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流流走到了鄭纓背后。
見他渾身發(fā)抖的樣子,就在他背后拍了一下!
“嗨,傻小子!你倒是進去??!”
鄭纓反手就是一巴掌,王流流瞬間躲開!
鄭纓本來是要大吼的,畢竟嚇了一大跳。
但是看到自己回手一巴掌,王流流不是普通的左右躲閃,也不是貓腰蹲下閃避,更不是后退的躲開,而是一瞬間的,在巴掌即將打在他臉上的時候,王流流幾乎是身體不動,徑直穿過了鄭纓的手臂!
這一幕,鄭纓似曾相識!
他驚愕的張大嘴巴:“呃……”
王流流捂著臉:“你下手太狠了吧,你打我干什么?”
“不是,我都沒感覺自己碰到你,一巴掌過來,我連聲音都沒聽到!你從我胳膊上橫著飄過去了你知道嗎?我的胳膊橫著穿過了你的脖子!”鄭纓嘴巴一張一合,像個機器一樣的一個聲調(diào)說出這番話。
王流流抬手摸著自己的脖子:“是嗎?不會??!我脖子被你都打紅了,不信你看!”
鄭纓剛要等著他把捂著脖子的手松開的時候,王流流一指教堂門口:“哎,她來了!”
鄭纓一回頭,王流流直接一推,就把他給推了過去!
“哎哎哎……”
鄭纓踉踉蹌蹌的,跌跌撞撞沖到了劉青玉的面前。
劉青玉正低頭玩手機,忽然見到鄭纓出現(xiàn),假裝不認(rèn)識的回了一句:“走路看著點?。 ?p> “哦,好,好的!”鄭纓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眼珠子都直了,盯著劉青玉的臉,半天沒緩過神來。
青玉翻白眼著:“有事兒?”
“???”鄭纓伸長脖子。
“切,沒勁,你來干嘛了?別告訴我上回那個破手機的事兒沒完!”青玉噘著嘴,似笑非笑,眼神時不時撇幾下,看他一眼。
鄭纓咽著口水,傻子似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這時有兩個身穿海藍深色風(fēng)衣的高個子男人走了過來,來到王流流的身邊,本來他不覺得這倆人有什么目的,可誰知道了跟前,王流流只感覺自己的背后和身體一側(cè),有兩個分別是鐵棍和刀尖的東西捅了過來。
王流流警覺的想要后退閃避,但那倆人一手一個,抓住了他的兩側(cè)胳膊。
“別動!你行,他可不行!知道你們是誰!”這兩個人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低吼著對王流流小聲說道。
另一個人年輕一些,但似乎他們都不是什么善茬。
王流流看著眼前犯傻發(fā)呆的鄭纓,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的第一職責(zé),是保證鄭先生的人身安全!
“你們有事沖我來,我全都接受,但別怪我沒提醒,要是膽敢碰那個傻小子,我王某人對天發(fā)誓,你們會死的比豬的下場還慘!”
那個年輕一點的冷笑一聲:“不就是一死么?豬也不過一刀子而已!”
“哦,怕是你忘了豬最后是要被吃掉吧?”王流流惡狠狠的看向這個年輕人,同時微微張開嘴巴一條縫,露出上下兩排相互發(fā)出“咯吱”作響的牙齒。
那年長的用力拽了一下王流流:“知道你們第三基地厲害,既然我們敢來,就早有所準(zhǔn)備!”
“走!”年輕點的用力一扯,兩個人架著王流流,悄悄的走到一邊去了。
教堂門口,人來人往的,大多是從教堂里祈禱之后出來的人,有些也是途經(jīng)此地,準(zhǔn)備去公園散步的,還有的人,大概是來聽風(fēng)琴曲的,或者來半星島的游客,路過這里。
就是這樣形形色色的人,遮擋了鄭纓的視線,王流流被帶走,他只覺得是王流流自己走的。
“呃,挺有意思的哈?剛才還沒什么人,一下子,怎么這么多人了??!”鄭纓尷尬的笑著,躲閃著從教堂里出來的人們。
青玉掏出手機,把白色耳機線也掏了出來。
“沒事兒我可走了???有事兒快說,等我打開音樂,你說什么我可就聽不見了?!鼻嘤癜寻咨鷻C戴好,開始后退著,倚靠在教堂門邊的墻壁上。
鄭纓心里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他怕被拒絕,可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么。
突然,似乎是耳機里的音樂響起,青玉開始隨著音樂的節(jié)奏,搖頭晃腦的像是準(zhǔn)備起舞的樣子。
等人家見鄭纓一句話也不說,覺得無趣,就一轉(zhuǎn)身,朝著一邊走了。
鄭纓慌里慌張的追上去:“哎哎,你摘了耳機,我有話跟你說!”
青玉撇嘴偷笑,故意歪著頭把耳朵湊過來:“???你說什么?大點聲??!”
