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遜一臉無奈:“孫兄弟消消氣,并非是我不愿意告訴你事情經(jīng)過。而是我們也是莫名其妙的?!?p> “哦?”孫成鄙夷道。
“哎”柴遜又嘆了口氣:“我們幾人在街上走著,連什么時候受的傷都不知道。一直道家我們的手上才開始出現(xiàn)傷口。若不是在屋中,我這兄弟又如何能夠及時止血等待救治?”
這番話讓生石膏和孫成都是一愣。
孫成問生石膏:“石大夫,您給我說說吧。我這柴兄弟這駭人聽聞的話……”
“孫兄!”不等孫成問完,柴遜不滿道:“你這是何意?”
孫成搖頭:“柴兄弟,不是我孫成不相信你。只是這事情確實太駭人聽聞了。延遲放血不說,還絲毫沒有受傷的痛感,最關(guān)鍵的是感覺不到自己被襲擊了。”
此時的生石膏拿過給到七喂飯的小六的手看了看。
觀看完小六手上傷勢的生石膏看到了柴遜使給他發(fā)的眼色。心思聰慧的他心領(lǐng)神會。
生石膏對著二人點了點頭:“確實是同一種傷口,若說沒感覺可能是絲線劃傷的,這絲線輕盈堅韌還上了麻藥?!?p> 聽了生石膏的話,孫成也上前端詳起來:“石大夫,道理我都懂,那么這傷口延時發(fā)作又是怎么回事呢?”
此時的柴遜趁著孫成看不見對著生石膏深施一禮。生石膏點頭表示明白:“這我也是沒見過,也許是西域奇藥,也許是流血了只是麻醉了沒有感覺而已。”
這話對于熟讀那本《玄奘密錄》的孫成而言一捅就破:“不對!西域要是有這種藥早就無敵于天下了!”
柴遜道:“也許是因為珍貴呢?”
孫成鄙夷地看著柴遜:“柴兄弟,不是我看不起你。我還不覺得你的手下配被這種珍貴的藥擊傷還不是殺死?!?p> 柴遜:=_=好想反駁,但是他說的好有道理。
孫成接著道:“既然如此,那這個猜想就不成立了。還是無法解釋為啥傷口延時流血。”
柴遜搖頭:“孫大哥,你說的不對。不是還有麻藥一說嗎?”
孫成道:“我進(jìn)來時,大門口沒有一絲血跡。”
柴遜:→_→石大夫,你怎么看。
生石膏:←_←我盡力了。
柴遜和生石膏在眼神交流。小六看著碗里的半碗飯,在到七震驚的注視下安靜地將飯喝完。然后裝作喂完了飯退出屋外,留下了心碎了的到七。
出了屋子的小六迅速吩咐兄弟們開始布置。
屋中的柴遜注意到小六的行為,他強自編道:“孫兄弟,昨天晚上天太黑了,你沒注意……”
孫成打斷柴遜:“昨天晚上天黑,那么今天白天呢?”
“白天?”柴遜故作自然道:“昨天晚上我們就打掃了呀?!?p> 就在這時小六又端了一碗面條進(jìn)屋:“大爺,……”
不等小六說完生石膏連忙攔住小六:“病人身體太虛弱,一碗面條就夠了。出去吧!”
到七:┭┮﹏┭┮我只吃了半碗呀!
小六:( ̄_ ̄|||)對不起了兄弟。
得到小六的暗示,柴遜對孫成道:“孫兄弟,你不是不信嗎?咱們?nèi)タ纯慈??!?p> 說完拉著孫成就走,孫成以防萬一還拉上了生石膏。
門口到院子之間,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墻壁上還有一些獻(xiàn)血慢慢流向地面。
看著院子中的血孫成眉頭緊皺:“這血,怎么還在流呀?”
柴遜也是滿頭大汗:“也許是那西域奇毒?石大夫你說呢?”
生石膏無奈的看了眼柴遜,他點點頭對孫成說道:“這奇毒果真厲害,它能夠讓人血認(rèn)為自身還在人體內(nèi)一直不凝固,而是如同在人體內(nèi)一般在外界游動。也許是這些人血感覺到了它們主人的經(jīng)過才又冒頭出來?!?p> 在那個年代,醫(yī)生也就只有這種現(xiàn)在看來很可笑的認(rèn)識了。
“哦”孫成點了點頭,繼續(xù)皺著眉頭問道:“那這些血的顏色怎么這么淡呢?”
這下不等生石膏回話,柴遜搶先答道:“孫兄弟你忘了?我們用水沖洗過它們呀,水一沖,自然就變淡了?!?p> “是嗎?”孫成接著疑惑的問道:“如果是水沖開的,那么應(yīng)該是一片而不是這星星點點的呀?!?p> “這……”柴遜又尷尬了,他轉(zhuǎn)頭求助生石膏:“石大夫,您怎么看?”
生石膏哈哈一笑:“孫兄弟,你別忘了。水變淡了血,也變淡了藥呀。還有些藥效強的血浮了出來,一些藥效不夠甚至沒有的,自然還深埋地下了?!?p> 柴遜:(?ω?)石大夫太強了!石大夫牛*!
“既然如此,我明白了?!睂O成點了點頭,他對柴遜抱拳拱手:“柴兄弟,抱歉,是我多疑了?!?p> ………………
之后就是一些廢話,總之柴遜這次是蒙混過關(guān)了。不過孫成真的完全相信了這個解釋?并不可能,看過《玄奘密錄》的孫成只相信了三成。而柴遜也明白孫成相信的不會超過七成。兩伙勢力的這個聯(lián)盟就這樣出現(xiàn)了一絲間隙。
太陽西斜。
此時的石家四人終于挖出了漢生知道的一切。除了圍觀群眾紫奴外,所有人都有一種深深的疲憊感。
王公子和他的手下們也已經(jīng)在漢生的房間會面。高興的王公子忘記了嘴碎,他徑直拉著幾人去一樓找掌柜的要了二樓的四五六號三個上房。
然后王公子看了看門口地上的影子,他上樓給漢生留了一張條子。然后拉著眾人去隔壁流水樓舉行接風(fēng)洗塵宴了。闊氣的王公子要了一個二樓的雅間。
之后王公子撇下眾人去城南尋找漢生二人去了。他知道,漢生也只有那個去處了。好巧不巧,給王公子留了字條的漢生也領(lǐng)著石家四人向著城西張家客棧走去。希望他們別就此錯過對方吧。
略過這些不提,被王公子撇下的弟兄門心里犯了嘀咕,因為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身無分文了。王公子點了那么多的菜肴,然后扔下他們離去。這讓這群今天等人已經(jīng)等怕了的漢子們內(nèi)心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