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體晃晃悠悠的飄進著,眾人這大半個上午滴水未進。一些個弟子已經(jīng)渾身發(fā)軟的倚靠在船幫呻吟起來。此時就連路騰飛的肚子都是有些忍不住咕咕叫了。
“也不知道師叔跟斌叔叔怎么樣了?其他師兄弟又身處何方?”坐在一側(cè)的玄冰青突然開口低聲呢喃道。
“希望他們沒事!我們也會平安無事的。”那位一直跟在她旁邊的被玄靜心稱作智昂的男孩子聞言盯著她開口安慰道,眼神堅定。二人面色清秀,還真是一對俊俏的可人兒。然而此時那副純真的面龐卻是布滿了深深的憂慮。
“肚子好餓啊,船家有什么吃的東西沒有?”這時候在路騰飛右側(cè)一名小男孩開口叫喚道。
“沒有,”船尾搖晃著擺渡的老伯開口回答道“想吃飯,再等個把時辰吧。看到?jīng)]有,穿過了前面這座山就快到目的地了?!闭f著指了指前面湖面右側(cè)的一座大山。
湖水平靜,波光粼粼。遠處的山連綿看不到盡頭。
這時候的路騰飛正地聲的跟吳朽討論著什么。
“真是的,船家你也不說備點食物。害的大家都得挨餓?!甭牭酱疫@么說,方才那名叫做玄奇的弟子帶著些許不爽開口責備似的說道。
“玄奇,你閉嘴吧。”玄冰青開口直接怒罵道“還當這是在家呢?什么事都能由著你。在這個樣子,下船后我可就不管你了?!?p> 緊接著跟老伯微微點頭開口道“老伯,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p> 老者聞言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多說什么,反觀少年,滿臉的不情愿,嘴里不知在嘟囔著什么。不過最終也還是聽了少女的話不再多言。
看樣子他還是很忌諱面前這位少女的。
玄冰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繼續(xù)開口道“我們現(xiàn)在身陷囹圄,千萬不能再這般任性了。否則出了事大家誰也擔待不起?!?p> 她這句話不光是說給玄奇聽,更多的是告知大家伙。真想不到年紀輕輕竟有如此見識,看樣子玄靜心將眾人托與她照料還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然而這玄奇似乎想要找個發(fā)泄口似的,惹不起自家人還不能欺負欺負那個他一直以來就看不慣的同齡外人了。只見他開口朝著路騰飛道“小子,你笑什么,別以為族長交代了,你就真以為自己跟我們是自家人了。再笑小心把你牙給扒了?!闭f著還故意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路騰飛卻是不以為然的看都未看他一眼。對方見狀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哎!小子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
聽到這里的路騰飛微微皺眉就要發(fā)作。前面玄冰青適時的開口道“玄奇,你還有完沒完了。面對這樣的困境,大家都跟著提心吊膽的,你居然還有心思胡鬧。再這么下去,除了任何事由你負責?!?p> 玄奇小子聞言總算是安靜下來,龜縮在那邊像個乖寶寶似的。
路騰飛這才轉(zhuǎn)頭對著身邊的陸溫開口道“那咱們待會兒從那個位置跳下去,希望別再碰上追兵了?!?p> 陸溫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二人似乎在商定了什么事情。
船只在在繼續(xù)前進著,就在即將拐彎穿過一座大山的時候。路騰飛,陸溫二人直接起身雙驕腳輕點船身,便直接躍向了湖面,幾個跳躍后二人一前一翻身到了山腳下。
“船家,別管我們了,你們先走吧?!甭涞睾螅憸剞D(zhuǎn)身看向船上眾人開口道。
“路騰飛,你們要去哪兒?”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的妙齡女子玄冰青開口急忙問道。對此路騰飛卻是閉口不言,似乎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劃船老伯望著二人所在的位置瞇著眼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礃幼訉τ谶@種情況并不想有進一步的了解。反倒是玄族的一眾弟子疑惑的看著二人,不明白他們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冰青師姐,他們這是什么意思?”眾弟子中一位稚氣未退的年紀最小的男孩開口問道。
“是啊,師姐,他們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
“管他們了,又不是咱們逼著讓走的。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p> 一眾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看樣子這里面幾人對路騰飛還是抱有很深的成見。眾弟子中也只有玄冰青跟玄智昂二人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離開眾人的路騰飛,陸溫二人,沿著山腳郁郁蔥蔥的草地上一步步的爬上了山頂。