“該死,什么人啊,就不能等我說完再戴耳機啊!”鄭纓嘀咕著。
青玉其實沒放音樂,她聽的清清楚楚。
但她還是眉梢緊鎖,噘著嘴,看著鄭纓傻乎乎的臉,假裝什么也聽不見的搖了搖頭。
鄭纓一咧嘴:“死就死了!”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看向一邊,鼻孔里呼哧呼哧的,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齜著牙:“吾喜han你……”
說完,鄭纓馬上就轉(zhuǎn)了個身,張大嘴巴看著路對面的公園,哈吃哈赤的大喘氣,心臟跳的厲害,還自我安慰的,抬手在心口拍幾下,心中自言自語:不緊張不緊張,沒什么大不了的,她可能都沒聽見。
青玉撇著嘴,把耳機摘了,走到鄭纓跟前。
周圍的人帶著湊熱鬧的眼神看他們兩個。
青玉猛的湊過來,低聲道:“好呀!那你只能給我當(dāng)?shù)艿芰?!以后你得叫我姐姐!明白嗎??p> 鄭纓瞪大眼睛,不敢看她:“姐…姐姐?”
“??!是啊,怎么?你不愿意?”
鄭纓眼睛頻繁的眨呀眨,似乎是在快速思考著什么。
“呃…也行!那你叫什么?”鄭纓看著腳下的馬路說道。
青玉鼻梁窘起幾道壟:“哼~~~什么?。窟B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還說什么吾喜han你?”她故意學(xué)鄭纓剛才的樣子說著。
鄭纓一拍腦門:“哎呀我知道啊!你不就是叫那什么嘛…哎呀就三個字的名字,中間的字是個顏色,后邊的是個寶石,前邊一個姓氏,可…可人家不都說最好是自己告訴你,那才算有意義嘛?打聽來的有什么意思?!?p> “哦~~你居然背地里打聽我!”青玉一根手指指著他,嘴巴撅著,眼睛大大的瞪著。
鄭纓也睜大眼睛,上挑的眼神轉(zhuǎn)了個圈,支支吾吾道:“那…那是因為…反正,我這個人其實……”
“哎喲喲,不逗你了,我沒吃早點,咱們?nèi)コ栽琰c吧!你請客,大款!”青玉一伸手,摟著鄭纓的脖子,就像抓小動物一樣,直接就把他給拽著走了。
鄭纓腳下磕磕絆絆的,跟著青玉一口氣走出去好遠。
而在教堂一側(cè),王流流被兩個身穿海藍深色風(fēng)衣按住的這一幕,鄭纓和青玉,誰也沒有注意。
人群中,幾個跟這兩個人一樣,都是身穿青色風(fēng)衣的人,遠遠的朝這邊點頭示意。
這倆人也點頭回應(yīng),意思表示一切順利。
王流流看在眼里,他的袖口中緩緩滑落一個口香糖包裝紙大小的錫紙條塊,拇指用力按壓,捻一下,瞬間這東西快速縮到了袖口里邊去了。
年長的人硬扯一下王流流的胳膊:“你的主子挺好玩啊?下屁孩,學(xué)大人追女孩子?哼~走,要是你擔(dān)心你主子的安慰,就乖乖聽話!”
王流流冷哼一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別搞這些廢話,痛快點!”
“說誰廢話呢!走吧你!”年輕的那人在王流流的腿彎上踢了一腳,王流流直接作出一個下跪的動作。
他冷哼哼的瞪著年輕男子:“小子,記住了??!兩次了,你再給我橫一次,要么你們弄死我,只要弄不死我,你,小子,我讓你知道第三基地都有什么手段!”
“嚇唬誰呢,快走吧你!”兩個人押著王流流,快速的朝著教堂東邊小廣場的停車坪走了過去。
王流流還不忘提醒一句:“這下好了,三次了!嗯,你們給我等著的,別叫我得了空!不然……”
“廢話真多!”年輕的在王流流的后腦勺猛的砸了一拳,倆人死拉硬拽的把他給推搡到一輛黑色轎車旁,開車門后直接把他推到了車?yán)镞吶チ恕?p> ……
另一邊,扎赫正在一路暗中跟著鄭纓,他一直都注意著,就連王流流被抓走,他都看在眼里。
但行動組有一天規(guī)矩,同伴沒有求助你的時候,不可以輕舉妄動幫忙,因為隨便自以為是的伸出援手,是對行動組成員,對他們能力的羞辱!
這會兒,鄭纓正被青玉當(dāng)小動物一樣的抓著一路前行,扎赫收到了信號,可一時之間自己根本走不開。
“真是麻煩,直接廢了他們不就好了?光天化日手腳不干凈的,能使什么好人了!”扎赫自言自語牢騷一句,心中暗罵:管你呢,我正事兒忙著呢!
等看著鄭纓和青玉走進過了兩條街,一拐彎,在那條街的第二家店鋪,是一處可以室內(nèi)吃東西的餐館兒。
看著他們走進去了,還是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扎赫一咬牙:“就不能多派一個人嘛?煩死了!唉……”
他心里還是放心不下王流流,于是在不被行人注意的地方,他掏出一支煙,點燃之后,吸了一口,“唰”一聲!整個人在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一縷縹緲彌漫散開的煙氣,很快,那煙霧也散去的像是從沒人在這里過一樣。
不巧的是,那兩個人的同伴,似乎也注意到了扎赫的行蹤,在扎赫瞬間消失之后,兩個穿同款深色風(fēng)衣的人走到了扎赫消失的地方。
“人呢?”
另一個聳肩兩手一攤:“鬼知道呢!”
“算了,他們的護衛(wèi)就兩個,既然控制了一個,一個消失了,那姓鄭的小屁孩,就沒什么好糾結(jié)了,走,直接過去攤牌!”
“好,順便看看他們青羅國的傻小子,跟那個女生會吃什么樣的早點?!?p> “這不是重點!”
“是重點,萬一成了,還得考慮這小子以后早點喜歡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