子上。
這原本不是一個很顯眼的位置,但坐在桌邊的兩個人卻實在是太顯眼了。其中一個一身黑衣,長發(fā)高高束起,身邊放著一把黑鞘刀,模樣俊俏,眉宇間透著一股不輸男子的英氣。另一個則不過十六七歲年紀,衣著樸實,雖是農(nóng)家女打扮,但眉目清秀異常,前所未見。
這兩個人的組合,也是前所未見的。
“你說的地方在這附近?”春分放下筷子,惑道。
“是,”龍舌放下酒碗,道,“這地方偏僻,平時沒什么人來,山上的人也不愛下來,這小酒家的生意也難得紅火一次。不日就是煉書大會,所以,這里才會人來人往。”
“煉書大會?”
“靈丘山上有一個守書派,派中高人輩出,但他們卻從來不行走江湖,只守著一本叫做天地洞的秘籍。秘籍中暗藏著一座不老境,這座不老境中幾乎藏著古今天地間所有的書,而掌管這些書的人世人稱之為書圣。若是能見書圣一面,得他指點,少說省去數(shù)十年的功夫,悟性高的可直接飛升。但這書圣輕易不見人,因此就有了這三年一次煉書大會,各家各派派門中精銳弟子前來,一番較量,守書派則會根據(jù)各弟子的表現(xiàn)評定守書榜,唯有守書榜第一才會獲得打開天地洞的資格,”龍舌道,“這些年書圣沒出來過幾次,倒是江湖上各家各派把煉書大會當成了自家弟子練兵和排座次的地方?!?p> “原來如此,所以我們?nèi)绻胍业侥潜久丶?,就必須要見到書圣??p> “是,”龍舌又端起酒碗,猛灌了一口,道,“不過說什么書圣,其實就是個書呆子。”
“你見過?”
“年少時闖江湖,來過一次?!?p> (三)
小酒家,鄰座,幾個門派內(nèi)的弟子圍在桌邊,喝著閑酒。
“說真的,書圣他老人家已經(jīng)很多年沒出來過了,這些年哪怕是在守書榜上奪了魁的也未必見得到他老人家。你說咱們這次能不能得他老人家指點一二啊?”
“唉,別提了,且還不說你能不能奪得這次煉書大會的第一,有沒有這個機會。我看啊,這一次煉書大會,厲害的人來的不少啊。就坐在咱們旁邊這一位,我看就不是好惹的?!?p> “嗐,你別瞎說,我剛剛趁她不注意探過了,她身上可是一點仙力都沒有?!?p> “論起來,咱們追凌山在江湖上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門派,上一次煉書大會的第一就是咱們的,這一次一定還是?!?p> “那得是于師兄在,才敢說這話吧?!?p> “你說這于師兄這次到底會不會來呀?”
“這可說不好,聽師父說于師兄好像卡在瓶頸了,若能突破瓶頸,趕在煉書大會之前出關(guān),必然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