在二人周圍是一座座光禿禿的石山,除了山腳下的的一片綠蔭,整個山體沒有一絲草木生長。
放眼望去,前面的景色盡收眼底。在二人眼前的山腳下是一片綿延到天邊的無盡密林。遠處上百公里有一座池,極具規(guī)模,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城池盡頭所在。在各處聳立著層次不齊的高大樓宇。甚至能看到很多具有標志性的建筑,紅墻高塔面積甚大的宮殿、聳立入云的雙塔、拜占庭式樣的圓形屋頂?shù)鹊取?p> “前面應(yīng)該就是沃隆城了吧,這么遠,要不我們邊前進邊比比腳力?”看向遠處,陸溫忽然來了比試的興致。
“好啊,你將修為壓縮至十線玩家的等級,我就跟你比。”路騰飛提出了一個條件。不這樣的話,就算是十個他也追不上現(xiàn)在的陸溫。
二人雖有傷在身,不過也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活動活動了。
“好啊,那就來吧?!标憸攸c了點頭,話音剛落一個疾沖便朝著山下急速躍去。等路騰飛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身形已在數(shù)米之外了。
沒時間計較他“耍詐”。路騰飛搖了搖頭,急忙跟了上去。身法施展道了極限。幾個瞬息之后兩道模糊的人影穿梭在廣袤的山間密林里。
兩天后,沃隆城。
一條寬闊、繁華的步行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高一低猶如兩兄弟一般的二人在街道上閑逛著。二人穿著樸素,一人手持一柄長劍。另一人則是背著一個行囊。
步行街名為府東神街。而在這條街的盡頭就是超神學宮所在地。據(jù)傳言此街道乃是超神學宮學員歷練的一處場地而已。而此街道更是由于超神學宮的存在才后來才漸漸形成的。真的很難想象這樣人群密集,店鋪林立的街道如何能用作試煉。
“前面就是超神學宮了吧。你我打算用什么方式入學呢?”低個頭男孩望著街道的人群、打量著這條街的繁華景色開口對著身邊的同伴問道。
“我打算用第二種方法。”身邊男子開口道。
這一高一低二人正是離開玄族一眾弟子的路騰飛。陸溫二人。
“你很有名?”聞言,路騰飛開口問道。
“沒有,我打算通過考核的方式進去?!标憸負u了搖頭,接著道“就算是有,不也得經(jīng)過層層考核嗎?!?p> “那究竟是什么樣的標準?”路騰飛疑惑道。
陸溫邊走邊開口解釋道“針對不同的事跡性質(zhì),超神學宮會采取對應(yīng)的考核方式,一旦考核通過就會得到學宮的重用,甚至是其背后勢力的招攬。”
“照你這樣說的話,這次的入學流程對你還真是一個莫大的考驗?zāi)亍!甭夫v飛不由的替他擔心起來。
“無所謂,就當是一次歷練拼一拼吧。希望能通過。”陸溫開口說道。
這一路上,二人小心翼翼的躲避著各處的檢查。其實早在他們?nèi)氤乔熬桶l(fā)現(xiàn)了有關(guān)通緝二人所張貼的文書。真是想不到對方的手居然伸到了沃隆城。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在當時侵入了二人的心頭。
就在二人絞盡腦汁思慮如何脫身的時候,陸溫突然像是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似的開口告訴他說自己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局,在經(jīng)過路騰飛的追問下,他終于說出了自己那個并不是特別完美的保全身份的方法。
那就是易容術(shù)。
而據(jù)陸溫告知,這種易容術(shù)乃是家族的一位客卿長老所授。由于一些特殊的因素,對方告知他除非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不得將此法告知或顯露于他人,否則會帶來很大的麻煩。
至于是什么麻煩事,陸家的這位長老并沒有明說,不過陸溫卻是記在了心里。所以一開始便沒提及這個辦法,然而面臨險境,自己二人又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這才不得不將這個辦法告訴了路騰飛。
籌備好一些易容所需要的材料。極鮮參皮以及疹樹膠。這兩種物品倒是不難尋得,只不過的及采及用,而且制作成功的皮面,維持不了三天的時間。也就是說二人目前必須得在一天之內(nèi)進入到超神學宮才能確保不會再有生命威脅。
為了確保不再最后一刻被查到,二人還分別準備了一個黑色口罩。這樣的話如果因突發(fā)狀況來不及隱藏身份的話,還可以救救急。
這也是二人沒有直接想辦法逃回鳳嵐王朝的原因。沒辦法儲存參皮以及疹樹膠,三天之內(nèi)如何能避過追捕之人的耳目,一旦露餡,那可就是危及生命的事情。光是找尋這超神學宮的位置就已經(jīng)花費了兩天時間,他們再冒不得一絲的風險了。
一刻鐘后,在步行街的盡頭二人終于到了這所聞名大陸的超級學府,寰宇超神學宮。
四面環(huán)墻,通體灰白色長方體灰砂磚鋪制而成。正面是高達數(shù)丈的鄂王朝標志性克里姆式的建筑風格,一場,四宮,四閣,十九塔。蔚為壯觀。