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將黑劍放在桌子上,意念一動,雪走便出鞘飛到了余笙手中。
“緲緲,忍耐一下哦。”
說罷,便用雪走將自己和黎緲緲的手指分別割破,顆顆鮮艷的血珠掉落在平躺在桌上的黑色劍身上。
黎緲緲緊張的看著桌上的黑劍,看著她兩個人的血液在黑劍身上交融、流動,并一滴滴被黑劍貪婪的吞噬。
只是片刻,劍身便開始微微抖動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黑劍渾身開始冒起漆黑的煙霧,這煙霧環(huán)繞著黑劍,久久沒有散去。
“血夠了!”
余笙喃喃說道,她見包裹著劍身的黑煙輕輕托起黑劍,在空中緩緩盤旋,似是在洗刷沉積在黑劍身上的灰塵,又像是在重新鑄煉這把傷痕累累的黑劍。
雪走的劍靈悄悄發(fā)出一縷微寒的氣息,穿過空氣,爬到余笙二人的指尖之上,為她們修復(fù)手指的傷口。
余笙與黎緲緲的手指感覺絲絲清涼,一瞬間便被這寒氣抹去了傷痕,連一丁點(diǎn)兒血漬也沒有留下。
然后這兩縷寒氣離開二人,沖向此時正在蘇醒的黑劍。卻不想將將靠近卻被黑劍周圍炙熱的溫度驅(qū)趕開來。
雪走也跟著顫抖起來。
它感受到黑劍的身上那卓絕的高溫,那是與它那孤高的千年冰寒完全不同的一種溫度。
與它截然相反。
又讓它親切至極。
它興奮的把此時的心情與感受傳遞給余笙和黎緲緲,它告訴她們,醒來的這只劍靈,將是它一生的摯友,也是與它的追求全然不同的生死仇敵。
余笙與黎緲緲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雪走的興奮,她們只是默默的看著。
須臾,黑劍身上的黑霧漸漸散去。
從黑劍身上傳來的不只是重獲新生后耀眼的光芒,還有那氣勢極強(qiáng)、猶如沖天烈焰的熱浪!
雪走也不甘示弱,瞬間爆發(fā)出那出自雪山之巔的極寒領(lǐng)域,它開心地釋放著自身的寒氣,試圖去擁抱那新生的朋友。
也許是因?yàn)檠┳叩臍鈩莞鼜?qiáng),也許是因?yàn)楹趧倓傂褋須饬Σ蛔?,雪走寒氣擴(kuò)散沒多久,黑劍的熱浪便消散不見了,黑劍也蔫兒在了一旁。
余笙示意道:“緲緲,拿起它,和它溝通一下。”
黎緲緲點(diǎn)頭,她伸手抓住黑劍,閉上眼睛,嘗試與黑劍的劍靈說話。
“黑劍啊黑劍,我是黎緲緲,你叫什么名字呢~”
黑劍嗡鳴,將它的善意傳遞給了黎緲緲與余笙。雪走卻悶悶不樂,它傲嬌的飛起,一甩自己的身子,便碰在黑劍的身上,咣當(dāng)一聲。
黑劍吃痛,便知道這把冷冰冰的劍暫時是它惹不起的,便諂媚的又向雪走示好,雪走這才安靜地飛回了鞘內(nèi)。
“它叫焚天?!崩杈樉樴溃骸昂脽崆榈拿?..”
余笙卻笑道:“應(yīng)該也是一把名劍,但按它的說法,它似乎從沒被人稱之為名劍。屬火,與雪走的屬性相克。”
所謂名器,便是上古時代,仙族的仙人打造遺留在世間的利器,不只有劍。那時候,各族和諧相處,從無戰(zhàn)事,仙族又最強(qiáng),維護(hù)這世間的秩序,后來天書仙字卷消失,仙族也隨之沒落、直至消失無蹤,世間名器散落各處。
練劍之人都想得到一把擁有成熟劍靈的名劍。只不過,那時候更多的劍靈都是處于萌芽狀態(tài),只有在極端的環(huán)境下才會真正成長,生出厲害的劍靈。比如雪走,若不是余笙的師傅帶著它在雪山修行,受到雪山環(huán)境的影響,它也未必會成為真正的雪走。
思慮至此,余笙也沒想明白焚天的來歷,也不愿再想,便說道:“緲緲,雪走,從今日起,焚天也是我們的伙伴了?!?p> 黎緲緲開心的抱起焚天和雪走,點(diǎn)著頭說道:“以后要一起并肩作戰(zhàn)啦~”
舒服的依偎在緲緲的懷里,兩把劍都害羞地回應(yīng)著。
房間內(nèi),兩人兩劍,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