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之上。
劉四海揮舞著雙斧,久攻不下。
斧頭上縈繞著淡黃色的光芒,那是劉四海厚重的土屬性真氣。
“你就只會躲么?”
劉四海咬牙切齒。雖然兩百斤的開山斧對他來說算不得重,但是與只拿了一把長劍的李樹對比之下,就顯得有些笨重了。
李樹也有些無語。
按照師叔祖的說法,劉四海久攻不成必然會露出破綻,可是以他的眼力卻始終沒有看出什么問題來。
換句話說,余笙有些高估了眼前這個十七歲少年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和觀察眼力。換做是余笙,或許十招之內(nèi)便看出來劉四海的缺陷,但李樹畢竟還只是個缺乏實戰(zhàn)的少年罷了。
余笙在臺下看著,在劉四??吵龅木攀烁?,她在其中的六十斧里看到了擊敗劉四海的可能。
黎緲緲握著余笙的左手,她有些緊張。盡管她與這支青山劍宗的隊伍相處時間不算太長,可她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做其中的一份子,她會為每一個出戰(zhàn)的人擔(dān)心,也會為他們吶喊。
“余大哥,咱們這邊的形勢怎么樣……能贏么……”
聽到這話,青山劍宗其他人也齊齊看向余笙,他們也擔(dān)心著,畢竟在他們眼中,李樹一直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
余笙知道大家的想法,場上的形勢也不如她推算的那般順利。
“盡管我們處于被動,可對面也沒占到便宜。此時此刻,我們要相信李樹,他在場上肯定有自己的決斷?!?p> 余笙也只能這樣安慰眾人,雖然她了解對手,但是卻不能讓自己的隊友像自己這般看的透徹。
同時通過這件事,她也開始反思,在給同門后輩分析完對手后,不能以自己的實力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這些少年少女。他們還是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
余笙暗暗祈禱:“但愿李樹不要死守著我的對策,自己能對場上形勢做出正確的判斷。”
而此時的李樹,面對劉四海的質(zhì)問,也停下來思考。
“師叔祖說的固然有理,可似乎并不適合我?!崩顦浞螅瑢⑹种械膭姆烙J秸{(diào)整為攻擊狀態(tài)。
“勝負心太重,竟讓我忘了自己的初衷?!崩顦溧溃骸爱?dāng)初自告奮勇上來,不就是因為自己更擅長對攻么?,F(xiàn)在機會來了,自己怎么反而躲躲閃閃呢?!?p> 劉四海感覺擂臺上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眉頭一皺,說道:“大高個,你自己嘟噥什么呢?”
李樹收攏心神,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攻出去,發(fā)揮自己真正的優(yōu)勢,才不辜負師叔祖和師姐師弟們的信任。他看了一眼同門們所在的位置,對劉四海說道:
“沒什么,你想要打,那我們便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吧!”
劉四海哈哈笑道:“正合我意!”
說罷,劉四海的斧頭上又縈繞起淡黃色的光芒,朝著李樹的方向砍去。
李樹手中的修竹劍卻絲毫沒有慌亂,綠色的光芒閃耀,配合著自李樹雪山氣海里噴薄而出的木屬性的真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膶韯輧疵偷母^敲擊回去!
“痛快!”
擂臺上,兩個汗如雨下的少年相視一笑,手中的武器激情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四射。
對攻,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